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遥醒来以后,入目的便是一片雪白。
白得有些晃人眼,还隐约有些红痕,雪色与红色交织,像一幅绝美的画卷。
她愣了半天,才忽然发现自己正趴在温奢玉胸口,而那白花花的一片……
天杀的,竟然让她这个单纯善良纯洁无辜的小女孩一大早看这个!实在是太——
太棒了!
月遥一瞬间如睡神附体,软趴趴地在趴回温奢玉胸口睡觉。
他身上总带着凉意,不管是摸着还是趴着都格外舒服。
月遥装作调整睡姿的模样,故意蹭了蹭……嗯,是真的舒服。
也算是体会过一把胸肌贴脸的感觉了。
她暗戳戳地伸出罪恶的手,悄无声息地顺着温奢玉本就散乱的中衣边缘伸了进去,把便宜占了个遍。
天杀的!昨晚没摸够就睡了,血亏。
月遥的手正要把昨夜没摸够的都讨回来,忽然被按住了手腕。
她的手被抓住,被迫从温奢玉衣服里拿了出来。
月遥不满地抬头看着不知何时醒了的温奢玉,熟练地倒打一耙:“夫君!你怎么故意装睡占我便宜!”
温奢玉失笑,“没有装睡,我醒着的。”
月遥冷笑一声,气哼哼道:“呵,夫君就是故意对我使这种欲擒故纵的招数是吧?”
“嗯。”
月遥:……嗯?
“我告诉你,我根本不是那种女人,你如果勾引我,我——”
她一脸正气,掷地有声:“我就上钩!”
话音未落,她就俯身按着温奢玉的手,在温奢玉唇上大亲特亲。
温奢玉竟然没有反抗,任由她胡闹许久。
好半晌,等到月遥亲完以后,气喘吁吁地起身,低头看向温奢玉。
温奢玉本就躺着,衣服与头发都随意散落,铺在他身子底下,雪白的胸膛袒露,堪堪遮住春色,唇上还有月遥亲出来的艳红色泽。
他仿佛成了盛放的牡丹中诞生的花妖,浑身的矜贵清冷与艳丽至极的容貌纠缠出让人失神的美。
月遥把他亲完,捏着他的下颌邪魅一笑:“呵,坏男人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温奢玉很是配合:“嗯,知道皎皎的厉害了。”
“不错,夫君还是挺懂事的,猜猜有什么奖励?”
温奢玉露出些许笑意:“我猜不到,什么奖励我都喜欢。”
月遥笑嘻嘻地靠近他,几乎贴在他唇上,压低的声音像是诱惑,又仿佛冷嘲。
“奖励就是……没有奖励。”
她说罢,又在温奢玉唇上亲了一口,而后便离开,像是个做了恶作剧的孩子,依然笑得很无辜。
她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温奢玉:“夫君生气吗?”
温奢玉摇摇头:“没有。”
“为什么?”
“为何要因此生气?”
“但是我戏耍你,你这都不减好感?”
温奢玉那双向来没有情绪,冷得如万年寒冰的眼眸中只剩下一片柔和。
他在月遥唇上轻轻地亲了一口,“嗯,不减。”
月遥瞪着眼睛,大为震撼:“难道你馋我的美貌和我的身子已经馋到这种地步了?!”
甚至为了睡她而忍受她这种高频率高强度以及令人高血压的“三高”型作妖?!
温奢玉闻言竟然轻轻笑了,“嗯,没错……馋皎皎的美貌和身子。”
信是绝对不可能信的。
月遥自恋归自恋,她真的很有自知之明,论美貌,她自认为不是温奢玉的对手。
至于身子,呵呵,她在床上还停留在阿巴阿巴阶段,相比之下,温奢玉已经上高速了。
难道是因为小世界的人物好感度好刷?
怪不得那群狗东西都稀罕去攻略组,原来攻略组的任务都这么轻松吗?
那她从前都受得什么苦?又当舔狗又当妈,还得自费送命上门,自己给自己安排好死法!
月遥内心悲痛得滴血。
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温奢玉抱在怀里。
月遥打了个哈欠,随口问道:“你失眠没睡?”
“没有,只是醒来得有些早。”
月遥仿佛揪住了他的小辫子,“醒得早你不去工作你睡大觉,强烈谴责!”
温奢玉道:“我昨日已经处理好了。”
月遥伸了个懒腰,见他一直抱着自己不撒手,气哼哼地伸脚踢了踢他。
温奢玉任由她踢,低着头吻了吻她的脸。
月遥不满炸毛:“大早上呢!你好黏糊温奢玉!”
“我想抱着你。”
“不许抱!我今天有事,昨天都怪你,都害得香香误会了。”
她使劲推开温奢玉,仰着下巴开始使唤人:“温奢玉,你给我穿衣服。”
温奢玉还没说话。
月遥故意凑到他面前,拽着他的衣襟,“怎么,不服气?谁叫你昨晚给我脱掉的!”
“没有不服气。”
温奢玉从储物戒中找出本就准备好的衣物。
“呵,可怕的男人,出门在外还带女孩子的衣服,心怀不轨!”
温奢玉没有反驳,只是笑了笑。
他问月遥:“想穿哪一件?”
月遥刚醒来还是有点困,懒得挑选,“随便。”
温奢玉很是周到体贴地给她穿好了衣服,还给她梳好了头发。
等到月遥迷迷糊糊又清醒的时候,看着镜子里一身红衣的自己,还稍微愣了一下。
那身红衣格外明艳动人,金线宝石也不显得累赘,反而熠熠生辉,愈发显得人娇俏,艳如桃李。
“……温奢玉你怎么挑的?我又不结婚!”
“你不喜欢?”
这倒也不是月遥喜不喜欢的事。
红色,反派与娇纵恶毒女配常用色,月遥想起自己之前当苏蕴声的恶毒师姐的那些年。
感觉尸体凉凉的。
但是月遥懒得换,收拾好以后问他:“好看吗?”
温奢玉点头,“好看,皎皎穿什么都好看。”
月遥邪魅一笑:“呵,男人,少来花言巧语,不吃你这一套。”
随后转身威武霸气地出门了。
才刚出门便撞上匆忙赶来的木香。
月遥眼睛一亮,“香香?来得正好,我……”
木香则是看着眼前红衣的“师娘”,在片刻的愣神后,忽然意识到什么。
她瞪大了眼,一脸悲戚,轻轻地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