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本来应该回村的随和惦记着审问张知青的事,见一直审问不出名堂来不放心,就暂时没回去。
屋里的三个公安已经审问了一会了,张知青装傻充愣,还质问凭什么跑着步被抓,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一句真话也没有。
“崔叔,我二婶儿说过,像这种老奸巨猾的特务,不能用正常的方法审问,”随和皱着眉头说道。
“咱们有规定,用刑可以,但不能有生命危险,折腾了半天一句实话也没有,哎,我也着急。”
“叔,我进去一趟吧,应该能问出点有用的。”
“多大把握?”
“七成”
“去吧!”
老崔也是着急,逼得没办法只能让他进去试试。
随和在办公室里看了一圈,桌子上笔筒里有几根钢笔,是干警们平常用的,就地取材随手拿起三根,出了办公室往审问室走去。
老崔跟着他一起进了审讯室,招呼那三个干警出来,随和就手把门从里面插上。
拿着三根钢笔走到张知青跟前,不说话,就这么沉默的看着张知青。张知青坐的椅子有点像现代的宝宝椅,中间有个横板,横板中间有两个铁环,手伸进铁环里,下面有锁,锁上。
随和看了他几眼,淡定的把笔往横板上随意的一扔,慢条斯理的挽袖子。张知青认识随和,知道他是个人物。一个村的每天上工几乎都能碰面,也知道他是村里的民兵,功夫很厉害,会打猎,平常话不多,也不爱笑,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最听关华书和五爷爷的话。
来到这半年多,张知青把村里所有他认为对他有威胁的人物都摸清楚了。
这件衬衣是董教授给他买的,孩子知道感恩,平常穿的很爱惜,挽袖子是怕溅上脏的洗不掉。看着随和挽袖子的动作,张知青不自觉的做吞咽状,这个动作没逃过随和淡然看着张知青的双眼,这是心里开始紧张了。
挽完了袖子,拿起一支钢笔拔掉钢笔帽,看着张知青:“我只问你三个问题,想好了回答。”随和说道。
“第一个问题,你是谁?”
“我就是我啊!就是来咱们这接受农村大改造的下乡知识青年啊!”张知青说道。
随和拿着笔没迟疑,唰的一下插进了张知青的左手,用钢笔把手心下的板子插穿了。
“啊……”张知青顿了一秒疼的嚎叫起来。
“第二个问题,你从哪来?”
“我犯什么错了你们这样对我,我要见你们领导,我要告你们公安残害老百姓!”
随和面无表情:“我不是公安。”
说完,抬手唰的一下,第二根笔没有迟疑的插透了张知青右手心。
“啊……”张知青疼的浑身发抖,脑门上豆大的冷汗冒出来,牙齿上下抖的噶得噶得的响。
椅子下面淌出了臊臭的尿渍,张知青吓尿了。
随和气息一点没变,稳稳地。
“最后一个问题,如果这次回答的还不是我想听的,这根笔就会进你的眼睛里。”
随和一边说着他接下来要做的动作内容,一边打开笔帽。
“第三个问题,你的上线是谁?”
张知青犹豫了,不敢随便回答,也不敢应付了。随和等了五秒,抬起手来准备把第三根钢笔插进张知青的眼睛里,就在离眼珠0.1厘米的距离马上要插进去了,张知青说实话了:“关平安,我的上线是关平安!”
随和收起拿笔的右手,转身走门口打开门。门外,局里所有人都在院子里紧张的站着,都怕随和控制不住再把嫌疑人给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