司烁看了眼夏茗的模样,又得知她是蜜袋鼠,这才心满意足地传送回去。
而这个时候崽崽们也睡醒了,朦胧着睡颜寻到阿父挂上去嚷嚷着饿,那迷糊又依赖的模样,跟他们阿母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怎么让他不喜欢
他笑着挨个拎到身上,开始在篝火上熬煮肉粥,再搅入些野鸡蛋。
伺候惯了嘴巴叼的小雌性,对吃食一向不讲究的支勒,也对每一顿饭都尽善尽美。
崽子们吃得喷香,夏茗也恨不能将脸埋入瓢里,额头上都沾染了瓢沿上的糊糊,傻兮兮的,更是令易万心疼了。
吃过饭后,易万一行人这才收拾好东西,与之前的队伍汇合。
夏茗被易万紧紧搂入怀里,看着熟悉的一切越来越远,她忍不住摇摇易万的胳膊,小声问道:“易万,我,我能不能去鲁尼部落看看,告个别
你说你们现在都住在金狮城,而你又成为了大祭司,以后出来的机会越来越少。”
易万亲吻下她的额头,“好,回去看看也好。”
于是一行人改了方向飞到鲁尼部落前,只是随着飞行兽的下降,他们都看到部落前破败的木门口,正可怜兮兮蹲坐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雪鸮眼尖,忍不住惊呼:“支炁阿父”
支勒的分身异能是瞒着大家伙的,在中大陆的时候,别人不清楚他们一家人的底细,所以他谎称有同窝兄弟。
可到了南大陆,他哪怕用分身都是尽可能避免大家伙的注意。
雪鸮不知道其中的道道,只知道身边飞着的是支勒阿父,那下面蹲着的只能是支炁阿父或支战阿父了。
不过支战阿父战斗力高强,不会让自己落到这种地步的。可支炁阿父向来精明干净,哪里有过这般脏兮兮的狼狈模样
“易万你们都去哪里了我昨晚回来没看到你们,生怕与你们错过,就没离开,”雄性高兴地跑到领头的易万跟前,一如既往地絮絮叨叨:“我还以为这次你走后又得两三个月不回来呢,是不是路上发生什么事了
我好像才离开一天,怎么部落荒废成这样,好像很久没人住过了……”
这时候夏茗突然从易万身后蹦出来,笑着挥手:“嗨,支离,好久不见了!”
支离被吓得猛地一个弹跳,就窜到了旁边的树干上,瞪大眼睛面色惨白结结巴巴道:“小,小茗儿,你,你不是去兽神那了你怎么在这里,还跟易万在一起,不对……我,我不会也在兽神这里了”
他连连摇头,“不行的,小战、小炁和小勒,都在家里等我呢。我必须回去,不然他们怕是没有活路了!”
说着他哪里还顾得上见鬼的害怕,跳下树木开始在鲁尼部落打转,“这肯定是幻境,我得出去……”
支离看着鲜活憨傻的阿父,眼眶泛红,一步步走过去,声音沙哑哽咽道:“阿父!”
支离显然没有将他的阿父听进去,到处寻找着部落里不同寻常的地方。
“阿父,您被兽神放回来了,只是放错了时间,来到了二十年后。我是您的儿子支勒啊!”支勒又说了句。
三个崽崽们也奶声奶气地喊了阿爷,自我介绍一番。
支离不敢置信地转身,看到跟自己有七八成像的支勒,再看看跟小战、小炁和小勒小时候一样的崽崽们,脑子有些接受无能,傻愣愣地看着他们。
易万也目光灼灼地盯着支离,内心的喜悦不比见到夏茗时少。他忍不住上手狠狠掐了下支离的耳朵,疼得支离嗷嗷龇牙咧嘴的叫唤。
“疼疼疼,易万,你快点松手啊!我知道这不是梦,可怎么可能啊”支离揉着耳朵,看看眼前的三大三小,仍旧懵懂呢。
夏茗笑着自动给解释说:“是易万。他当上了大祭司,跟兽神签订了协议,要当兽神的神侍,守护着广大兽民。
而他作为大祭司,总能问兽神许个小小小心愿吧所以我们俩是他荣登大祭司宝座的附带品!”
支离不疑有他,直接冲易万伸大拇哥:“我就知道易万最最最厉害了,果然,好兄弟将我从兽神那接过来。”
说着他扭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和孙子孙女,“好好好,易万,你将小勒照顾的可真好,咦,小战和小炁呢”
易万沉默下,低声道:“对不起支离,我,我只保住了他一个。”
支勒有些懵,别说他了,就连知道阿父有分身的崽崽们都很懵,这些名字好耳熟!
“阿父,我还有俩哥哥吗”支勒声音颤抖地问,“为什么我不记得了”
易万微叹口气,“对,他们是你同窝兄弟。当时你阿父没了的时候,我还在外面,没能及时赶回来。
等我回来时,你俩哥哥已经没了,只剩下发高热的你。他们为了让你活命,竟是将自己的灵根挖出来喂了你……”
支勒浑身微微颤抖。崽崽们刚出生是没有异能的,随着身体发育完全,丹田才有几率激发异能而修炼。
但是谁拥有异能,是从一出生起就注定的,这叫做天赋,主要就体现在灵根上。传说灵根是异能觉醒丹的主药,崽崽没觉醒前,根本没办法检测其有没有灵根。
所以很多兽人为了觉醒异能,不惜肆意捕捉崽崽砍杀,吞其丹田!
崽崽年纪小,正是被护着的时候,而他的哥哥们为了让他活下去,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
可他却将他们给忘了,一时间支勒不知道自己的两个分身,是自己潜意识对哥哥的怀念,还是说自己吞服的灵根,借着他的分身异能给分化出去
支离听了气得浑身毛发都炸起来了,咬牙切齿地问道:“易万,我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小战和小炁没了
是不是平玫!”
易万点点头:“当时平玫跟毋川在一起了,肚子里怀了崽子,更是对他们三个不闻不问。毋川身份地位特殊,没有人敢管着三个崽崽。
没有食物,也不允许进山洞休息。他们被当成奴隶一样,被平玫使唤,谁要是多说一句,她反过来对崽子们又打又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