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跑去找康熙,康熙吃了饭正在榻上读书。看十四跑来,就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说:“来,坐这边来。”
十四上榻坐好,其间撒娇表示要跟姐姐去苏州,康熙把书递给了宫女,跟十四说:“你姐姐不是去玩儿的,是去办事儿的,你等再大一点跟着去吧。”
“那十一哥也不大啊!儿子就比他小了几岁而已。”
“小几岁?”
“小三岁。”
“你都比他小三岁呢,他现在能称呼一句大人了,你就是半大不小的孩子。”
十四一头扎进康熙的怀里开始闹腾:“汗阿玛你让儿子去嘛,儿子保证不给姐姐添乱。”
康熙拍着他的背说:“听话,别闹了,这事儿商量不了。”九阿哥和十阿哥出去干活之后就轮到十一阿哥了,十一阿哥也要有点差事在身上才行,虽然康熙对十一没太多的要求,可是康熙也不想让十一的子孙将来看堂兄弟的脸色,康熙是要给十一一点权力的。
他在做一个君王的时候看宗室其他人不顺眼,在做一个父亲和祖父的时候,是恨不得把自己的权力尽量每个孩子都分一点。
康熙不是一般的父亲,说出的话那是口含天宪不容置疑,十四在宫廷中长大,自然明白这些道理,只能哼哼唧唧表示出不情愿来,能做的也仅此而已了。
很快到了三月初十,皇子们开始频频相聚,商量着给康熙送贺礼,这样的目的是避免大家送重复了。
各宗室人家已经往宫里送贺礼了,都是些笔墨纸砚,再或者是一些书籍字画。
几个格格商量之后送的是袜子络子,属于小姐妹们一起坐着说话的时候顺手做的小件东西,而是都是极其简单的那种。
海棠是编的络子,给康熙挂玉佩用。舒宜尔哈做了一双袜子,趁着康熙来给太后请安,就把礼物送给了他。
康熙先看了看海棠编的络子,觉得花纹简单,看着庄重大气,就把玉佩摘下来换上,随后挂到了腰上。等他拿到了舒宜尔哈送的袜子后看了看,跟两个姑娘说:“幸好你们是主子,将来到婆家了婆家不敢说什么,就你们做的这个活儿,换成一般人不被婆婆骂才是邪门了呢。”
他拿着袜子给太后看:“皇额娘,看看,这两只袜子大小形状都不一样,谁家的一双袜子是两个样子?”
太后接过来看了看,再看看两个孙女,舒宜尔哈对着她笑笑。
康熙这会还在吐糟海棠做的衣服,太后说:“孝敬给你你就穿吧,衣服都能穿的出去,这穿脚上的谁看见了?梁九功,给皇上收下,这怎么说也是孩子的一番心意,你这当阿玛的怎么能嫌弃自己的孩子。”
梁九功赶紧上前接着,康熙笑着点头:“是是是,自己的孩子自己不嫌弃。”说完自己撑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太后也跟着大笑,随后问:“万寿那天怎么安排的?”
“和往年一样,在园子里让南府的人来唱一出戏,自己家人热闹一番就够了。”
“嗯,这也行,你也歇一天,一年到头休息不到几日,趁着你过寿也松快一日。”
随后康熙叫了三阿哥和四阿哥来,吩咐哥俩替他去给顺治和圣母皇太后佟氏磕头祭祀。
三阿哥高兴地答应了一声,四阿哥实在是不想和三阿哥一起祭祀,实在是那年去山东留下的后遗症。没办法,这时候不能说不和三哥去,说了似乎是不愿意去一样,也应了下来。两人赶紧回去换衣服直奔皇陵,祭祀完要赶紧在十八日前赶回来。
到了康熙过寿那天,福全和常宁带着老婆孩子来园子里祝寿,太子带着皇子皇女们给康熙磕头。再由太子的儿子带着皇孙们祝寿,一群小不点奶呼呼的说着祝寿词引得满场都是笑声。
四妃都有了孙子孙女,都是一副慈祥奶奶的模样,对着对方的孙子商业互吹。海棠坐在德妃身边听了一会,荣妃夸弘晖聪明伶俐,德妃就夸荣妃孙子弘晴有福气,惠妃夸秀宁姐妹长得好,德妃就夸大阿哥家的女孩们一身灵气……德妃向来是谨小慎微,不敢在人前太张扬高调。
看戏是在戏楼里,一楼是太后带着女眷们,二楼是康熙带着男人们。海棠本来在太后身边坐着,打算和舒宜尔哈一起给太后翻译的,毕竟唱词是汉语,太后听不懂。刚坐下就被拉到二楼坐在了皇子们中间,她要去苏州的事儿传开了,一群人特意拉她上楼问她去苏州到底是干吗的。
