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大爷！
    既然你知道我很急，干嘛还让我别着急？
    看着视频画面里那个臭小子悠哉乐哉地坐在车里吹冷气的样子，杰克马气不打一处来：“我看你好像很悠闲，一点也不忙的样子，缓什么缓？”
    不着急不行啊！
    两家的智慧城市项目起步时间差不多，投资力度也差不多，现在的研发进度还是差不多。
    甚至功能也差不多。
    谁能抢到最肥的一块肉，就看谁更会吹牛逼了。
    现在，吹牛逼的机会掌握在小马哥手里，杰克马哪敢不着急？
    “老马，你好啊！”
    不等罗辉开口，小马哥贱兮兮的笑容突然出现在手机画面里，还在招收打招呼。
    “你两在一起？”
    杰克马大吃一惊：我去，你们两个的关系什么时候走的这么近了？
    一起商量怎么对付我？
    “我对男人没兴趣，你别胡说。”罗辉急忙扭转镜头撇开干系：“是小马哥很不要脸地跟上来，求我帮忙推销推销他家的数字城市项目。”
    “是智慧城市项目！”小马哥再次挤进镜头，跟罗辉脸贴脸，姿态亲昵。
    然并卵。
    刚刚露头，就被罗辉一脸嫌弃地推开。
    显然不想跟他靠太近。
    恶心！
    “兄弟，你两家智慧城市项目都有股份，这一碗水可得端平啊。”
    杰克马没心情开玩笑。
    现在主动权掌握在罗辉手里，只能反复强调利益同盟。
    心里有点悲凉：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居然沦落到需要向一个晚辈强调利益同盟了？
    唉！
    堕落了！
    或许……真的落伍了。
    得跟上年轻人的步伐啊。
    “马总这话说的，好像我有决定权似的。眼光长远一点，格局放大点，咱们三家共同的目标是吃下中东市场，而不是内卷。”
    罗辉揉了揉太阳穴。
    感觉到气氛不妙，急忙开始画大饼。
    毕竟，现在来考察项目的只是沙国的一个王子。
    即便是确定采购智慧城市系统，只是决定了十五个中东城市的采购而已。
    除了沙国。
    还有十三个国家拥有采购智慧城市系统的财力和需求，涉及上百个城市的庞大市场容量。
    这么大的需求量，即便二马联手也无法确保供应。
    那还有心思内卷？
    卷歪果仁，不香吗？
    三家联手，形成牢固的利益同盟，才能赚到更多的小钱钱嘛。
    “对对对对对，罗总说的对，老马，你要有格局。”
    小马哥再次强行入镜。
    反正现在王子在深城，企鹅集团占据地利优势，说这话的时候底气十足。
    不管王子多么挑剔，总会对企鹅集团研制的智慧城市项目有先入为主的认知。
    再去考察杰克马的智慧城市项目时，会情不自禁地拿出来对比一下。
    自己占优。
    格局可以放大一点。
    “阿卜杜拉·本王子呢？没跟伱们在一起？”
    杰克马被堵得没话可说，只能转移话题。
    “王子殿下也不能独立做主，得跟国王随时保持沟通，这个时候再跟我们呆在一起就不合适了，当然得独自乘车。”
    “哦哦哦，那你们加油。”
    “老马，别急，肉足够大家吃，做好你分内的事。”
    “那说好了，下一批来考察的王子和王爷，你得优先安排一批来杭市。”
    “滚蛋。”
    “？？？”
    “你有本事就把我劈成两瓣，一半留在深城，一半运到杭市。”
    “好吧，看来我只能吃点残羹剩饭了。”
    “我认为，你们两家还是多琢磨琢磨，怎么互通有无，共同提高智慧城市项目的成熟度更合适一些。”
    “嗯？”
    “这主意怎么样？”
    “我之前……没想过。”
    “要不，咱打个商量，把两家的智慧城市项目干脆合并到一起？”
    “看看小马怎么说。”
    我能怎么说？
    好像……合兵一处，是个好办法。
    可以避免内卷。
    就是……反垄断……这是个不太好的苗头。
    小马哥果断甩锅：“如果要这么操作的话，我们首先面对的是反垄断法。”
    “我去！差点忘了。”杰克马顺水推舟，拒绝再讨论这个话题。
    罗辉果断挂断电话。
    聊个屁啊！
    一个比一个鸡贼。
    垄断不一定是坏事。
    只要解决了资产归属问题，形成一个庞大的垄断集团，反而更有利于提升国际竞争力。
    解决办法他已经趟了出来——找国资委融资。
    各省市的国资委都愿意出资占有部分高科技企业的股份。
    可惜。
    二马不愿意这么干。
    他自己一个人剃头挑子一头热，是无法促成这件事的。
    只能凭自己的特殊地位缓和两家的竞争力度，尽量形成合力，去赚歪果仁的钱。
    挂断电话。
    他跟小马哥大眼瞪小眼，谁都不愿戳破那层窗户纸，就假装那层纸不存在，沉默地陪同阿卜杜拉·本王子考察项目。
    三天时间。
    连吃带玩，结束了深城之行，在小马哥的热情送别下罗辉一行人又赶往杭市。
    杰克马为了赢得第一印象，在机场外搞出了盛大的欢迎仪式。
    “哇鸥！”
    阿卜杜拉·本王子头一次享受到如此盛大和热情的欢迎仪式，忍不住惊叹出声。
    对杰克马的热情度远远超过小马哥。
    不过。
    有了深城之行的经验，王子殿下已经不着急去参观企业总部和项目控制中心。
    主动提出先感受感受杭市的风土人情和市政管理水平。
    “先去龙井村还是西湖？”
    杰克马心里一百个愿意，急忙给出两个选择，顺便给王子身后的罗辉挤眉弄眼：等会儿咱两坐一辆车，好好聊聊。
    王子选择了龙井村。
    想去看看皇帝御赐的十八颗茶树。
    杰克马如愿以偿地上了罗辉的座驾：“说说，快说说，胖企鹅家的智慧城市项目有什么优点和缺点。”
    “马总，我不是你的间谍。”
    罗辉翻了个白眼，不理他。
    什么人呐！
    哪有这么理直气壮打听竞争对手信息的？
    ——得加钱！
    不给好处的话，我凭什么要向你透漏机密信息？
    “兄弟，国际互联网大会已经让你拿到手了，老哥暂时拿不出你看得上的东西了。”
    “马总这话说的，好像我有多爱财似的。”
    “你不爱财？”
    “当然不爱财，就是喜欢干点事业，比如云计算什么的。”
    “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