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雍正的选择来看,最终他选了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不够诱人的办法。
比起成神受到万民跪拜敬仰,从人间升神界的诱惑让人目眩神迷,最终还是人间的利益更实在!
雍正不想给儿孙们留下一个烂摊子,让这个烂摊子成一个不断溃烂的脓包,碰不得摸不得,然后为了剪除这脓包让后代们费尽心思。
但是不理解的人大有人在,老三阿哥就说:“这是多好的一个机会啊!”人间富贵到了极致,所求的不就是缥缈神仙日子吗?他这种想法也是很多人的想法。
海棠管不了那么多,因为这几日来拜见她的人太多了,她自己着急走,想着这两天能见得见了,见完就离开。
这会坐在绣墩上的是孙嬷嬷,海棠简直是如临大敌,因为别人远远坐着说两句就行,这位是会亲自上手照顾她。刚进门请安后就问盖的被子厚不厚?这日子白天热晚上冷,厚被子晚上盖,白天就该换轻薄一点的。又拉着海棠露在外面的手,摸着海棠的手是暖和的立即谢天谢地。
月娥有点招架不住这位老嬷嬷,最后是弘阳进来把人给扶出去了。
孙嬷嬷说:“奴才听说主子受伤好几宿都睡不着,那杀千刀的刺客就是千刀万剐都不为过。主子是个心善的人,对这样的人下手这刺客没心肝啊!”
弘阳点头。
孙嬷嬷说:“要不奴才搬来侍奉主子?等主子好了再回去。主子年纪也不小了,都做祖母了,这时候比不得年轻的时候,那时候气血旺盛恢复得快,这时候要养着才是。”
“不用嬷嬷操心,嬷嬷如今也是管着一家人呢,嬷嬷有这份心就够了。”
孙嬷嬷穿金戴银,比很多官员家的老太太都光鲜气派,虽然比不康熙的几位乳母,作为当初哺育教养海棠的乳母,这位在权贵圈子里也是人人称一句老夫人的存在。就是海棠真的伤着了,弘阳也不敢让她来侍奉额娘,这位很多年不照顾人了,未必能回到当初的状态里。
孙嬷嬷被弘阳送出院子,王府主管太监把人送出园子。孙嬷嬷的马车绕过庞大的圆明园向东进入了一片住宅区,在一块挂着“董府”的牌匾下长驱直入,门口的家仆们围着车子扶她下来。
家里的仆人回报:“老太太,来客人了,都是些夫人太太们。”
一群人扶着孙嬷嬷进家,后院果然坐了一屋子四品以下官员家眷。
孙嬷嬷老远就说:“回来迟了,让各位太太们久等了。”
一屋人诰命迎出来,一番寒暄后,孙嬷嬷在自家榻上坐下,这气派也不比老封君差。
就有人问:“王府的主子如今怎么了?我们没那福气去请安,心里也担忧,本来想凑点钱去佛前许愿,后来一想这犯了主子的法令,没奈何只能来您老人家这里求个心安。”
孙嬷嬷就笑着说:“别听外面瞎说,主子好着呢,就是需要静养。今儿我去和主子说了半天话,她说如今慢慢恢复着呢。对了,主子赏了我一盒好茶
叶,她说如今她喝药,太医嘱咐不能喝茶,说这是今年新茶,让我拿回来尝尝。既然今儿大家碰到了,见者有份,把茶叶拿来一起尝尝。”
跟着她去的丫鬟端着托盘进来,托盘上是鸡油黄的瓷罐,这瓷罐儿一看就不是凡品,看见的都信这是宫里的精品。这实际上也确实是精品,雍正亲自调色定下的器形,看着富贵大方。
孙嬷嬷假意埋怨:“这孩子看着机灵怎么这么呆,你拿到茶房去啊,端来这做什么,我这里又没热水。”
大家哈哈笑起来,丫鬟赶紧端着出去了。就这么进进出出之间把这茶叶显摆了一遍。
孙嬷嬷笑着说:“见笑了见笑了。”
