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华浑身发抖,他心想就是自己年纪大了,要是再年轻几岁,定不会让这逆女猖狂到这种地步。
他指着依萍,咬牙切齿,“陆依萍,你殴打亲生父亲,你会遭报应的。我也不会放过你,我会让巡捕房来抓你,我要将你枪毙。”
依萍毫不在乎,甚至还有点看笑话的意思,“老爷子好威风啊,你不说我都忘记你剩下一把枪呢。不对,我怎么记得小时候家里还有武器库呢, 哪去了?不会都让你留给日本人了吧?百姓都能自发组织游击队,拿着一把猎枪和日本人打,您一介军阀,将武器财产老婆孩子一扔,自己跑了,您好威风啊。”
陆振华气的说不出话,他大口的喘息,“你,你会遭到报应的,你和你妈都会有报应的。”
陆依萍毫不畏惧,她仰头哈哈大笑,“成为你的女儿才是报应。当然,你做尽了恶事,上天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喏,雪姨不是让你受到报应了吗。”
众人有些发懵,陆振华更是疑惑,“你什么意思,你提她做什么?”
王雪琴有些紧张,她每次幽会都十分谨慎,不可能让依萍这个死丫头发现啊。
依萍故作神秘的看向雪姨,随后朝着躲在角落里的尔杰走去,一把将尔杰薅了出来。
王雪琴瞪大了眼睛,猜到自己的老底儿可能被端了,赶忙爬起来要阻拦依萍。
依萍一脚将碍事的王雪琴踢到一边,随后将连踢再蹦的尔杰咣当一声扔到了地上。
“爸,您还不知道吧,您疼爱的九姨太早就在十年前就出轨了,她背着你偷人,和一个叫魏光雄的搞到一块儿,您平时给她的钱,给她的珠宝,早就被她用来养汉子了,就连您最疼爱的老来子,都是她和魏光雄苟合下来的,您带了十年的绿帽子了,哈哈哈。”
陆振华瞪大了眼睛,猛的看向王雪琴,眼神中带着质问。
王雪琴拼命的摇头,“不是的老爷子,您别听她瞎说,尔杰是您的孩子,您看着长大的啊。”
依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您都多大年纪了心里没数吗,家里的钱花的越来越快,您一点都没在意过吗。那魏光雄睡着您的女人,花着您的钱,您还得高高兴兴的给他养儿子,宁可亏待了自己的孩子都得把最好的给他儿子,您可真厉害啊。”
她一脚踢到了尔杰的屁股上,“小东西,上次你妈妈带你去见魏叔叔是在什么时候啊?”
尔杰看向雪姨,吓得哇哇大哭。
依萍没了耐心,用鞭子指着尔杰,“问你话呢,要是敢胡说八道,你的尓豪哥哥就是你的下场。”
“呜呜呜,我不记得了,好像是在上个月。”
陆振华只觉得晴天霹雳,他又一次爆发了土拨鼠的尖叫,发疯般的朝着王雪琴冲了过去,掐着她的脖子。
“你这个毒妇,你敢背着我养汉子,还生下这个孽种,看我不掐死你。”
王雪琴力气小,但胜在被依萍打的次数少,伤得轻,再加上有梦萍和如萍拦着,很快就从陆振华的魔掌中挣脱了出来。
“陆振华,你有那么多小老婆,我为什么不能找男人,我为什么要为你守身如玉,你一把年纪了,整天和马待的时间都比我长,你又老又没用,难道还要我为你守活寡不成。”
陆振华目眦欲裂,“我要打死你。”
两人又厮打了起来,梦萍和如萍在一旁拉架都拦不住。
王雪琴不防被陆振华扇了两耳刮子,气的她破口大骂,“陆振华,我就给你戴绿帽子了,四个孩子都不是你的。”
依萍看他们闹成一团,又扬起鞭子无差别的打了过去,几人吃痛,被动分开不再扭打成一团。
陆振华如今没什么本事,年纪大了没那么硬气,做起事优柔寡断,大概不会一枪将王雪琴毙了。
想到这些年受王雪琴的欺辱,依萍扬起鞭子朝着王雪琴打了过去,一下接着一下,看的陆振华十分舒畅。
直到打了三十几下后,依萍才停手。
随后又朝着梦萍走了过去,将鞭子抽到她身上。
梦萍将手放在面前阻挡,“你打我干嘛,我刚才又没说。”
依萍动作不停,“我进来时候你说什么了,你家地毯好金贵啊,我踩几下都不行,我是又脏又臭的贱种人,你又是什么东西,这些年你都是怎么欺负我的,都忘了吗?”
依萍接连打了二十几下,梦萍身上鲜血淋漓,疼的大哭。
依萍觉得解气了,她扔下鞭子,朝门外走去,路过如萍时拍了拍她的肩膀,吓得如萍哆嗦了一下。
见依萍没有拎鞭子将她像其他人抽一顿,而是直接离开,如萍才松了一口气。
待依萍走后,陆振华十分艰难的爬了起来,捡起来是地上的马鞭,又觉得有些危险,爬上了二楼,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枪。
有了枪后,他将雪姨和尔杰关到了地下室,又打电话叫了医生来给几人看伤。
依萍回到家后,大雨仍是没有渐小的趋势,依萍又买不起雨伞,回到家后身上全是水。
傅文佩听到声音,忙出来看情况,见状忙走上前,”你怎么成这样子了,我给你拿的雨伞呢。”
依萍脱下湿漉漉的鞋子,光脚进了里屋,拿出一条干毛巾擦身子。
傅文佩有些着急,“我跟你说话呢。”
“被大风刮跑了,咱家那个破雨伞,坏了好几个洞,总不能是被人偷走了吧。”
傅文佩有些心疼,“你说你,每次出门都弄丢把雨伞,家里的条件这样,这是最后一把伞了。”
依萍看向傅文佩,“那下次我再去陆家拿钱,妈您找个天气晴朗的好日子,别再下雨天让我去不就好了。”
见傅文佩想要说什么,又忍了下来,依萍笑了笑,“妈,您不会是觉得让我大晚上的淋雨去,会让爸爸更心疼我们母女,多给我们点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