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司媔觉得可笑，“那原因可太多了。”
“比如呢？”
“首先你误会了，我并没有打算牺牲小我。”
女人打量着她，点点头，“还有呢？”
司媔皱起眉，“成为任务者我又不是自愿的，但自愿的人一定有很多，你们就不能问问？”
“询问会暴露快穿系统的存在。”
“暴露了能怎么样？你们不是都快灭绝了？”
女人脸色有些阴沉。
司媔挑起眉，“还有，怎么任务者非得是人类吗？既然小世界的觉醒npc那么多，找她们不行？小世界的麻烦让小世界的人自己处理，何必让人类去送死？！”
“没有那么简单……”
“不就是数据吗？快穿系统想要生成这样的数据很难吗？”
女人看了司媔一会儿，“生成数据自然不难，可能量的消耗呢？”
司媔很无语，“所以我说，叫觉醒npc干啊！”
“觉醒npc可以提供的能量很多，用来当任务者，岂非浪费。”
“懂了，一点能量不用是吧？”
女人叹气，“那些能量在现实世界没用，对我们家族来说，却很重要。”
司媔眯起眼，“所以，你们抓取人类根本不是因为快穿系统有需求，而是你们有需求。”
“你应该明白，世界是弱肉强食的……”
“人血馒头好吃吗？”
女人眉头紧锁起来，“我原本很喜欢你，但你再这样咄咄逼人下去，我就无法喜欢你了。”
司媔笑眯眯的看着她，“喜欢我的人很多，不差你一个。”
“我原本，是想要放过你的世界的。”
“威胁我？”司媔笑容扩大，“你觉得，我会被你威胁？”
“你将所有人类转移，甚至还想要伪造星球上人类灭绝。你做了那么多，就因为现在跟我犟嘴，一切功亏一篑，值得吗？”
司媔嗤笑一声，“生死有命，我管的了一时，难道还要负责一世？你当我救世主啊？”
女人表情微妙，“你真的很有意思。”
“再说了，你所谓的放过，不可能没有条件。”
“我真的很欣赏你的聪明。”
司媔没有说话。
女人笑起来，“你为你的星球做了那么多，却都没有人知道，这不可惜吗？”
“有人知道有什么用，这不是也没解决问题吗？”
“我只是想告诉你，不是所有人都领情的。”
“我为什么要在乎别人怎么想。”
女人有些意外，很快笑了起来，“有趣，你这个人真的很有趣。”
司媔不想说话。
“我真的很欣赏你，你的天赋连我都很心动，而你又那么聪明……”女人顿了顿，“来为我掌管快穿系统，我就放过你的星球。”
“坑别的星球去是吧？”
“至少，你的努力没有白费。”
司媔看了看她，“我不觉得我努力了什么，她们死活跟我关系不大。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也不全是为了她们，主要还是为了我自己。现在，为一群陌生人搭上我自己的一辈子，我图什么？”
女人挑起眉，“你就真的甘心？”
“不然呢？给你打工我有什么好处？老板招人，总要给员工合适的工资。我不但不能获得任何利益，还要搭上自己，这下才会真的不甘心吧。”
“你可以永生。”
司媔微笑，“与其不死不灭的做自己不喜欢的工作，还不如快乐但短暂的活过。”
女人像是在打量她的话是否真心，“其实你并不需要做什么，快穿系统已经很完善了。而你，可以去小世界做任何你愿意做的事情。”
“玩腻了。”
“不过七年时间……”
“你不是知道我在快穿系统已经很厉害了吗？”司媔表情嫌弃，“你所欣赏的优秀，难道不是这？”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没错，短时间内，你成为一姐，且无法被人撼动地位……好吧，腻了……可我就算放你走，你的星球也没人了。”
司媔表情微妙，“咋的，所有人你都要搞到快穿系统？你用得上那么些人？”
“谁让你不肯留下呢。”
“你也别整道德绑架，我没有道德，这招不好使。”
“孤零零活着可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我给你时间，你再考虑考虑。”
女人说完就离开了，还带走了玄女。
司媔躺回去，下意识揉了揉太阳穴。
……
被限制在了房间内，司媔无法离开。
那个女人也没再来过，玄女也没有，大概是无法来。
……
熵只在小世界有用，或是意识体才有用。
偏偏那个女人有用。
那女的是碳基生物吗？
……
司媔失去了记忆。
她在帮人掌管快穿系统，一个名叫玄女的人工智能是她的助手。
据说她会失忆，是因为去小世界玩的时候出了意外。
被快穿系统真正的掌控者救回来后，就失去了记忆。
不知道哪里怪怪的。
司媔熟悉着她的工作，觉得自己没什么存在的必要。
她费解的看着玄女，“这不是有你就行？”
“快穿系统运作完善，没我其实也行。”
司媔觉得更奇怪了，“那咱俩在这干嘛的？”
玄女说，要搜集熵。
“收集之后呢？”
“那个女人会拿走。”
“这不是一样没我也行？”
玄女摇头，“当然不是，熵的能量如果满了，你需要通知那个女人。”
司媔不理解，“那不是谁都行？”
“熵是最高机密。”
“那也是有你就行了吧？”司媔还是觉得，有人多余。
玄女沉默了一会儿，“崩坏部原本是不存在的，是我为了偷偷搜集才成立的。被那个女人知道后，如今崩坏部正式存在，你需要看管我，避免再次监守自盗。”
司媔也沉默了一会儿，“这都没把你怎么样……那你……是为了给我解闷的？”
看了司媔许久，玄女点头，“是的，我被创造的意义，就是为了陪伴你。”
“谁创造的你？”
“你。”
司媔想了想，那是不多余了。
然后她表情复杂，“我失忆真的是个意外？”
“你……为什么怀疑？”玄女的表情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