海棠听到他们的问题,一边嗑着瓜子看着康熙和福全常宁三人点戏,三人对着戏单子研究半天了,还没决定看什么戏呢。一边被问得多了就说:“为的是踹匠停工的事儿,你们怎么就不信呢,踹匠在苏州打砸,闹得人心惶惶,汗阿玛让我去看看罢了。”
踹布是布坊生产中的一个环节,这个环节是把棉布加工的更加光鲜亮丽。一般是踹匠交押金给包头,这些包头一般是布坊的老板,踹匠交完押金领一部分棉布回家,用石头或者其他工具通过砸揉等手段把棉布加工之后再送回包头这里,按照每匹计价,每月月底和包头核算一次。
这次闹事的原因是某个包头不结算工钱,踹匠们去理论但是没有拿到自己该得的那份钱。
原因有很多,但是最大的原因是踹匠不受官府保护,因为官府认为这些人“皆系膂力凶悍之辈,俱非有家土著之民。”任何一个群体中都有善良人,也有恶人,踹匠中有部分人酗酒滋事,也会干些欺压良善的事儿,但是因为出身踹匠,官府一以概之,认为踹匠这个群体是不安定的群体,经常打压。
加上这个群体有自己的行会,选出来的会首很有斗争精神,一旦觉得被欺负,第一反应就是带人打砸,就比如这次,直接砸了不给结算的布坊,吓得整个苏州的包头都躲了起来,后果就是所有人都领不到结算的工钱。
包头这个群体也不是什么好人,在明晃晃地压榨这些踹匠,所以这次的事说复杂很复杂,说不复杂也不复杂,但是江南踹匠和包头之间的矛盾爆发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前面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从明朝开始到现在都没有结束
,如果处理不好,将来还会有这种事儿。
保泰和海棠说:这些事儿让一个官员去就行了,何至于让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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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大部分人的想法,杀鸡焉用牛刀。一个地方官员就能处理的事儿,让一个郡王去显得过于奇怪了。
保按问:“九姐姐,你不会是去核查当地的土地的吧?”
这是极有可能的,因为北方的土地都查完了,以这些人对海棠和四阿哥的了解,这兄妹两个都不会轻易罢手的。
满都护挤过来,跟海棠挤眉弄眼地说:“妹妹,你到底去干嘛的?说说呗,这里都是兄弟,咱们都是至亲,我们你还信不过吗?你说的消息我们是不会跟外人说的。”
“对对对”“就是就是。”
海棠才不告诉他们自己到底去干嘛,谁门下没几个门人,只要自己这边松口,消息能立即传到江南。就说:“真没事儿,是汗阿玛心疼我,让我去江南玩玩,羡慕吧?你们羡慕不来的。”
保按说:“不羡慕,姐姐你不说实话。”
“就是!”
此时坐在正中的三个老兄弟终于选出要看的戏了,叫这些旁边坐着的小辈:“你们也都看看,看喜欢什么让他们装扮上一起唱了。”
大家一起推让,最后太子被公推出来,点了一出《麻姑献寿》讨个吉利。
等下面女眷们选了之后,戏单子交给了太监,南府的乐师和戏子们开始准备,没一会大幕拉开,各种乐器轮番响,装扮好的戏子上台。此时京城流行的还是昆戏,因为是在宫中演出,唱词及其考究,乐队很庞大,就是听不懂也没关系,看人听音乐都很享受。
此时大家都在看戏,海棠觉得有些困,打了个哈欠想到外面走走。
她悄悄地起来,在一边趴着的盐宝看了立即跟上,一人一狗从戏楼上慢慢地下来。
春困秋乏夏打盹,海棠不停地打哈欠。
此时四阿哥也下来了,他看海棠下楼了也跟着一起下楼,叫住了妹妹:“棠儿。”
海棠回头看是他,立即高兴地喊:“四哥你怎么下楼了?”
四阿哥说:“刚才听你和保泰他们说话,特意下来问问你:你打算怎么处理踹匠的事儿?”
