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蓁给秦辞分析了一大通书籍对世人,尤其是对这个时代的读书人的影响之后,秦辞重视了起来。
“你说的对,”秦辞越想越有道理,不管事实如何?至少写这书的人肯定不是啥好人,“那这事情我得跟陛下说才是。”
苏蓁拉住了秦辞,把这本话本子买下,然后才两人出了书铺,才说道,“这事儿你不急,毕竟只是一本书,事情可大可小,你一个武官关心的太多在陛下那里不一定是好事,想办法让文官去说吧。”
秦辞怔怔的看着苏蓁,把苏蓁看的莫名其妙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我说错什么吗?”
秦辞笑开,“没有,只是突然觉得小蓁你若是男子,那定是一个可造之材。”
苏蓁撇了撇嘴,“怎么了?我是女子,就不能是可造之材了,我并不认为女子要比男子差,这是你们不希望女子管的太多罢了,怕有体现你们男子没用的一面。”
秦辞无奈的说道:“我哪是这种人啊?你可不能冤枉我。”
“不信。”苏蓁无情的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秦辞伸手拽住苏蓁,“我父母早逝,我练习的兵法谋略还有武艺全都是我祖母教的,你可不能不信我,我是绝对不会看不起女子的,我祖母也是将门之后,若是她能上战场的话,必定不输于我祖父的。”
这事儿苏蓁还真是不知道,上午那位慈眉善目的老夫人,居然是个这么厉害的人啊?
好吧,她闭嘴了。
两人准备打道回府,只见街中心的一处围满了人群,让本就拥挤的街道变得更加逼仄。
这是怎么了,苏蓁和秦辞对视一眼。
只隐约看见了里头有一辆华盖马车,地上还倒了个人,正在被扶起来,路边还有一些散落的货物,有人正在心疼着急的捡着,一个丫鬟满脸难看,对着马车里面的人说着什么。
“老哥,这是怎么了?”碧兰十分有眼色的主动找人问道。
“有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好像是把一个外邦人给撞了,那小姐的丫鬟说要赔钱呢!可人家根本稀罕,就要给个说法呢!”
“外邦人?”
有人接话道:“可不是嘛,但是我听那丫鬟说,那人是故意撞上去的,就是想多讹些钱!”
“你是跟那大户人家的一伙的吧?你没瞧见的丫鬟的态度,咄咄逼人呐!今天人多,他家马车在路上横冲直撞的,一点顾忌都没有,其实前面早就撞伤别人了,只不过现在碰上了个硬茬!”有人愤愤不平的说道。
“就是,这大户人家,莫说是小姐了,就是那丫鬟都是鼻孔看人的,其实不过是个奴才命,昨儿个我攒了一笔银子,想给闺女儿做套好衣裳,结果呢,我先看上的布料,也不知道是哪家的采买下人,说抢走就抢走了,我都要付银子了,这一点办法都没有!你说理的地儿都没!”
“哎呦,快别说了,这人多眼杂,咱们这种小老百姓要是得了这些达官贵人,说不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跟那书上写的一样,咱们的命不值钱,当官的都是官官相护。”
“我儿子也跟我说,书上写了好人没好报,恶人都能长命百岁,咱们呀,看看热闹就得了,可别做好人。”
苏蓁跟秦辞两人听完,都是蹙了眉头,这些事情怎么说的就跟他们刚买的书上写的是一样的呢?
有这么巧?
可不管有多巧,这种三观不正祸害社会的书,肯定是不能再留了。
“哪儿来的刁民,还真是好大的架子,非要本郡主亲自出面给你们道歉是吗?”马车里面的人正是丹阳郡主薛琼枝。
她从第一天回到京都开始,就已经不止撞伤一个两个人了,一直都无所顾忌,没有任何惩罚,就更加肆无忌惮。
“哼,原来是贵国的郡主,真是失礼了。”一个女声带着不自然的口音,冷冷说道,然后话音一转:“不过,贵国的郡主撞了人之后居然是这副嘴脸,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呢!本公主在来之前读过一本流传自贵国的书籍,看来你们写的还都真是真人真事呢!”
“什么书籍?你们南隅国不过是一个弹丸小国,郡主给你们几分脸,你们倒是真敢往上爬!”薛琼枝站在马车的车辕上,鄙夷的说道。
随后面色瞬间一臭,冷哼一声 ,又看着底下衣裳单薄的女子大声吩咐道:“还不快给我把她赶走!”
“我家主子可是南隅国的寒月公主,特意千里迢迢从南隅赶来给贵国陛下贺寿的!我看你们谁敢动手,莫非是想要挑起两国争端不成?!”寒月公主的丫鬟立马护在了前面,厉声喝道。
要说这南隅国的寒月公主一行人还真是大意了,他们国家在南边,基本上一年四季都是短衫或者薄衫,从未需要厚衣服。
他们今天刚到,差点被冻个半死,知道此时的大昭国京都城会很冷,但没想到有这么冷,又听说今日是大昭国的一个重要节日,所以才想着出来采买些衣物,竟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们要是不找公道回来,岂不是丢尽了自个国家的脸?。
“既然你知道不要挑起两国的争端,就该接受本郡主的道歉!不然就是你想挑起两国的争端!哼!”
要说这薛琼枝还真是还颠倒黑白,道歉这种事还要别人同意的,脑子不灵光的,还真能被她的狗屁言论给绕进去。
寒月公主主仆两人纵使冷的要死,也没让步半分,就站在马车前面,就不信了,这郡主还真敢撞他们不成!
薛琼枝又不是傻子,可现在又被这么多人围观,脸色难看极了。
她咬咬牙,已经准备回去求助公主娘了,忽然目光一扫,居然看到了,正准备离开的秦辞两人。
“辞哥哥!快来帮帮我!这个外邦人在咱们的地盘欺负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