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晌午饭时,东山西山知道了三哥找见了他们的姐姐,激动的也要跟着去,北山说,可以,西山说,哥,我骑着板车拉上小娘和五哥,你骑单车领路,让爹爹睡一会觉,樊梨花,你和翠翠看着铺子书局,我们一会就回来了,北山,你买些吃食拿上,姐姐不是还有两个娃娃,对,你不说我都忘了,板车从后门骑出来,扶着小娘坐上去,弟兄三人带着小娘去了小剧院,先把车子板车锁在大树上,扶着小娘下车,小剧院门口有看门人,你们几个人找谁?西山说,找你们主家,进去通报一声,开门了蹬蹬蹬跑了进去,主家有请,摆出一个请人进去的手势,小娘他们进了大门,还有一个二门,只看见一个戏院一样的圆形池子,有舞台灯光照着,小八仙桌数个,桌边围着软皮椅子,舞台上有几个年轻人正在练习着,拉胡琴,小提琴,琵琶,洋琴,古筝,笛子,手鼓,一位亭亭玉立的女人从台子上走了下来,小娘,是我姐姐,跟你像极了,女人慢慢走到门口,请问,大娘,你们一行人是来找谁?五弟说道,姐,我们是来找你的,你好好看看,这是我们的娘亲大人,女人睁大眼睛,看着小娘,左右轮番的看着,时间太过久远了,我想不起来我的亲娘长啥样?她又看看北山,西山,眼睛停留在西山的脸上,心里念叨着,咋这样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面,玲,玲,小娘叫着她的名字,哎,我小时候就叫玲玲,你姓金,你叫金玲玲,我不知道我姓金,忘记了,我是你的娘,那天我被人拉着出门,你在我身后,哭着喊娘,女人陷入沉思,画面中:几个人拉着娘,她在后面哭着喊着叫着娘,她不记得在什么地方,只记得哭喊着叫着娘,娘,是你吗?你真的是我的娘,真的是你的娘,女人,仔细端详小娘,记不得,娘的长像,看着几个男孩子,怎么这样熟悉亲切,北山,拿出她在妓院里的照片,让她看,你看看,你长的像不像小娘,像,我也有美人尖,椭圆脸形,厚肉鼻子,指着五弟,他的眼睛长的像我,她是你弟弟,我没见过,那天娘被人拉走,我也被一个女人领到了西街青楼,你是左撇子,左胳膊上有一块烫伤,是你奶奶支油锅的时候抱着你,一不小心油锅翻了,把你左胳膊烫伤了,是呀是呀,她把左胳膊衣裳往上拉,可惜,穿的衣裳太厚了,拉我上去,我是左撇子,没错,娘,我是玲玲,我的娃娃,母女俩抱在一起,哭的恓惶的,东山西山鼻子酸的也哭了起来,西山拉着小娘和姐姐,娘,不哭了找见了姐姐,应该高兴才好,对,高兴,小娘和姐姐又哭了起来,要不咋说呢?女人心肠软,好哭,把痛苦心酸泪全部排出来了,他们两个是你的弟弟,娘被卖个你爹爹,生下了两个弟弟,这个娃娃是你爹爹先房的娃娃,娘,坐下说话,来人上茶,不一会,一个男娃娃端着茶壶杯子进来了,给他们几个人递茶端杯的,西山指着舞台,他们都是学艺的,我带的学生,一个月的学费是一千五百块钱,包教包会,学不会的跟着下面的学生继续学,一直到学会为止。西山说的,姐你可以呀,才艺表演达人,那么多乐器你都会,是呀,我刚来那会,我娘就叫人给我教拉琴什么的,我都学会了,你的娃娃呢,孩子在家,在楼上,娘,我领你看看孩子去,上了二楼,一个大玻璃房里,两个小孩子在玩耍,北山心里念叨着,那不是小西山小北山小时候的样子,血缘这个东西就是神奇,世代相传割不断的亲情,看不见的战线生命却在繁衍生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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