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押着德妃朝着乾清宫走去,永和宫的小太监焦急不已,这一位是万岁爷的宠妃,另一个也是皇家的命妇,肚子里还揣着凤子龙孙,没有主子的旨意,他们实在是不敢上前。
去乾清宫的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一传十十传百,各家的奴才得知消息后赶忙将德妃被自家儿媳妇押着往乾清宫方向去的消息告诉了各家主子。
温僖贵妃,佟妃,惠妃,宜妃,荣妃等得知了此事,赶忙让人搀扶着出来看热……担心德妃的安全。
一路上无人敢阻拦,宜修很顺利的将德妃带到了乾清宫。
乾清宫外候着的李德全先是看着乌泱泱的一群人,待众人走近了才瞧仔细,被这场面吓了一跳,忙进了乾清宫,小声跟皇帝汇报了此事。
皇帝眉头微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后宫妃嫔无数,即便有不和,也不会闹到明面上,德妃私下里如何他没工夫去了解,面上德妃可是从来没跟人红过脸。
怎么这回跟老四的侧福晋还闹上了。
看着跪在堂下汇报军务的费扬古,皇帝开口道,“费扬古先留下,其他人先到偏殿等候。”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皇上,臣媳乌拉那拉氏求见。”
一听这话,费扬古打了个激灵,要是他没听错的话,这人大概可能或许应该是自己的二女儿。
身为皇子侧福晋,无论因为什么跑到乾清宫,都不是一件好事。
皇帝十分烦躁,他活了三十几年,还从来没有女人闹到他面前来,这个老四越发出息了。
“让人进来,朕倒要看看她想干什么。”
门被打开后,宜修押着德妃进了乾清宫,抵在德妃脖子的簪子上已经渗出了血,滴到了地面上。
费扬古双腿一软,险些跪到地上,他怒喝一声,“你在干什么,还不赶快放了德妃娘娘,在皇上面前动利器,你想让全家给你陪葬吗?”
成为宜修的穿越女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历史人物,活着的皇帝,说不害怕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但想到德妃,胤禛,柔则做下的恶心事,她又来了底气。
是他们过河拆桥在先,羞辱自己在后,她非要让人都知道,德妃和乌拉那拉氏都是一群什么货色。
反正自己怀着,孩子,皇帝也不会将自己怎么样。
“皇上,请听臣媳一言,您就会知道您的宠妃德妃娘娘,私底下究竟是一个怎样包藏祸心的人。”
众大臣一看这情况,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还是留下看热闹吧。
费扬古更加着急,“你有什么话私下里说就是了,何苦闹成这样。”
皇帝示意费扬古禁声,沉声问宜修:“你究竟要如何?”
宜修凄惨一笑,“还烦请您派人去御花园将四阿哥和我的好姐姐柔则带过来,您一问便知,哦对了,父亲最好也去家中将我那好嫡母一同叫过来,也让大家看看,你们这一家子是怎么苛待庶女的。”
皇帝心中很是烦躁,德妃毕竟给自己生了几个孩子,就这么看着她死也说不过去。
这个宜修虽不至于能威胁得了自己,但事情闹的这么难看,若他不及时解决还藏着掖着,难免会让人觉得这里边又暗藏了哪些事。
皇帝给李德全使了个眼色,李德全忙带着人去御花园,将柔则和正在纠缠柔则的四阿哥一起带到了乾清宫来。
又让人去出宫去乌拉那拉府上请觉罗氏进宫。
四阿哥见到柔则后便情难自抑,正好也要求皇上赐婚,紧赶慢赶的跟着李德全到了乾清宫。
还没进门他就看到外面乌泱泱的人,心想这是怎么回事。等进门一看,就见自己的亲妈被自己的侧福晋绑架了,本来要求娶柔则的话也咽了回去。
他瞪大了眼睛,“宜修,你疯了,还不快将额娘放开,你这是大逆不道。”
宜修没有放人,直到李德全将宫外的觉罗氏也请进宫来,皇上开口,“你既说有冤屈,就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宜修冷笑一声,看向柔则,她心中不禁赞叹,她的好姐姐确实容貌惊人,可肚子里却一肚子坏水,是个不折不扣的贱人。
“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做得那些事,真叫我觉得恶心。就在刚刚,我的姐姐进宫,和我的丈夫四阿哥搞在了一块儿,我那好姐姐穿着盛装,竟在那太液池旁跳起了惊鸿舞,就为了勾引自己的妹夫。而我的丈夫四阿哥,一眼便看上了我那好姐姐。”
在场众人互相看了看,心想这也没什么啊。
宜妃好奇的问宜修,“没了?”
宜修瞪了宜妃一眼,“当然不是,这两人不知廉耻,竟在湖边勾勾搭搭,当场做起了好事。”
众人一脸震惊的表情,这四阿哥才十二岁啊,这么小就这么放肆吗?
四阿哥和柔则听完后都跪到了地上,四阿哥率先开口,“皇阿玛,儿臣确实对这位哥哥一见钟情,但……但并未做苟且之事啊,求皇阿玛明鉴。”
柔则也道,“皇上,臣女私下确实习过这惊鸿舞,但方才并未跳过。”
还没等皇帝说话,宜修便打断二人,“你们两个渣男贱女还敢狡辩。”
宜修指着胤禛,“你们一个见色起意,抛妻弃子,违背了曾经对我的誓言,一个不知廉耻,为了攀龙附凤,不顾亲妹妹有孕在身,勾引自己的妹夫。我的好姐姐,皇上有那么多的阿哥,还有亲王之子,你却偏偏将主意打到你妹夫身上来,你们两个真是枉为人。”
费扬古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为了一个男人,将事情闹到万岁爷面前来,只觉得脸都快丢尽了。”
柔则低着脑袋,清丽柔弱的声音中带着些焦急,“万岁爷恕罪,四福晋息怒,臣女进宫看望四福晋,是绝不敢起这种心思的。不知四福晋是从哪听到的谣言,臣女方才在御花园确实遇到四阿哥,同四阿哥说了几句话。可并未跳舞,更不像四福晋说的那样,做……做什么……苟且之事,臣女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