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山一嗓子,樊梨花赶紧朝门口跑,你拉了满满一车货,你给了二千块钱,我都用完了,现在去一趟也不容易,我把纸张进的最多,好宣纸也不印,便宜的用不成,我也进了一些便宜的纸张,小娃娃才开始练字可以用,我给你说个事,我去了一家印刷厂,机器轰鸣声把我啯昏了,我以前计划的买一台印刷机,你是要印五弟的门神画,你咋知道呢?老是不够卖,现在又要带娃娃画画还要出去写生,每天基本上都要教西山的学生,买个彩色印刷机,一下子印它几千张,卖去,樊梨花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一边说着话,一边把货朝回搬,还能自己印点字帖,比如:我写篆体书法,还有爹爹写的繁体书法,五弟写的隶书,我值守老有人问我有字帖没有?有彩色门神没有?这些我在这也有人问我,樊梨花说,印刷机器都是进口的洋货,价钱贵死了,几万块钱一台,不买,那有这么多的钱,不知道旧货市场有没有,我一会去看看,卸完货,你跟青山送货去,你把啥卖了,你自己看,我的一幅书法,妈妈呀!大木头桌子不见了,卖了多少钱?樊梨花伸出两个指头,卖了两千块钱,不对,你再猜,张北山也拿指头算_记着,卖的不可能是两万块钱吧!货卸完了都放在厅堂的货架上,北山买印刷机子容我再想想,旧货市场不一定有卖这玩已,除非人家不想干印刷厂了,才能拉到旧货市场处理,樊梨花大桌子到底卖了多少钱?你先看看我口袋里有多少钱?北山看着樊梨花的裙钗口袋,鼓鼓囊囊的,你想数不,小娘就爱数钱,拿来让我点点,张北山看傻眼了,你真卖了两万块钱,哎,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先生,说他来了几次了,都是报价两万,对,有这么一个人,老是来问我,我随口一说,他今天就来买了,你知道雕刻那张桌子,我费了多大的劲,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手上磨的掉了几层皮,这些东西就没有价钱,不能用钱来衡量,把我的字画卖了多少钱,最大的那一幅,卖了一千三还是一千五,你数钱,捡出一百一,都是从我手里卖出去的,要不是买房,我真的不舍得卖出去,以后那有时间还雕刻桌子呀?我也不雕刻了,累岔气了。我先进去做饭,吃完饭再去送货,可以,樊梨花沏茶端出来放在桌子上,你先喝杯茶水,樊梨花我想吃燃面,把钱给我,不要声张出去,你不是说去隔壁把房子一订,我先去后院厨房看看,把面和好,人多挖了四大葫芦瓢面粉才能够吃,今天做饭有点早了,花朵娘还在房里赶制棉衣棉裤,她没有出来,北山你先去送货,回来吃饭,你饿不饿,我有点饿了,给你炒个油馍花,你先吃了,送货去,行行行,喝着茶答应着话,切了六个白蒸馍,打了四个鸡蛋,剥了一根大葱洗干净,棒棒棒切成小骨碌,点火倒油,次啦一声爆葱花炒鸡蛋出锅,再倒油放馍花翻搅几下,鸡蛋倒进去,盛了两老碗,给青山一碗,北山一碗,吃完送货去,回来吃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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