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明明就是你害的五弟,你个毒妇,为了权势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永璜面向皇帝,“皇阿玛,愉妃也太歹毒了,她明知自己做了恶事会被皇额娘责罚,还拿五弟起誓,这种毒妇如何配为人母亲。她生下永琪只有利用,没有半点慈悲之心,只会利用五弟挑拨离间。皇阿玛,圣祖爷在世时九子夺嫡的惨状才过去多少年啊,这个毒妇仅凭一己之力就将天家父子耍的团团转。”
皇帝朝着愉妃走过去,“你这个毒妇。”随后一脚踢到愉妃肩膀上。
“你以为害了永璜和永璋,娴贵妃就能成为继后吗,永琪就能成为太子吗,朕告诉你,你做梦。娴贵妃不贤,断不能为继后人选,五阿哥不慈不孝,绝无可能继承大位,朕没有这种不忠不孝的儿子。”
愉妃听完两眼皮一翻就要昏倒在地,倒不是因为永琪不能继承大位,永琪不过是个庶子,怎配与姐姐未来的孩子相提并论。
她心痛的是姐姐是皇上心中的妻子,情分与常人不同,屈尊降贵为妃妾多年,好不容易将富察琅嬅熬死了,怎能不做皇后的位置呢。
她凭借着一股气,黑眼珠子又翻了过来,堪称医学上的奇迹。
她跪到地上,“皇上,臣妾有罪,罪不容诛,永琪也确实有夺嫡之心,臣妾带着永琪说大阿哥和三阿哥的不是,只是为了给永琪除掉夺嫡路上的障碍。是……是臣妾恨极了孝贤皇后罚臣妾在御花园下跪,是臣妾和莲心联合起来算计孝贤皇后,一切都是臣妾的错,与娴贵妃无关。”
永璜幽幽开口,“愉妃,你敢发誓吗?你敢以娴贵妃发誓,你和她绝无觊觎后位之心,否则娴贵妃就会被天打雷劈。”
愉妃气的浑身颤抖,“大阿哥,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永璜指着愉妃,“皇阿玛,她不敢发誓,您看愉妃对娴贵妃多忠心啊,宁可让雷劈五弟也不想伤害娴贵妃一丝一毫。”
愉妃见大势已去,皇帝也对娴贵妃起了疑心,后位也离娴贵妃而去,她再顾不得旁的。
“忠心又如何,当初若非是姐姐替我跟皇上要了名分,我何来今日的富贵。反观富察琅嬅,她为正妻,没有替我要名分也就罢了,还佛口蛇心,处处让慧贵妃针对我,还罚我在雨中下跪,用这种阴毒的法子惩治妃嫔,她就是不如娴贵妃适合皇后之位。”
锦瑟冲上前去一巴掌扇到了愉妃脸上,“呸,你才佛口蛇心,我二哥病重,你个没心肝的东西放风筝是想给谁看?皇额娘罚你跪两个时辰已经是仁慈,要是遇到那歹毒的主母,罚你板着之刑或者将你掌嘴也是轻的。”
愉妃被这一巴掌打歪了脑袋,她朝着地上吐了口血水,“我才不管这些,二阿哥病重关我什么事,我想放风筝就放风筝,爱在哪儿放就在哪儿放,她既然敢罚我,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事关皇帝最疼爱的嫡子,皇帝也气的不行,他又是连续几脚踢到了愉妃身上。
愉妃朝着一旁闪躲,皇帝一边追一边踢。
直到皇帝踢累了,永璜又再次提起一件事,“皇阿玛,儿臣觉着不对,这愉妃对皇额娘既然如此憎恨,二弟又是在愉妃受宠后不久突然暴毙,难不成二弟的死也和愉妃有关?”
正在累的喘气的皇帝听后虎躯一震,他瞪大了眼睛,猛的看向愉妃。
“愉妃,永琏的死是否和你有关?”
见皇帝眼神中带着杀意,愉妃也心生惧怕,她眼神闪躲,低着头说不是,“不是我,不是我。”
皇帝并未相信,他后退一步,与愉妃拉开一段距离,“你敢发誓吗,你敢以自己性命发誓,说永琏不是被你害死的吗?”
愉妃因恐惧而有些颤抖,她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发誓。”
永璜笑了,“皇阿玛,儿臣认为,愉妃当年只是个贵人,怕是没这个本事能完成此事。娴贵妃和纯贵妃与愉妃一向交好,儿臣猜测,或许是三人合谋害死二弟的。”
一听这话,愉妃顿时跪到地上,“和娴贵妃无关,是我厌恶富察琅嬅和二阿哥,是我痛恨她们,才联合纯贵妃害死二阿哥。”
纯贵妃心一惊,指向愉妃,“愉妃,你在那儿胡说八道什么?”
愉妃冷哼一声,“我胡说八道,难道不是纯贵妃嫉妒皇上只看重二阿哥忽视三阿哥,所以才和我做局的吗,我用芦苇做了枕头,由你的手送去撷房殿三阿哥房间,再由富察琅嬅身边的莲心调换给二阿哥,导致患有哮喘的二阿哥窒息而亡。我发誓,若我刚才的话有假,就让我天打雷劈。”
皇帝刚想上前再踹愉妃两脚,就听轰隆一声,一道大雷劈了下来,正中愉妃脑袋上。
愉妃身体在一阵剧烈抖动后,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没一会儿,从她身下流出了黄色的尿液。
众人捂着胸口朝身后走远些,如懿也是用两根手指捏着帕子,剩下三根手指翘着,将帕子放在鼻子前,一副嫌弃的模样。
她不耐的说:“皇上,愉妃既已发誓,您对臣妾的疑心也该消了吧?”
永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娴贵妃,您说反了吧,愉妃说的是只有她和纯贵妃谋害的二弟,被皇额娘劈了,那就说明害死二弟的人不止她们两个,还有他人呢。”
锦瑟此时因激动,愤恨,痛心等多种非情绪糅杂在一起而浑身颤抖。
她咬着牙说:“娴贵妃,你一向对我和我额娘看不上,你害死了我额娘,又害死了我二哥,你还想再狡辩吗?”
如懿轻抬起下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锦瑟,似乎想用眼神震慑对方。
见锦瑟毫无惧意,她才冷冷说道:“公主若这样说,那本宫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锦瑟差点被气哭,“你要是问心无愧,那就对着皇额娘的灵柩发誓,说你从来没害过皇额娘,从来没害过我二哥,从来没觊觎过后位,你发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