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将信将疑的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道,“惢心,此事非同小可,本宫知道你的忠心,但也不可莽撞。”
“主儿,您和皇上是青梅竹马,将来是要成为皇后的,早早将这些事处理了,您也能安心。”
如懿想到近在咫尺的后位,嘉贵妃的虎视眈眈,也动了心。
惢心虽没什么大本事,但也配得上忠心二字,若真能为她洗清冤屈,也是好事。
养心殿内,如懿带着惢心给皇上请安后,自己坐到了皇上身边。
皇上得知二人的来意,问惢心,“惢心啊,你说要替皇贵妃洗清冤屈,那就说说吧。”
惢心上前一步,跪在地上,“启禀皇上,奴婢没办法为皇贵妃洗清冤屈,因为皇贵妃的确是和安吉大师有染。”
如懿吓了一跳,惢心今日是吃错药了吗?“惢心,你胡说什么?”
惢心看向如懿,“主儿,您别怪奴婢,您做了这么多事,奴婢实在是不能替您瞒着了。皇上,主儿确实是与安吉大师私通,昨晚的刺客也是安吉大师。昨晚皇贵妃独自一人去了偏殿,奴婢不放心皇贵妃就跟上去看看,不料在门口竟听见皇贵妃和安吉大师说想他什么的,还说皇上久不进后宫,皇贵妃没办法和安吉大师有个孩子,混淆皇嗣。”
如懿不可置信的看着惢心,仿佛在说我对你这么好,你居然背叛我,“皇上,臣妾并未做背弃您的事。”
皇帝低下头,“如懿,你的贴身宫女都这样说,昨晚的刺客又落下了你给安吉大师的书信。”
如懿死死的盯着皇帝,哪怕皇帝没看她,她还是没有移开视线。
她眼中皆是失望和愤怒,就像是在说那你居然不信我,即便证据确凿,你也该相信我啊。
如懿冷冷的看向惢心,“你跟随本宫多年,本宫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本宫和皇上恩爱有加,为何要做这种事。”
惢心摇头,“皇贵妃是否对皇上有情,还是只想假借情谊蒙骗皇上,为自己争取荣华富贵您心里更清楚。何况您私通的对象也不是安吉大师一人,还有凌云彻呢。”
“凌云彻?”皇帝问道,“怎么还有凌云彻的事。”
“皇贵妃在冷宫时自觉复位无望,便和凌云彻走近,皇贵妃做帕子,凌云彻拿出宫卖,俨然是一对儿恩爱夫妻。皇贵妃出冷宫前还亲手做了一双靴子给凌云彻,事后还多次在您面前为凌云彻美言调到御前,皆是为了方便二人私会。”
“住口!”如懿捂着胸口,她最信任的宫女竟不配为人,“本宫何处对不住你,你为何要如此冤枉本宫。”
惢心双眼含泪,“奴婢忠心于您,可奴婢更是皇上的奴婢,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奴婢不能因为您欺瞒皇上啊。您出冷宫后几次三番和凌云彻私下见面,有时更是在外面促膝长谈,凌云彻还收藏了您的头花,难道这还不能证明吗?”
皇帝闭上眼睛,“进忠,你去叫凌云彻过来,再去搜查凌云彻的屋子,看看是否有可疑之物。”
如懿瞪着皇帝,就像皇上才是那个被揭发通奸的人。
“臣妾和凌云彻清清白白,皇上定要如此疑心臣妾吗?”
皇帝忍着火气,还不忘安抚如懿,“朕是想查清真相,还你一个清白,你将来是朕的皇后,你身上不能有污点,朕得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如懿并不服气,“究竟是要给天下人交代,还是皇上自己的疑心。皇上若真相信臣妾,也无须大张旗鼓的彻查。”
见如懿这个时候还振振有词,不知顺从,皇帝气的肚子疼。
凌云彻很快被带来,皇帝问他是否对皇贵妃有情时,凌云彻眼睛都没眨就说没有。
惢心冷笑一声,“这贼哪能说自己偷过东西呢。奴婢还记得凌云彻当初连十两银子都拿不出,看守最没油水的冷宫,没什么本事,短短几年就成了皇上最看重的侍卫,就连宗室主子,八旗贵族都不及你,孝贤皇后的亲弟弟也屈你之下。”
凌云彻面不改色,“这是皇上对微臣的赏识。”
“赏识你喝酒说荤话吗?若非皇贵妃看上了你,在皇上面前为你美言,你又怎会有如今的风光。”
进忠搜查回来,将鞋子和如懿在孝贤皇后丧仪上戴的绢花放在皇帝面前。
皇帝命人翻开,里面有个如意云纹的花样。
惢心歪着脑袋,“如意云纹,倒是蕴含了皇贵妃和凌云彻的名字。鞋底干净,像是从未穿过,想必是心爱之人所赠,不舍得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