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信片不是那么好进的,成本很高不说,因为进价贵一般人都买不起,怎么办呢?她花重金买一张作为底板,然后去照相馆拍照冲洗,这样成本能控制在两毛钱之内。电影院前卖七毛到九毛一张,大学门口卖一块到一块五两张。
咱就是说,赵红梅真的够聪明。一般人绝对想不到这样压缩成本,而且想要多少有多少。后来市场做起来了,她就不做零售转为批发了,为什么转批发?
因为她发现自己洗照片成本更低!每天出去卖太浪费时间,不如在家洗照片。
有多低呢?自己洗一张成本能压缩到几分钱,够低了吧?赵红梅自己买的照相机、胶卷、药水,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出去放货剩下时间就是在家洗底片,哪个电影上座率高,哪个洗的就多,灵活掌握。
她的明信片一洗就是两千张打底,这些可不光是批发给本市的商贩,附近几个市的批发贩子也坐车来她这拿货。每次外市的总和都是五千一万张的拿。
赵红梅每周都固定在一个破宅子里放货,一百张起拿,现金交易概不赊账,时间长了追随她的人越来越多,渐渐的形成了小规模。
哎,反正就是这样倒来倒去,大年三十都没有停着,比男人们还勤奋。折腾了几年之后渐渐有本钱了,现在都敢往羊城跑自己拿货了。
去这一趟不容易,辛苦不说一不小心被偷就回到解放前了。所以一千两千的货根本不值得去,蒋华书看这小丫头的折腾劲儿保守估计她手里至少有两万左右。成年人的世界钱就是底气,赵红梅现在和以前的变化区别太大了。
八几年万元户相当少了,赵红梅这么年轻能吃苦的不说很少,可以说是几乎没有。
左哥佩服的人不多,赵红梅就算一个,那脑袋瓜子也不知道咋长得,挣钱的道儿一个接着一个。 所以赵红梅一开口说大门砸坏了这个事过不去,左哥都没敢反驳。
现在事情已经明朗了,找事的那几位也不敢说来的目的,但五爷爷直接把话题挑了出来:“是谁说我接厂子不要员工的?”
左哥听见吴爷爷的质问一愣,马上反问:“不是吗?全厂都在传你只接厂子不要员工。”
五爷爷听后认真的摇了下头说:“我从来没说过。”
不光左哥愣了,一起来闹事的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五爷爷,想看看他是不是说的假话。这时五爷爷看了孙墨菲一眼没有说话,孙墨菲马上接过话题:“别说别的,先说说我家大门的事。这事要是你们家怎么解决?不安排工作就来砸大门,下一步你们要干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谁也不说话了,现在是说什么都不合适,而且五爷爷也没有正面上回答到底是不是真的会接手他们安排工作。
此刻的人们才算是真正明白为什么有的人能当老板,有的人只能一辈子当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