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青山闻言,果然停止了动作。他将脸埋在我的发间,胸膛的每一次起伏,都似有无尽的情愫在涌动,激荡着我体内难以言喻的热浪。
房中静谧,耳边尽是彼此粗重的呼吸。
我被他死死压着,张着嘴,每一次喘息都像是从身体里挤出来的。
“我没有……”良久,他的声音嘶哑,将我抱得更紧,像是要融进骨血里,“我并无胁迫之意。”
此时他长枪如铁,坚硬而炽热,紧贴着我的小腹,蓄势待发。一个字我都不会信。
我闭眼攒了些力气,试图推开他,可方才扯出几乎被他压麻的手臂,便听他自喉中发出一声闷哼,“你乖些,莫要乱动。”言毕,他的脸埋得更深,鼻息间喷出的热气拂在我的脖颈上,又忍不住轻轻啃咬。
“盛青山,你属狗吗?”我烦躁不堪,身体像是风雨中的花瓣,瑟瑟发抖。本能地扭动身体,避开他的气息。
他终于忍无可忍,再次将我的腰肢扣住,声音里饱含了情欲和无奈,“我也煎熬。你若再动,我怕我会失控。”
我再不敢乱动,可情况并没有如愿以偿的变好,周身的空气都要燃烧了一般。盛青山的温度烫得吓人,丝毫没有要卸力的意思。
我心惊肉跳,生怕他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来,“这样下去不行,有没有什么办法?”
盛青山沮丧地在我耳畔低吼了一声,气息像是被炙烤过般灼人,“我不曾这样过。”
我仅存的理智不足以思索他这句话的含义。
又过了几息,他似是煎熬不住,声音嘶哑道:“或许…你可以想些分神之事。”
就像他以往心痛时那样?然而我脑中一片混沌,全然无法集中,又被他压得呼吸困难,不由自主地揪住他身侧的衣料,眼中蒸腾着雾气,“你想啊,你…不是可以控制了嚒?”
他咬牙切齿:“你可还当我是个男人?你知我等这一天多久了吗?”像是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他咬得我有些疼,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就在我被迫回忆,将脑海中的碎片一点点抓住,拼凑完整的时候,盛青山似乎也在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若只有一方情动,这蛊并没有这样难以压制。文君,或许,你没有你想得那样憎恨我排斥我。”
“所谓解蛊之法,并没有万全之策,蓝凤秋将蛊虫给你,是葛院正医术通天,也是你福大命大,才得以活下来。倘若有一分闪失,你我皆会毙命于此。”
没有得到我的回应,他又继续说道:“我知你不会信我,关于蛊虫之事,你师父师兄已将消息带回,你尽可去问他们。”
我耳中听着他絮絮叨叨,努力回想能够分神之事,却发现记忆里何正武的模样已变得模糊,他温柔的眉眼,阳光下的笑颜,宠溺的语气,信誓旦旦的诺言,与萧景宸渐渐交叠,冷漠的眼神,浑身的杀气,愧疚的脸…混乱而无序,让我原本就不顺畅的呼吸,越发艰难。分不清是爱,还是遗憾。
胸口传来钝痛,却未能让体内的欲望彻底消退。
盛青山显然也感受到那迟缓的痛意,忽然笑出声来:“或许,你没有那么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