春日阳光照在身上,海棠和四阿哥往湖边去,打算沿着湖边溜达。
海棠说:“有些想法我已经记录下来了,打算这两日整理一下交给汗阿玛,您有什么可教我的吗?”
四阿哥就担心妹妹没处理过这种事儿会没有头绪,所以才来关心一下,听了就说:“哥哥有些想法,就是让他们五人联保,设立坊长,保长,甲长,坊总,严密管理,务必排除掉那些作奸犯科者混入其中。”
海棠摇头:“四哥,这里面要紧的不是如何管理他们,今日有踹匠,明日有纸匠,后日有瓷匠,他们不干活到处打砸的原因不是里面混入了作奸犯科的歹人,是因为干活了拿不到钱!监视得越是严密,越是南辕北辙。
有了钱,有了活儿,生活有奔
头,谁愿意去作奸犯科。当挣钱能过上好日子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不会去做奸犯科。
说到作奸犯科,民间的小偷小摸也顶多是偷街坊邻居,但是那些大富商和官府勾连,带来的危害比一百个小贼带来的危害还大啊!”
“所以妹妹你打算怎么办?”
“先把他们的钱给要出来,然后让官府放松对匠人们的监管,一碗水端平,再制定行规,让包头和踹匠之间处在一个平等的关系上,引进更高效的机器,组建专门的踹匠行,规范管理踹匠行,选那些老成的人引导他们。”
四阿哥觉得这办法未必好用,他觉得民间有的时候该紧一点,不该松,但是也没明着反对,就说:“那就试试看吧,要是好用,就如你说的,纸匠,瓷匠,甚至是篾匠这些,都会争相效仿。”
两人除了聊了这些,四阿哥还聊了当地的一些官员,因为四阿哥在吏部,此时的吏治还没有糜烂到令人看不下去的地步,所以四阿哥还给海棠推荐了几个风评不错的官员。
两人沿着湖边转了一圈,回去接着看戏。
到晚上福全和常宁带着家眷走了之后,康熙又在园子里摆了几桌,一些有品级的妃子和皇子皇女都上桌陪他吃了长寿面,这天算是过去了。
转到后天,到了二十这一日,海棠带着十一一起来和康熙辞别。
康熙嘱咐了几句,姐弟俩一一听了,这才从畅春园出来往渡口处去。
到了渡口这边,早就有安排好的大船在等候。
王府的人和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务府的人都在这边等着,早已经提前把他们的行李送到了船上。并且因为随行的人员比较多,随行人员也已经开始陆续登船,漕运衙门的人等着拜见海棠,这次的船就是漕运衙门出的。
海棠的王府有一个幕僚姓蒋,是年希尧推荐来的,此时这位蒋先生正和一个高壮的年轻人说话。
这个年轻人正是年羹尧。
年羹尧年初参加科举,因为遇到有人状告这次的考官收受贿赂,他本人在榜,也被审查是否给考官送钱,又因为他爹年遐龄是个高官,也被审查主考副卡和他们家的私交,折腾的狼狈不堪。索性又重新考试了一次,前几天刚刚出结果,年羹尧此次仍然榜上有名,这才让他觉得扬眉吐气。
他得到考试结果之后,就打算去江南找他父亲。因为早几年,年遐龄给年羹尧定了一门亲事,对象正是明珠的孙女,纳兰性德的二女儿。
当时这门亲事绝对是年家高攀,那时候的明珠权势显赫,加上纳兰性德虽然早亡,但是名声极好,年家对这婚事很满意。可如今明珠失势,这门亲事该不该续下去已经是个问题了。明珠也不派人催,年家也不主动提,年羹尧就是要去找父亲商量这件事的,年羹尧自己的想法是既然当初说要娶人家了,不能因为人家家里失势这件事就搁置了。他打算去找父亲,把这件事说开之后让年家出面走婚聘的流程。
蒋先生拉着年羹尧说:“亮工,郡王好说话,你跟我去给郡王请个安就能跟着上船。你
今天若是不上这趟船,那就要再等一阵子了,也不是天天有船去南边的。而且你就是找了商船也不舒服,还不安全,不如跟着一起走。”
年羹尧不想占权贵的便宜:“蒋先生,还是算了吧,我这一次考科举就差一点卷到是非里面,我也就不往前凑了。这次没船就没船,哪怕是再等半个月我也愿意等”。
“你看你这又是何必呢!”蒋先生拉着他:“你跟我去吧,不管怎么说两白旗关系好,你是镶白旗下汉军旗的,给正白旗的旗主王爷请个安不算多。”
说着就使劲扯着年羹尧往大船边上去,年羹尧不想去,被扯得不情不愿地来到了船边。
蒋先生跟门口的太监说了几句,没一会儿就有太监出来让他们俩进来。
年羹尧到了船上,发现船舱里面坐着姐弟俩。
正中的是一个穿男装的女子,旁边坐着一个浑身绫罗绸缎的少年。
年羹尧就知道这两位是贵人,没敢多看,赶快跪地请安。
海棠对年羹尧实在是好奇,就忍不住说:“起来吧,往前走两步我瞧瞧。”
年羹尧站起来,眼观鼻鼻观心,往前走了两步。
海棠看了看,这真是一个浓眉大眼相貌堂堂的青年,而且身材高壮,看上去十分健硕。
海棠对他多看了几眼,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十一发现姐姐对这个人很关注,本来没当回事儿,此时也对着年羹尧多看了几眼。
海棠就问:“你是年希尧的兄弟?”