一杯茶喝完,这些太太们散了。京城和京畿范围内都安静了下来,都知道海棠是受伤了,但是不严重,没有性命之忧,既然没有性命之忧就不必惊惶失措。
勇王如今真的是一个打咳嗽都要让朝廷震三震的人物。
海棠知道自己比较重要,但是真没意识到自己很重要。当她夜里坐车来到码头,以简王府管事金爷的身份上了等候的大船,一夜无话,第二日大船靠岸补充蔬菜淡水和米面。海棠能在周围逛一个时辰。
他的胳膊被一条蓝色丝帛吊在脖子上,带着几个随从,一步三摇晃地在这小小的码头附近闲逛,听到卖苹果的两个商贩话。其中一个说:“那位公主王爷娘娘也怪倒霉呢。”海棠心想公主王爷娘娘是什么鬼?就站住听了下去。
另一个说:“你不懂,人家说这是她该有的劫数,和佛祖立约是那么容易的吗?拿她半条命是佛祖够慈悲了。”
“也是,要是一年两年也就罢了,那是将来很多很多年啊!我听私塾的吴先生说日后就是他家没了,别人家也要遵守。他还说本来和尚是吃肉的,但是一个皇帝不让吃了,所以后来这一千多年和尚都戒荤腥。还说以前和尚杀人越货是能跑的,后来一个皇帝说改成子孙庙,这就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哦,吴先生真有学问。”
海棠身后的随从要上前,海棠伸手拦着,因为大家听出来了,这商贩嘴里的“他家”“别人家”说的是王朝兴替。
海棠拦人的动作让两个交谈的商贩发现有客人,赶紧热情地招呼:“这位道爷,看上什么了?我们这里的苹果又甜又面,您要不来几斤?这会儿青黄不接,想吃果子都没地方买去,咱这苹果个大圆润,您看看,您再闻闻,都是好果子。”
海棠拉着声音把那种居高临下嫌弃样表现得淋漓尽致:“你话说得好听,好不好的咱要先尝尝。”
“挑货的才是买货人,您随便拿一个,都是好果子。”
海棠示意刚才的随从去挑一个,商贩麻利地切开分成了几份给众人品尝。这苹果保存得不错,海棠没吃,但是能闻到酸甜的味道,就说:“多少钱一斤?”
“看您喜欢这果子,又是诚心要买,再说今儿在码头相遇是咱们有缘分,不多收您的,八十个大钱一斤,以往我们都是卖一百文的。”
“你何必卖给我呢,你直接说你是抢劫的不就行了!八十?你别说现在,就是过年也没这价!别以为爷穿得好就不知道物价,想蒙人就是你瞎了眼,二十文!”
海棠一番锱铢必较后,还非要让人再送添头,把那长得丑的苹果又抓了好几个才扬长而去。
商贩一边数钱一边叹晦气,今儿碰上了个铁公鸡,看着人五人六的,谁知道这么抠,临走还厚脸皮拿自己的丑苹果,不要脸!赚他两钱真不容易。
海棠上了船之后又过了七八天,在浙江靠岸补充淡水和蔬菜。
海棠又带着人去码头附近闲逛。
这里比上次遇到的码头繁华,各处都很热闹,他带着人进了茶楼,点了一壶龙井。这茶水一入口,海棠就知道这老板不厚道,拿安徽的茶来冒充浙江的茶。
海棠跟随从们说:咱们是能吃亏的人吗??『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随从们摇摇头,海棠就说:“把掌柜的叫来。”
掌柜被长随提着衣领子来到桌边,海棠用折扇指了指这茶,说道:“掌柜的,这事儿两个办法,第一,你给道爷我换一壶茶来。第二,道爷看着给钱,这破茶叶也就值三五个大钱。”
“别别别,必然是小二不用心给您上错了,这就给您换一壶来。”
掌柜的吆喝着小二换茶,赔笑着退后几步溜了。
这掌柜的一转身小声骂起来:“俗不俗道不道的,是个什么东西!”
