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客栈之内,易逐云掷下银钱,要了两间上房,吩咐掌柜备好数缸热水。
随即,他怀抱程英,缓步上楼,步入厢房,将她轻柔安置于榻上。
只见她樱唇如染丹霞,心神一荡,俯身轻吮,如蜻蜓点水。
此时,李莫愁与郭芙也进来了。
易逐云若无其事地起身,心中暗叹:“唉,莫愁儿,今日你老公本来要吃顿荤的,又要被你打断了。”对于李莫愁何以现身保康,他未予深究,也不愿多想。
易逐云缓步移至桌畔,轻拥李莫愁纤细腰肢,二人紧紧相贴,心跳共鸣。
只见她眸如秋水,流转之间满溢柔情,哀怨之色早已烟消云散。又见她玉颈间吻痕未消,只是淡了。
他嘴角泛起笑意,心中欢喜。
李莫愁故作嗔怒,娇叱道:“小贼,你得意忘形了不成?”
易逐云挤眉弄眼,笑道:“此情此景,夫复何求?”继而深情一吻,唇齿间满是香软,令他心旷神怡。指尖滑过她曼妙身段,自己体内热血沸腾,心想眼前女子性情乖张,若无害人之心,实则...堪称绝世佳人!
只听郭芙愤愤骂道:“好不要脸,狗男女一对!”
李莫愁闻言,心道:“便是如此,又能如何?”反而兴致倍增,将他搂得更紧,唇舌交缠,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郭芙目睹二人缠绵,心中又酸又怒,恨不得上前教训这对“狗男女”,无奈武艺不济,唯有跺脚离去,径直步入另一厢房,独自生闷气。
而李莫愁与易逐云,却不理会外界纷扰,沉浸于二人世界,仿佛天地间唯余彼此。
唇分之时,二人目光交融,皆是浓情蜜意。
易逐云轻笑道:“先为程英妹子解毒要紧,待会儿咱俩再续未竟之事。”
李莫愁应声道:“此事交由我来。”
易逐云眉梢微扬,戏谑道:“哦?贤妻手中有解毒灵丹?”
李莫愁面色微变,急道:“我怎会有那等卑劣毒物的解药,以内力助她驱毒便罢。”
易逐云伸手桌前,倾茶入盏,一饮而尽,继而嬉皮笑脸,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又斟一杯,浅酌一口,递至她唇边,问道:“瑾儿可安好?你们途中可曾遭遇劲敌?”
顿了顿,接着又说:“今夜我们遇到的刺客,他们竟以赤练花毒放倒皇城司众人,继而割喉,取走制式强弩,射杀十多名全真教道士……”
他边大口喝茶,边细述所遇之事,揣测或有人欲借皇城司之手,加害于自己与李莫愁。
李莫愁凝神聆听,接过茶杯,轻啜一口,继而沉吟道:“皇城司中定有叛逆。”
易逐云颔首道:“此乃情理之中。”
二人共商片刻,思及耶律楚材身旁有冯默风保护,敌人不易得逞,心绪渐安。
二人行至榻畔,易逐云抬手轻解程英穴道,程英缓缓坐起,环臂绕过他腰际,眼神恍惚,低唤“云郎”。
易逐云心湖微澜,欲将她拥入怀中,深深一吻,却感李莫愁眸中寒芒如刃,心头不禁长叹,遂伸手握住李莫愁玉手,以内力自劳宫穴灌注。
李莫愁顿感一股纯阳内力涌入,温煦如春阳,那股内力于“心俞”、“肾俞”二穴冲撞,后沿督脉逆行而下,至“会阴穴”处盘旋,冲击周身。
她只觉身体不受控制,面色骤变,欲抽手逃离,奈何他紧握不放。见他面带笑意,凝视自己,不禁心跳加速,脸颊飞红,瞬息间,了然于胸:“小贼竟在茶中施毒,且故意以内力催动体内毒素,使之蔓延加速,而且他亦饮茶,将自身毒素混以内力,自劳宫穴传至我身。”
李莫愁急忙缩回玉手,慌乱中摸向怀中,却空空如也,想来先前缠绵之时,已被他悄然取走。
正当她焦急寻找之际,易逐云再次出手偷袭,封住她的穴道,让她无法动弹。
李莫愁杏目圆睁,怒视着他,“小贼,你……”欲言又止,却见程英紧紧搂着易逐云的腰,亲吻他的脖颈,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几欲爆裂。
易逐云语重心长地说:“莫愁儿,你以前犯下的所有事,我愿一肩扛下。无论何人欲寻你复仇,我都会挡在你前面。但从今日起,你若再任性妄为,我必会有所惩戒。你这次落在我手中,此生便认了吧,我不会亏待你。”
说着,又伸手抓住她的玉手,将自己体内的毒素尽数传入她的经脉。
李莫愁泪光闪烁,道:“是你三心二意,怎能怪我?”心中委屈万分,泪珠滑落。
易逐云冷冷道:“莫愁儿,你现在不许说话。你的性子,确是我心头之患,我本该……但……我终究下不了手。”
待毒素在李莫愁体内蔓延,他解开了程英抱着自己的双臂,让她环抱住李莫愁。随即,他蹲下身子,轻解李莫愁的靴袜,将二人推倒在床榻之上,见程英紧紧抱着李莫愁,在李莫愁脸上亲吻,他一脸坏笑。
李莫愁动弹不得,只得任由程英在脸颊亲吻,她骂道:“小贼,快放开我,否则我定不饶你!”
她虽声色俱厉,但难掩羞赧之色。
易逐云非但不惧,反俯身向前,指尖轻点,封了她的哑穴,随即嬉皮笑脸地说:“哎呀,我的臭媳妇儿,既已落败,便该认命。咱们既成一家,亲亲抱抱又有何妨?”
说着,他先是轻啄程英朱唇,又转向李莫愁,给予她同样温柔的抚慰,而后起身,飘然出门。
行至另一厢房门前,轻推门扉,不料门内门闩紧锁,心想:“芙儿这回是真的恼了,这群红颜知己,个个都是难缠的主儿。”
不及多想,他下楼去将店家备好的几缸热水逐一抬至房中。再至榻前,但见二女姿态“娴雅”至极,李莫愁更是眼神迷离,春意盎然,竟然吻回去了!
易逐云心中一动,但知此时非时宜,便拉下床帘,转身出去,飞身跃上屋顶,于屋脊之上疾驰,直奔“红妆坊”而去,欲探敌踪。然四周静谧,并无半点异状,那黑衣女子并未折返。
易逐云在保康县城的屋顶上疾驰,寻了约莫一炷香时间,仍是一无所获。
最终返回客栈。行至郭芙厢房前,他轻拍门扉,柔声道:“芙妹,喝茶么?”
静候门内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