年羹尧不卑不亢地回答:“那是在下长兄。”
别的汉军旗的人见面自称奴才,这位自称在下,十一听了眉头一皱,眼睛眯了起来。此人桀骜不驯,恃才傲物,因此对他的印象并不好。
海棠点了点头:“你长兄本王是见过的,是一个温润君子,你们兄弟差得倒是挺多的。”海棠已经看过年羹尧了,那股子好奇心也没那么重了。就关心起年羹尧的姐妹来。
“你有几个妹妹?可曾读了书?”
年羹尧傲然回答:“有三个妹妹,都熟读诗书。”
海棠点了点头:“读书好呀,人家说腹有诗书气自华。你兄长是弹琴的高手,在绘画一道也颇有天分,他送来的陶瓷布局精美,花纹精致,本王甚是喜爱。听说这一次你参与乡试也是榜上有名,年家果然有底蕴,祝你接下来金榜题名,蟾宫折桂。蒋先生,你说年羹尧是要去江南?”
蒋先生赶紧把年羹尧去江南的事说了一遍,想要让年羹尧搭一趟顺风船。海棠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跟后面的侍卫们挤一挤吧。”
蒋先生连连感谢,年羹尧哪怕不乐意,也知道事情不可能改变了,于是也跟着谢恩,随后两人一块退了出去。
十一就忍不住问:“此人颇有点儿看不清眉高眼低,姐姐怎么对他不一般?”
“毕竟对他兄长印象很好,想着怎么说也是熟人,就叫进来见一见,没想到兄弟两人差别那么大。”
十一点了点头,十一是在朗惠园见过年希尧的,年希尧给人的感觉很好,除了为人谦逊之外,还有一种老好人的感觉。但是年羹尧就不一样,年羹尧给人的感觉一看就是那种刺头,属于天老大,我老二,谁都看不起的那种。这种人十一很不喜欢,十一的骨子里也有这种感觉,那就是姐姐老大,我老二,其他的都是渣渣,因此对年羹尧很不以为然。
姐弟俩又坐了一会儿,海棠让十一回自己的船上去,随后外边的行李全部运送完毕,又添置了淡水和一些蔬菜,整个船队启动,在夕阳下扬帆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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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尔哈岱看着一个不认识的进了后面的船上,作为一个搞情报的头子,他自然是要弄清楚这人是干什么的。于是就在第二天船队靠岸补充淡水和蔬菜的时候上了年羹尧所在的船。
朱尔哈岱三两句话就套出了年羹尧的消息。
年羹尧也“知道”了朱尔哈岱是神武门侍卫统领,被皇上指派着随郡王南下。
船行在水上,也没有什么事儿可做,船上的侍卫聚在一起打牌。年羹尧不仅不嫌弃这些侍卫们粗鄙,还很快地地融入其中。
朱尔哈岱看他人不错,还是个有功名的人,最主要是身世干净,起了招揽他的心思:“年兄弟,没想到你这读书人没看不起咱们这些粗人,你是知道的,咱们旗人读书的少,也不会用那文雅的用词,加上是行伍出身,很多人都觉得咱们上不了台面,没想到你不嫌弃,读书太苦了,要不然你跟着我干吧,咱们这行,干的好了比那些文官升迁快。”
年羹尧心高气傲,也不是看不上他们,他是看不上所有的侍卫,侍卫确实品级高,但是都是虚职,没一点实权。立即拒绝了:“多谢朱大人好意,在下还要读书呢。”
“哦对对对,你是读书人,将来是要去做官的。咱们这些人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当差领粮,说到底,不是官,连吏都不是。年兄弟通过科举进身,做官做吏都容易,将来飞黄腾达了能做到主政一方,妥妥的封疆大吏,确实比咱们路子宽。”
“多谢朱大人吉言,若是有朝一日成了封疆大吏,在下请朱大人和兄弟们喝酒。”
朱尔哈岱哈哈笑起来,也不再提别的了,随后一群人吹牛扯淡,到第二天借着靠岸的功夫,朱尔哈岱去见海棠。
海棠听说他想把年羹尧吸纳进来没成功,一点都不意外。
海棠就说:“我问你,你祖上有什么要紧人物吗?”