随从要起来,海棠说:“别动。”
她听到临窗一桌在说话。
这些人打扮富贵,看模样不是送行就是接人。
这几个人感慨了几句世事无常,前年勇王来的时候是何等风采,如今命悬一线,别的地方不知道,光是浙江这里就有很多人睡不着。
“……自从康熙年间广州开埠,原也没什么,大家的生意虽然有起色,也仅仅是有一点,自从山东立了军港,广州口岸又重新立了规矩,这生意好的拍马都赶不上。一旦这位主儿出了事儿,只怕这繁华场面极有可能会风吹雨打去啊!”
“是啊是啊!”
“所以等会儿林兄弟来了先问问他这位主儿如今怎么样了?我就盼着她长命百岁呢。”
“是啊!大钱让大人物拿了,下面小民也能落到手里一些,这也尽够了,这好日子也才十来年,也能吃饱饭穿得起衣服了,就盼着一直过下去,也不知道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这桌上的人跟着叹气。
茶馆小二提着茶壶:“这位爷,这是您的龙井。”
海棠反而没喝茶的兴致,所有干系寄托在一人身上,让人叹气!
旁边桌上接着说:“应该能维持得下去,前几天大王爷坐船南下,听说就是去广州口岸,这是这些年来头一个去广州的皇家人,这场面不会小了。就冲着口岸每日银子入账如流水,想来朝廷也不会舍得轻易关了这处口岸。”
海棠喝了一口茶,是龙井没错,不是西湖龙井。
这地方
也拿不出真的西湖龙井来,海棠就说:不说头采茶明前茶这些??『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就是道爷给得起钱你们也弄不来。但是你们好歹弄点好茶啊,拿采了好几茬的货色充好茶卖,也真有你们的,不过没拿去年的应付,还凑合。”
小二笑着弯腰:“您慢用。”离开了。
外面有侍卫找来,看到海棠在这里,跑过来在海棠耳边小声地说:“都准备妥当了,您看是提前走还是?”
“既然妥了就提前走,别把时间浪费了。”海棠让人付账。掌柜的看人走了,再看看那一壶茶,里面还有半壶茶水,他跟小二说:“再添点水给新来的送去。”
小二为难地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合适吗?刚才那道士是个懂行的,再碰上个懂行的怎么办?”
掌柜的说:“懂行的少,能蒙一个是一个,咱们能省一点是一点啊!不省着点怎么赚钱!”
“是是是!”抠门的老东西!
船行到福建海域,就遇到了水军盘查,听说这是简王府的大船,要去广州给郡主采买嫁妆。船上的水手头目就问:“何以证明啊?”
随行的人立即给他们看了简王府信物,又看了宗人府的批复。这水手头目就说:“碰上你们就好说了,这两日上头下令,说遇到京城王府的船,只管请到我们大营去,过两日大皇子要阅舰,让你们跟着一起见见世面。”
海棠在福建见到了弘晖,南方已经热了,弘晖被热得受不了,不停地扇扇子,他跟海棠说:“侄儿实在是受不了这里的酷热。”
这里的水军统领是皇太极的第七子常舒的后人,和海棠是一个辈分,名字是保和。年纪比海棠大,爵位是奉恩将军,属于宗室里面的低等爵位。
此时保和笑着说:“大阿哥这是不习惯,奴才刚来的时候也不习惯,住上一两年就妥了。这里的天气也就是夏天热了些,冬天不遭罪。此处风景与北方也不同,颇有些值得看的地方,就是饮食难以习惯,至今吃饭都不顺口。”
弘晖心有戚戚焉,他也不习惯。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觉得吃什么都带着海腥味,也就是米面吃着还行。
阅舰式之后,海棠提出想去鼓浪屿看看。
