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国公夫妇为女儿回苏家村寻觅护卫之时,秦辞竟出人意料地毛遂自荐而来。
“伯父,伯母,我恰好要南下查看产业,不如就让我护送小蓁一程吧。”秦辞登门的时机可谓恰到好处。
国公爷和国公夫人自是不晓得秦辞心中的那些小九九,然而姜煜却满心狐疑,上上下下打量了秦辞一番,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我妹妹回去之事就不劳烦你了,我自己护送也是一样妥当的。”
可国公夫妇有着不同的想法,秦辞身边所带的皆是上过战场的亲卫,而他们家自从上交了兵权之后,跟在身边的不过是一些略懂拳脚功夫的带刀侍卫罢了,怎能与将军府的亲卫相提并论?
姜老夫人更是连连点头说道:“有辞小子护送,定然是更为稳妥的。”
姜煜一人的抗议显然是毫无作用的,不过为了妹妹,他也要一同前往,绝对不会给秦辞靠近妹妹的丝毫机会!
姜煜送秦辞出府之际,手搭在了秦辞的肩膀上,眼神充满审问之意说道:“秦辞,你当真只是去南下看产业吗?!”
秦辞推开姜煜的手,微微一笑,那模样恰似一只狡黠的狐狸:“不然呢?”
姜煜“哼”了一声,“我妹妹才十一岁!你可不要有什么变态的心思!不然我定然不会对你客气!”
秦辞反驳道:“我也不过才十五岁,怎就成变态了!”
好家伙,秦辞这番话算是变相承认了他对苏蓁的别样心思,姜煜眯起了双眼,二话不说,一拳就狠狠打了上去。
秦辞也不甘示弱,念及对方是小蓁的哥哥,下手没太重,但也并未太过客气。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地激烈打斗起来。
于是,等到姜煜再次回到府中的时候,嘴角已然青了一大块。
苏蓁见了,惊讶道:“哥哥,你这是被谁给揍了?”
姜煜一张嘴,嘴巴便疼得厉害:“害,跟秦辞切磋武艺呢!切磋!”
“切磋?”苏蓁可是见识过秦辞功夫的厉害,自家哥哥能打得过吗?心里这般想着,也就顺口说了出来:“哥哥,你打得过他吗?”
姜煜满心不服:“我怎么就打不过了?他也被我打得流鼻血了,你可不要不信。你哥我也是从小就跟着父亲习武的,功夫不比秦辞差。”
苏蓁怀疑地说道:“是吗?”
姜煜信誓旦旦:“当然!”
虽然姜煜的回答看似完美无缺、合情合理,但是苏蓁还是隐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只是没有再多追问,而是拿出了自己调制的膏药给姜煜送了过去。
姜煜手上拿着妹妹送来的膏药,心中顿觉暖意融融,更加坚定了绝不能让秦辞那个混账接近妹妹的想法!
苏蓁的药效果奇佳,仅仅一天,姜煜脸上的肿就消了下去。
姜煜对着铜镜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又瞅瞅手里的小瓶子,终究还是没忍住去找了苏蓁。
“妹妹,你这药是从哪儿来的?”姜煜拿着瓷瓶问道。
苏蓁回答:“是我自己配制的,怎么了?不好用吗?”
姜煜一脸惊讶地说道:“妹妹你竟然还会配药呢?这药不是不好用,而是好用得超乎想象。”
苏蓁一下子就明白了,“哥哥是想要方子吗?”
姜煜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心里也清楚药方乃是珍贵之物,让妹妹拿出来着实有些不妥,“药方就不用了,能否将这瓶送给我?”
苏蓁大方地说道:“又不是什么稀罕的好东西,哥哥拿去就是了。”
在确定了离开的日期之后,国公夫人就开始帮着苏蓁收拾行李,京中的精美布匹、璀璨首饰,各类书本笔墨,还有适合小孩子玩耍的物件,带得最多的还是白花花的银子。
国公爷得知苏蓁想要一匹马送给同村的孩子,还亲自前去精心挑选了一匹,以此来表明对苏蓁的重视。
而知晓了苏蓁要回村的姜靳却是兴奋异常,还特意跑到苏蓁面前得意洋洋地问道:“你真的要回自己家了吗?那你之后是不是就不来我家了?”
苏蓁一把拎起了姜靳的后衣领,将她提溜出去,“我当然还要回来,这里是我家,我有两个家,不像你,只有一个!”
姜靳一时语塞……怎么听着好像自己反倒可怜了一些呢?
一大清早,姜老夫人和国公爷夫妇就备好车马,出城二十里相送。
秦辞更是早早地就在国公府门外耐心等候着了,一袭红衣,艳丽张扬,夺目非常。
苏蓁说道:“祖母,父亲,母亲,就送到这吧,我过段时间就回来了,你们一定要多注意身体啊。”
国公夫人紧紧拉着苏蓁的手,叮嘱姜煜:“你可要照顾好你妹妹!知道了吗?”
姜煜连忙应是,一大队车马浩浩荡荡地南下而行,有秦辞的亲卫在旁护卫,一路上倒也风平浪静。
苏蓁先是去了望岳书院看望苏文谦。
云岭州境内,或许是由于有一座望岳书院坐落于此,总让人感觉云岭州的百姓们生活得更为文雅有礼。
与其他城池大不相同的是,云岭州特意划分出了一条街,这条街便是通往望岳书院的。街道之上,尽是售卖一些书籍字画之类物品的店铺,还有专门设立用来比试文墨书画的台子,也时常举办各种各样此类的活动,着实称得上是一大独特的风景!
同样的,云岭州的歌舞画舫等一些风流场所也比其他地方要多得多,每到放假的时候,那场面才是真正的热闹非凡。
云岭山上的望岳书院,外人是严禁入内的,苏蓁他们来的时候不巧得很,要等到后日书院才放假。
无奈之下,他们一行人也只好在山脚的镇子上面的客栈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