朱尔哈岱想了想,摇了摇头。
海棠说:“他们年家其实不姓年,本来是姓严,后来以讹传讹就用了年姓。当年瓦剌人在土木堡抓了叫门天子,这事儿你知道吧?”
“嗯,前明的事儿,奴才知道,瓦剌人就是如今咱们的心腹大患,准噶尔部和和说特部这些人。”
“他们年家的祖宗年富是那时候的户部尚书,负责给明军筹措粮草,前面打得稀烂不假,但是年富筹措的粮草每次都按时送到。加上后来此人名声极好,在民间也是有口皆碑,谥号‘恭定’。
到了再后来,他们家的人被八旗打入关内裹挟到了关外,也是没忘了效仿祖宗,年羹尧的曾祖到了辽东,他的祖父就开始出来做官,这才两代人啊,多事人世世代代在辽东住着,也没出一个当官的人来,可见他家比别家会打算。年羹尧的父亲年遐龄现在是巡抚,也在做官,他们兄弟还要接着走这条路,人家看不上小官,做就要做大官。所以你一个侍卫统领,还是不出名的那种,想招揽他?
海棠摇摇头,差得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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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尔哈岱自嘲地笑了笑:“这些读书人啊!看来世代贵人血脉俱是一色。”
海棠说:“你也别羡慕,读书吧,读书改变命运。让你儿子读书,让你孙子也读书,不是为了做官,而是为了明理。多少八旗人家日子过得稀里糊涂的,连本族谱都没有,都是靠佐领和管领给他们记着,包衣们靠着内务府记着,这不行啊!”将来内务府没了,这些人连祖上出过什么人都不知道。
这时候十一顺着软梯爬上来,海棠一看,忍不住把脸拉下来:“说了几遍了,不许这么上船,太危险了!”
十一笑着说:“没事儿,弟弟就爬了几下,还没上楼梯累呢。”看着海棠的脸色不好,立即说:“姐,我想起一件事来,要是咱们到苏州,当地的官员来迎接怎么办?”
朱尔哈岱说:“十一爷,肯定是会迎接的,你和郡王是钦差啊!”
十一问:“他们怎么知道的?”
朱尔哈岱回答:“当然是有人说啊!您不会觉得您和郡王这时候出发,谁都不知道吧?”
十一就是这样想的。
朱尔哈岱笑起来,跟海棠说:“奴才带人去各处巡视一下,告辞了。”
海棠看着他下了船,叹口气问十一:“这次又怎么了?”
昨天是害怕,夜里太黑,他闹着不睡,非要睡海棠这边的船底,说跟着姐姐觉得更安全。早上说心口疼,要在姐姐这里歪着吃早饭,海棠想听他这会再扯出什么更扯淡的理由来。
十一跟外面说:“快拿来。”
他的太监背着一包书从小船上顺着软梯爬上来。
十一说:“姐,这是话本子,您知道什么是话本子吗?这上面的故事可有意思了。这是九哥十哥替我寻的,怕我路上无聊,我觉得这挺好看的,咱们一起看啊!你看弟弟有好东西都跟姐姐分享,姐姐这里的好茶好点心也分给弟弟一点吧。”
说着就自己动手去把盐宝的备用狗窝拖出来了,拿着话本子直接窝在狗窝里。
盐宝:“汪汪!”
十一不在意地说:“你还有一个呢,你别叫了,回头赔你一个。”
盐宝看着海棠:“汪呜!”
海棠:“……”
我为什么有个这样的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