郑成功曾经在鼓浪屿操练水师,海棠也想在这里和对面的鹭岛寻找合适的地方设置炮台。好在这时候沿海的人口不多,她带着水军上岸各处查看,也没走漏消息。
只是她登上鼓浪屿之后忍不住叹息一声。她以前来过鼓浪屿,跟团来了,当时本地导游很自豪地带着游客去参观岛上的建筑,盛赞这些建筑多么美,又盛情邀请大家去听音乐。海棠没有去,她觉得很痛苦,痛苦到没能跟着走完全程,独自回到的码头等着船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里。因为她真的没办法欣赏侵略者留下的建筑,没法盛赞这些建筑美丽。
这个时候岛上很干净,人少树多,安静又祥和。
海棠指着岩仔山说:“在这里设炮台,策应对面岛上,到时候形成交叉火力封住前面的海域。”
在福建逗留了几天后,她先弘晖一步
去了广东,在广州下船,一面住进了客栈,一面派人去寻找乔大爷,一面和朱尔哈岱汇合。
乔大爷的老家在乡下,但是他把老母亲和妻儿带到了广州生活。突然有人找上门,说是京城的金爷来了,既惊又喜,急匆匆出门。
海棠此时站在客栈门口和附近的店家鸡同鸭讲,对方不会说官话,她和随从们也听不懂本地语言,猜都猜不到对方的意思。
乔大爷远远看到一个道士就大喊:“小金爷,别来无恙。”
海棠松口气,赶紧抛下眼前这位回应乔大爷:哎呀乔兄弟,在广州我处处仰仗你了,没你我寸步难行啊!⑾_[]⑾『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乔大爷赶紧说:“您言重了,您怎么突然来了?就该提前说一声,住什么店啊,直接住我家啊。”
“哦,事发突然,来不及提前安排,我们王府的郡主要出嫁,王爷让我来采买嫁妆。”
“这样啊!这郡主必然是王妃娘娘,不,福晋的闺女吧。”
“不是!福晋就两个儿子,这是侧福晋生的,很宝贝,王爷特意去求的,要把她留在京城。”
“这真是掌上明珠啊!”乔大爷一听特意留在京城,那必然是如珠如宝。
乔大爷再三邀请,让海棠住到他家去,海棠觉得不方便,然而乔大爷说“要是知道你来,我老豆肯定高兴。”
海棠就说:“也罢,我就做一回恶客,只是我带的人多,还要留一些在这里,我晚上住你们家,白日出来带他们采买,等事情办得差不多了和你一起去看望令尊,去他坟前烧纸钱。”
海棠就搬到了乔大爷家里去,拜见了他母亲,见到了他的孩子,做出通家之好的样子。
他母亲很热情,对着海棠说了一堆话,老太太的口音更重了,海棠尴尬地看着乔大爷。乔大爷说:“她说当初我爹从京师回来跟她说您爹帮了大忙了,后来又说令尊去世,您一个人孤零零的,她今日见到您觉得可亲可敬,问您有妻儿吗?”
海棠说:“我出家人怎么会有妻,没有没有。”
乔大爷给老太太翻译了一遍,老太太的表情瞬间变得难受了起来,不停地叹气,又说了一堆话。
乔大爷再翻译:“她说您老了可怎么办?”
海棠哈哈笑着说:“老了再说,现在何必操心日后的事儿呢,过好当下就好。”
老太太还是叹气不止,不过也很快被别的事情吸引注意力,出面张罗饭菜,看人给海棠他们打扫院落安排房间。
乔大爷在宴席上就问:“王府打算花多少银子?买什么东西?”
海棠让人把雅尔江阿列的单子给乔大爷看,说:“来的时候我们王爷给了我五万银子,不够就先借你一些,等年底分红的时候你直接扣掉就行。”
“五万已经不少了,五万还不够吗?”
海棠摇头。
乔大爷低头一看:“这拔步床京城没有吗?按道理京城不缺各种能工巧匠。”
海棠说:“就是想要好料子,南方好木头
多,这种事儿可遇不可求,先找找看。”
“可上面说要两架!”
