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宿主请注意,你的任务是关怀她们,爱护她们,温暖她们,请不要给你的忠仆造成心理上的伤害。”
皇后漫不经心的回答:“没错啊,本宫先是让人打她一顿,再去关怀她,给她用最好的金疮药,再安排人照顾她,对外又说为她找到打她的凶手,这样才会让她感受到温暖,更加信赖本宫啊。”
系统:呃……你话多你有理。
本来还因今日那个越俎代庖的贱婢容佩诓骗了皇后娘娘,却被她单纯善良的皇后娘娘提拔为景仁宫掌事宫女一事而闷闷不乐的剪秋,一听这话瞬间来了精神。
她眼睛亮亮的,带着希望的目光看向皇后,“娘娘,您是说让奴婢揍她一顿?往死了揍,不用手下留情?”
皇后郑重的点头,“尤其是那张满口谎言的嘴,剪秋,去给本宫打烂她的嘴。”
“是!”剪秋一蹦三尺高,一溜小跑到后院开始摇人。
她双手叉腰点人,“瘦弱的不要,力气小的不要,剩下的抄家伙,跟我走。”
剪秋仰天狂笑,管她什么臭屎沟子里来的贱婢,迷惑不了皇后娘娘,这景仁宫的奴才还是听她的话。
剪秋带着五六个小太监,都蒙着脸,蹑手蹑脚埋伏在容佩卧房的窗下,她用手指和眼神指挥小太监分别从哪个角度冲进去,又安排谁在屋外守着,防止容佩跑出去。
等到屋内容佩的呼噜声响起,在剪秋的指挥下,几人进了容佩的卧房,凑到容佩的床边。
站得最近的小太监掀起被子扣到了容佩脑袋上,其余人等一拥而上。
容佩的呼噜声此时戛然而止,在挨第一下拳头的时候她便清醒,想要做出防御的动作。
但剪秋这边的人手太多,她只还了两拳就被人拖到地上按着打。
“我可是皇后娘娘最看重的掌事姑姑,谁让你们来的,皇后娘娘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在一旁环胸看好戏的剪秋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她抄起手边的棍子朝着容佩身上打去。
失眠到半夜的皇后听着寝殿外传来的打斗声和容佩的哀嚎声,终于满意且舒适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剪秋上前伺候洗漱,轻声在她耳边说,“事成了。”
皇后勾起嘴角,命人给她梳妆打扮,换了身鲜艳的衣裳,又戴上一朵大红花,打扮靓丽后,又接见了前来请安的妃嫔。
等快到了中午,她才在剪秋的搀扶下去了容佩的卧房。
一看到浑身是伤,进气少出气多的容佩,皇后心中熨帖多了。
她拿出标准的着急的表情,走到容佩身边,“哎呀,究竟是谁将你伤成这个样子的啊?”
容佩见皇后如此为她上心,心中十分高兴,她只来景仁宫两日,就被皇后如此看重。
若她不遭此横祸,等一个月后,她就不信还不成了常务副皇后。
哎,真是可惜。
“娘娘,奴婢不知得罪了何人,竟然被打成这样,连他们的脸都没看清,求娘娘给奴婢做主啊。”
宜修点了点头,“你放心,本宫定会为了你找出凶手。”
“奴婢多谢娘娘大恩,奴婢此生定会回报娘娘。”
宜修故作十分感动,“本宫让人宣了太医来,会给你寻最好的金疮药,等会儿再找个人伺候你,你好好养伤,不用想旁的。”
这边的塑料主仆你方唱罢登场,另一边的剪秋听的一愣一愣,这……昨晚不是娘娘让她打容佩的吗?
糟了,难道是她厌恶容佩出现了幻觉,皇后娘娘让她打人,是她幻想出来的吧。
又或者是娘娘被什么掩住了,白天发病,晚上才会好。
剪秋在心里默念记的断断续续的佛经,不管你是何方妖孽,先从我家娘娘身上下来。
剪秋不是没想到皇后是在容佩面前演戏,毕竟自己对于自家娘娘在各位主子面前的演技是了如指掌。
在华妃皇上面前演戏倒也罢了,这容佩算个什么,也值得娘娘多费唇舌吗?
皇后越演越起劲,“本宫猜测,是你昨日得罪了黄规全,这位是华妃的人,华妃如今得皇上看重,宫权都交给她一半,就是本宫也没办法将她如何。”
奄奄一息的容佩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这不撞她枪口上了吗。
她生平最厌恶这些粗鄙不堪,蓄意争宠,勾引爷们,不敬皇后,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宠妃。
华妃,一听这名字就是不安分的,无子封妃,她也配。
还有那个皇上也不是好东西。
她严肃的说:“皇上与娘娘结发夫妻,青梅竹马,情分该与华妃不同才是。皇上也是疯魔了,竟抬举华妃到如此地步。”
皇后越听越觉得不对,后来差点不顾身份想去捂容佩的嘴。
她慌张的看向门外,心中咒骂,妈的你想死别连累本宫。
“华妃倒也罢了,皇上对本宫极好,你不必多言。”
容佩怜悯的看着皇后,若真好,皇上就该牵着皇后娘娘的手,说这无人之巅只想让皇后娘娘陪着。
其余妃嫔,可以给高位,贵妃位也可,也可以让她们生孩子。
但皇上心中必须将她们当玩意,甚至一边睡她们一边厌恶至极才对,而不是这般抬举华妃。
容佩心中暗自下决定,等她身子养好之后,非得替皇上和皇后娘娘教训一下华妃,好好掌她的嘴。
出了容佩的卧房,皇后轻声在剪秋耳边说道,“将给她的金疮药里多放些盐,杀菌能使她伤口好的快一些。”
剪秋微微一愣:娘娘您人还怪好的嘞。
皇后回了寝殿后,将系统给她的没什么用的饱腹丸扔进了盒子里。
她抚着额头,这容佩先养着,暂时别让她出来才不会连累自己。
“系统,不是还有两个宫女吗,先让人来吧。”
绘春走到皇后身边,“娘娘,府上来信了。”
皇后微微一怔,自从她的好姐姐难产而亡,在她的设计下,她的好嫡母大病一场后,府上已经很少来给她送信了。
难不成是因为她登了后位,府上又有人起了旁的心思。
皇后打开书信,原来是府上的包衣家的女儿过了小选,到了内务府,说可以放在她身边,助她一臂之力。
“阿箬?”她回忆了此人的画像,轻哼一声。
助她,怕是来害她的吧,活了四五十年,她不会连一个人眼中的狂傲和野心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