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媔语气敷衍，“好好你不是。”
    郁殊没说话，去把司媔早就收拾完的碗筷送去了洗碗机。
    从厨房回来这么会儿的功夫，司媔已经在吃双皮奶了。
    郁殊走到桌前。
    司媔抬眼看他，“要说什么？”
    “我不想说。”
    司媔：“……”
    郁殊顿了顿，“但如果你愿意，拍完电影我们可以在一起。”
    司媔表情微妙。
    “你不愿意也可以保持这样。”
    “你是真能跟我较劲。”
    郁殊挑起眉，“你不也是吗？”
    “这也没事儿干，你电影打算什么时候拍？”
    郁殊勾起唇角，“看我心情。”
    司媔嗤笑一声，“你爱拍不拍。”
    ……
    郁殊第二天就在筹备了。
    他要拍的电影，是个主角见识过了形形色色的人，最后完成了自我救赎的故事。
    达成了跟世界和解，与自己和解。
    本质上，也算治愈。
    其中戏份颇重的女二号，以为短时间不会开机，接了别的戏。
    片酬已经还回来了，但还有违反合同的赔偿，还不起。
    那就只能起诉了。
    司媔虽然不知道郁殊这个电影，原本是什么时候开机的，但肯定不会晚太多。
    这个女二号的演员，很明显是个突发事件。
    不符合剧情发展，但司媔觉得这不太是自己改变的。
    她目前对这个世界剧情的影响，还没那么大才对。
    直到傅衍雍约郁殊吃饭。
    郁殊带上了司媔。
    去之前司媔不知道，还以为他就是不想做饭了，所以去外面吃。
    毕竟这虽然不经常，但也不是没有这情况。
    结果在包厢见到了傅衍雍。
    司媔真的无语了，郁殊明显是故意的。
    “其实我自己吃也行。”司媔坐到傅衍雍对面。
    “哦，是我忘了告诉你。”郁殊笑起来，“反正都是熟人，傅总不介意吧？”
    司媔冷笑，“有没有可能我介意？”
    “明天给你做奶茶。”
    “就明天？”
    “这周。”
    “这个月。”
    郁殊提醒她，“这个月还剩六天。”
    司媔：“……”
    “一个月，一个月。”
    司媔看向傅衍雍，“不介意了，你们俩聊吧，我吃饭。”
    这期间傅衍雍只是看着，表情难以捉摸。
    不过吃饭时，傅衍雍就说了来意。
    他知道了郁殊的演员出问题，所以打算推荐一个人。
    司媔猜到怎么回事了，但她还是问了一句，“谁？”
    “路曼曼，你见过的。”
    “倒是不出所料。”司媔就说女二号这事儿不符合剧情。
    但这就符合了。
    这部电影成就了女主的出道含金量，就算现在女一号是司媔的，剧情的力量也还是会想要让女主入局。
    毕竟一个纯新人，短时间很难找到更高的起点了。
    郁殊倒像是无所谓，“只要她演技合格。”
    司媔这会儿差不多吃饱了，她问傅衍雍，“傅总，合约还继续吗？”
    “你们在一起了？”
    郁殊说还没有，但在一起睡觉了。
    司媔：“……”褪黑素抢我台词！
    倒是傅衍雍点点头，“你的睡眠障碍没事了。”
    “遇到对的人，睡的就是会比较香。”
    郁殊：“……”那是挺香的，根本不醒。
    而到最后，傅衍雍也没表态。
    回去时，司媔上车就忍不住冷笑一声，“行啊，你挺会自作主张啊。”
    “他真有事也就算了，如果是要跟我谈论你的归属呢？这也太不尊重你了，所以我觉得你应该跟我一起来。”
    “你提前告诉我，难道我会拒绝吗？”
    “不是你一直都不想见他吗？”
    司媔想翻他一个白眼，“那你都不问问我，你尊重我了吗？”
    郁殊恍然大悟，“对哦。”
    “你是不是傻？”
    “是。”郁殊真诚道歉，“对不起。是我自私的只考虑了自己。”
    司媔：“……”怎么回事，蠢的有点好笑。
    ……
    司媔第二天收到了傅衍雍的大额转账。
    看来他是同意结束合约了。
    虽然这个转账很让人无语。
    在那之后不久，李特助还联络了司媔。
    因为之前每次给司媔转账都是走的公司账目，为了给她交税。
    所以她之前算是挂靠了傅衍雍的公司，并且还有相应的五险一金。
    现在合约终止，司媔的社保就得自己交了。
    怎么说呢……霸总给钱合法的让司媔都有点想吐槽了。
    当然，更想吐槽的还是，这行为仍旧还是很违法。
    ……
    电影也就开拍了。
    但郁殊给路曼曼试镜时，是一段情绪爆发的剧情，路曼曼毕竟是女主，自带演技天赋，所以没什么问题。
    可她的角色，是个很叛逆的不良少女。
    这对现在的路曼曼来说，实在是有点超纲了。
    她的表演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乖乖女，在笨拙的装小混混。
    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滑稽可笑。
    这样的表演，作为高要求的导演，郁殊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司媔觉得，这个问题也不是很大。
    “她是我的对照组。”
    “嗯，怎么？”郁殊不是骂人的导演，但他沉着脸，明显不高兴的时候，反而让剧组成员觉得更可怕。
    “她原本也是个乖乖女，想成为真正的不良少女，总要有个时间过程。”司媔坐在他旁边，“改个设定不就行了吗？她可以刚开始叛逆，正巧碰到了我。”
    郁殊皱起眉，“后续的剧本也要改。”
    司媔看着他，“虽然你是第一次拍电影，但你肯定清楚，剧本不是用来框死演员的。打磨再久的剧本，适当更改也是很正常的。”
    “我知道……”郁殊沉默了片刻，“我只是……”
    “不能接受超出预想，改变计划。”司媔啧了一声，“还说不是自闭。”
    “我没那么严重。”
    “没那么严重就改下剧本呗。”
    郁殊看了她一会儿，“安歌。”
    司媔歪头，“干嘛？”
    “我觉得你经常pUA我。”
    “哇，我这么隐蔽这么高端的话术，都被你发现了？”
    郁殊迟疑了一下，“你竟然是故意的？”
    司媔沉吟片刻，“说不上，我确实有类似行为，但是正常的，真正意义上的pUA，目的是为了沟通。我并没有想要借此打压你，伤害你，虐待你。”
    “我知道的。”
    “这只能证明我情商很高。”司媔对他提出建议，“现在pUA普遍不是好的意思，你以后可以直接夸我情商高的。”
    郁殊无语的看着她，“你确定情商高的人，会这样自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