“哦,你也知道贵人都是两头住,京城住一阵子,园子里住一阵子。到时候府里放一架,园子里放一架,需要两架。”这床是海棠给莹莹准备的,单子是雅尔江阿写的不假,出发的时候他梗着脖子说没钱,海棠就说:“我买,分你一点,分什么你不许挑。”雅尔江阿愉快地同意了。
“既然这样,明日我带金爷去看看。”她低头看着纸面,啧啧称奇:“我以为是嫁两位郡主呢,这什么东西都要双份。”
海棠说:“两头住啊!”莹莹还有一处公主府呢,现在刚建好,没给她收拾布置呢。
次日乔大爷就推掉所有事情带着海棠去街上买东西,把自家的随从伙计们都带上,帮着拉东西回去。
下午两人去看拔步床,这里有三架拔步床,特意做出来卖给江南富商的,但是富商爽约了,老板正想法子卖到南洋。
老板也会说官话,但是说得没乔大爷那么好,拍着床说:“精工,老匠人,手艺好,能传家。”
拔步床简直是一座小房子,分繁简两种,眼前的三架分明是繁复到极致的拔步床。
老板看到海棠皱眉,赶紧说:“这可拆可装。”
海棠看着乔大爷,乔大爷和这老板聊了几句,乔大爷说:“这三张床上面有盖下面有座儿,不用一根钉子,全部是榫卯连接,四面围屏可以打开单独用。要是搬家或者是厌烦了这模样,可以拆开。”
老板拉着乔大爷又说了几句,乔大爷说:“这木料防腐防虫。”
海棠被说得很心动,围着三张床看,老板又拉着乔大爷说了几句。乔大爷说:“他的意思是您要是全买了,送您三处衣柜。”
老板指着另一边,那里有一排衣柜,老板说:“随便挑,三个。”
此时不买更待何时啊!
海棠问:“价钱怎么说?”
乔大爷拉着她的袖子:“王爷不是让您买两架吗?”您这乱花钱回去怎么报账。
海棠只能扯个理由:“你不知道,八公主家的女孩要嫁给平王家的世子,多出来的一架让王爷送礼。”
乔大爷点头:“原来如此。”
杀了半天价,海棠付钱,让老板明日把这包好了送码头,用船送回京城。
第二天在广州传开了,北边来的豪客出手大方着呢!
邀请海棠的帖子纷至沓来,得知他王府管事身份的人自然蜂拥而至,海棠就开始了满广州赴宴的日子。谁知传言信不得,这哪里是豪客,简直是个铁公鸡,给的价钱就比成本高一丢丢,几乎不赚钱!
和海棠做生意的商人们都在心里骂骂咧咧,但是海棠出门赴宴却胆战心惊,因为在这样高温环境里很容易花妆,但是这些天出行已经把她晒成个黑人了,化妆品反而用不上,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喜是悲。
海棠每次和人推杯换盏都要被人问几句:“京城里女王还好吧?”
他们都关心女王是不是能撑得住,很好奇伤到了哪种程度。
问题一样,但是目的不同。
因为天高皇帝远,有些人甚至说:“别人如何不用管,女王活着和死了区别很大啊!”
海棠也终于明白自己的小命有多受关注了。
她说:“她总有去了的那天,何必仰仗她,她也不过是因缘际会,算不得有大能耐。”
很多人惊讶地看着她,不知道金爷身为京城王府的管事怎么就敢臧否亲王,这里也有知道金爷深层身份的人,来这的目的也是为了这个,这些人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担心冷场时间太久,就有人说:“能抓住机会就很有能耐了。前几年水军从马六甲凯旋的时候,有很多人哭了。”
海棠好奇:“哭什么?”
大家的脸色瞬间晦暗,没人敢说这是有些人大哭复国无望,遗民们逃匿于海外,现在发现连最后一丝复国机会也没有了。随后有人笑着说:“感动哭了,此乃是扬威于域外。”
一桌子人笑着说:“是啊是啊,感动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