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消品大战很耗神。
    而且，眼下已经明显分出了胜负，纯净水被天然水概念打击得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按照罗辉的本意，他真的不想掺手这场商战。
    谁让宗老亲自来了呢。
    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他也不想等老人家仙逝后再惋惜。
    能帮忙的时候先帮一把，反正还有广告费可赚。
    商战原理也不复杂。
    先下手为强，破除了受雇与天然水的媒体声调，然后重新建立纯净水概念而已。
    只是，需要调动的资源非常庞大，需要制作的噱头也得非常吸引人。
    暂时不适合动手。
    得等到《寻找蓝星好声音》这档天天占据媒体版面和自媒体平台热搜的节目结束再说。
    眼下动手是白费力气。
    不管炒作出什么概念，动作力度有多大，都压不住寻找蓝星好声音的势头。
    宗老也格外大气。
    听完他的营销策略后，马上又签署了一份广告投放协议，先一步把他可能会遇到的损失做了弥补。
    “董事长，那个金社长又打电话了，想晚上去您家里拜访。”
    送走宗老后，孟以烟恰到好处地汇报最新信息。
    “告诉他，我没空。”
    罗辉站在园区门口看着宗老乘坐的轿车远去，想也不想地摇头拒绝。
    “嘻嘻，您不想见见那五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
    孟以烟好奇地眨巴着大眼睛，仔细观察自家老板的表情，想从表情变化里分析出点什么东西。
    “对哦，金社长还给我带来了五个小美人，那就让他来吧！”
    罗辉眯缝起眼睛，搓着双手流哈喇子。
    “切！”
    孟以烟无趣地直起身子，拿出电话冲另一头下令：告诉姓金的，咱董事长晚上没空。
    “丫头，你胆子太大了，敢破坏我的好事？”
    “这个金社长您打算晾到什么时候？时间太长的话，人家可能会跑哦，毕竟人家也是老板，不能无限期地滞留在铜城。”
    “晾到周末。”
    “好的，这几天我们接到电话就直接回复了。”
    “嗯，还有点时间才下班，陪我到园区走走。”
    “您为啥要帮宗老？”
    “我看不惯姓钟的行不行？”
    “我也看不惯！”
    “这就对了！这帮所谓的‘营销奇才’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尽炒作些乱七八糟的概念给老百姓洗脑，早该收拾了。”
    “8848的老杜也是营销奇才，您为啥不讨厌他？”
    “开放三十年内崛起的营销奇才数不胜数，我最讨厌两个人，一个姓钟一个姓段。”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老杜跟史总一样，都是见好就收的人，所谓的营销奇才只是为了攫取第一桶金或者东山再起而已。这个姓钟的不一样，他太不知足，光靠炒作概念割韭菜，跟那个姓段的一个德行。”
    “您自己不也是营销奇才？”
    “谁封的？”
    “媒体上到处都这么说。”
    “那是他们傻，看不穿咱们的崛起逻辑。”
    “他们还说您胆子大。”
    “不是我胆子大，而是绝大部分人胆子太小，白白把创业项目便宜了资本力量。”
    “对哦，我差点忘了个事，景东的刘总希望插个队，提前来拜访您。”
    “他啊。”
    “不答应？”
    “看他的时间安排，白天没时间接待的话，可以换成晚上，我们加班接待。”
    “行，我现在就通知。”
    “咱们停车场里怎么全是红旗轿车？”
    “咳，都是跟您学的，大家兜里有钱了，买车都买红旗车。”
    “挺好，没买小日子的车就算对得起我给大家涨工资了。”
    “现在网上都传开了，咱们集团是红旗专业户。”
    “你的车呢？”
    “小电驴。”
    “干嘛不买轿车？”
    “我的董事长啊，您什么时候给过我们这群秘书学车的时间？其他人都不加班，只有我们加班最勤快。”
    “多招点人呗，你们排班轮值。”
    “扩招了，正在轮岗呢，两年内不指望他们升上来。”
    “哦哦哦，规矩变了。”
    “是不是得涨涨工资？”
    “做梦！”
    “别这么抠门嘛！”
    “回头你们也得下基层锻炼，锤炼完了才能涨工资。”
    “切！~没劲。”
    “……”
    另一边。
    接到拒绝见面的电话通知后，金社长又在乒乒乓乓地砸家具。
    宾馆服务员听到动静也不劝，反正人家是大老板，赔钱很爽快。
    砸累了。
    金社长再次瘫倒在床上指示助理和司机收拾残局。
    “走！”
    没等助理收拾完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又蹦起来：“我们去罗董事长家门口等他。”
    “带上那组少女组合。”
    助理和司机面面相觑。
    不太清楚自家老板到底犯什么毛病了。
    明明人家罗总的秘书刚刚打来电话拒绝了晚上拜访的请求。
    怎么还上赶着丢人？
    没办法。
    谁让金胖子是给自己发工资的人呢。
    两人只能扔下手里的活计跟在身后张罗出行。
    很快。
    一行人来到罗辉所在的别墅区门口，在保安的强势阻拦下，留在小区门口等着罗辉回家。
    “你！”
    “你你！”
    金胖子环顾四周，发现保安跟防贼似的防着自己一行人，只能把气洒到少女组合身上：“打起精神！”
    “稍后，罗董事长来了，伱们要先冲上去。”
    “笑得甜一点。”
    “哥哥叫得勤快点。”
    “蹭的幅度大一点。”
    “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罗董事长答应跟我会谈。”
    “回到首尔我给你们最优质的资源，让你们红遍蓝星。”
    “……”
    接受训话的少女组合哪敢说话？
    只能唯唯诺诺的连连点头，脸色煞白，表情僵硬。
    能直接出演丧尸片。
    这一幕，又气得金社长雷霆震怒。
    可惜，这里不是SM娱乐总部，他不敢像往常那样对少女组合拳脚相加。
    只能发出无能狂怒，唾沫星子漫天飞舞：“阿西吧！”
    “就你们这个鬼样子，还怎么取悦罗董事长？”
    “真后悔带你们出来了。”
    “早知道这样，我带其他组合，给她们机会。”
    “……”
    又经过一通谩骂，五胞胎似的少女组合脸上终于浮现职业化的笑容，让人看上去亲切不少。
    只是……
    时间一分一秒流失，天色越来越暗，却始终不见罗辉的车队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