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一三八
作者:落花似水又无情   穿越:王爷,你的姬妾喜欢我最新章节     
    齐天影一手握着帕子,另一手去取地上的纸。
    待拿到手里,心中不解:怎是空白的?又凑近前仔细端详,轻嗅了嗅,果真是白纸一张,也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再转过目光去瞧那帕子:灵儿选了柔软的真丝素缎,虽有淡淡的光泽,却并不张扬。帕子右下角绣了几朵海棠花,颜色粉粉嫩嫩的,都还含苞待放,栩栩如生,必是花了心思的。
    他将帕子整理好,放回原处,起身又在床边坐了会才离去。
    谁知,才出了房门,远处云朗正恭敬地立着。见他出来了,忙迎上去。
    “王爷,薛太傅命人送来贺礼,这是帖子,您过目。”
    “薛建麟?”
    “正是。”
    他接过帖子细细看着,不一会儿,又将目光转向那长长的木匣子,若有所思。
    “王爷?”
    “一并送到夫人那吧。”说着,合上了名帖,放置在盒子最上方,而后转身离去。
    翌日,济王府内,齐天奕正拿着琴谱,坐在琴边,目光如炬,十分认真。
    “王爷,您……”来人正是清玄。
    “何事?”
    “没什么。”
    “有什么话就说,为何吞吞吐吐的?”齐天奕头也不抬,仍专注地研究琴谱。
    “是。”
    济王忽然抢先说道:“是不是想问本王为何不回信?”
    “王爷料事如神,属下确实不解。”
    他一把撂下琴谱,向后一靠,双手搭在琴身上,悠闲地说道:“你且先看看这个。”
    清玄接过他压在琴下的纸条,“这仿佛是写给永安王妃的信。”
    “没错,你看那落款。”
    “灵儿?”清玄脑中一闪而过,“王爷,这个名字好生熟悉!”
    济王哑然失笑:“本王那三弟不是有一房妾室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叫钟灵儿。”
    “对了!对了!王爷说得分毫不差!”清玄像是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
    “那么……清玄,你可知道什么了?”齐天奕抬眼直直地盯着他。
    清玄放低了气息声,悄声答道:“那王妃与您通信许久,后赠送了一玳瑁金钗。可是……王爷又发现字迹是由他人临摹而出,所以这并不是真正的永安王妃,是有人冒充她的。清滉探查确定那钗子出自玄机阁,那么这假王妃便是玄机阁的人。”
    “嗯,到此刻,已经确定了。”
    两人低头,眼下分别是一封旧黄的书信,是薛子衿亲笔所书;
    另一封是先前两人所通书信中的一封;
    这最后一封是昨个才收到的“贺寿信”,字迹与第一封完全不同,却与第二封有三分相似,剩下那七分即便化成灰也认得,从前他教她读书写字,也勉强算是一段好春光吧。
    齐天奕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发钗,说着:“钟灵儿从前是醉月楼的妓女。”
    “竟是这样?”
    “是本王救了她,哦,不,是本王命她设法让齐天影给她赎身的。”
    “等等!所以说,钟灵儿是王爷的人?!”
    齐天奕嘴角浮现出一抹嗤笑:“她是伺候过本王,啧啧啧……往事不堪回首。”
    齐天奕向来不打无把握的仗,如今倒是清清楚楚的了。他手指微曲,轻轻一拨,琴声低沉,震得几张纸撒到地面,一曲《离别吟》如泣如诉,呜咽愁肠。清玄收拾起那几样物件,立在一旁安静地听着。一曲罢,济王道:“如何?”
    “王爷恕罪,属下不通音律,只觉得有些伤感。”
    “呵呵……从前她可善弹此曲了,只是听说后来不再弹琴了,竟学了琵琶。真不愧是风月场老手,学东西是快!”说话的语调特别轻盈,清玄一时有些分不清这话是褒是贬了。
    齐天奕接着说道:“不过,本王还真要多谢她,若没有她,朝廷怎么有那么多人愿意支持本王?要人效忠本王,只用银子收买是远远不够的,这男人和女人啊,在床上能谈成不少事。”(作者:妈呀!狗渣男!yue~~)
    “属下不懂这些。”
    “你别看朝堂下一个个像是正人君子的,躺在灵儿的身边可就现了原形……这种女人成了永安王的人,你说有不有趣?”
    清玄一阵恶寒,忽然觉得自己的主子好生凉薄,够狠,又够无情。
    话接从前,钟灵儿口中所说的公子哥过生辰,正是当时如日中天的宰相李开元。在去李开元那之前,她已经偷偷在齐天奕的一处别院,生活了许久。
    正是在那儿,她和济王过了段公子风流美人俏的生活。不说相敬如宾,却也是琴瑟和谐。
    有一日,齐天奕踏进门二话不说,将她拦腰抱起,直冲床榻,那天特别粗鲁,完全将她当作一个泄欲的工具,百般蹂躏,万般折磨。
    到最后,她只能挣扎着起上半身,眼含血丝问他:“王爷,妾身不知你这是为哪般?”
    齐天奕净了净手,一把将帕子丢进水盆里,头也不回地说道:“三日后,有人亲自送你去醉月楼,怎么做自有人详细说与你听,你照做就是。”
    灵儿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呆望着,不吵也不闹,平静地有些可怕:“妾身原以为找到了终生依靠,终究是我痴心妄想了。”
    “别想着耍花招,本王有的是法子。”
    钟灵儿挣扎着起身,扯过撕破的衣裳,冷冷地应允:“妾身明白。”
    于是,也不知道过了几日,她先后被送上了几位朝廷重臣的床,李开元生辰那日,回到醉月楼,又被老鸨算计。
    她像一块被齐天奕丢出去的抹布,须先由他亲手撕破,才可以丢给他人使用。到最后,这块布也不知经过多少人的手,渐渐染上了污渍,再也洗不干净了。
    “如何?”又有一日,他用扇子抬起她的下巴。
    钟灵儿脸蛋向一旁甩开,略带讥讽:“王爷明知故问。”
    齐天奕一点也不恼,反而笑着问她:“那些人与本王相比,如何?”
    钟灵儿笑出声:“给了钱的嫖客如何能与您相比?”
    “也是。”齐天奕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