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好。”墨染恭敬地行了一礼。
    玄清然眉眼都是喜意地看着墨染，又蹙眉，“多好的孩子，怎么就看上澈儿这个小混蛋了呢？”
    墨染：“啊，啊？”
    玄澈抿唇，“二叔……”
    玄清然啧了一声，“行行行，我知道，好好说话。”
    他攀着墨染的肩头，“走，二叔带你去城里转转。”
    墨染回头看向玄澈。
    玄清然摆摆手，“你别看他，他还有事要商讨，走不开。”
    玄澈无奈道：“二叔，你别带阿染去不正经的地方。”
    “知道了知道了。”玄清然把墨染拐走之后，玄澈的神情骤然严肃了下来。
    和昊天老祖他们一起商讨这次围剿。
    南域的大势力多偏向于玄瑾。
    两大学院，星华和百川，其中百川院长不服玄瑾，愿意结盟。
    而星华，则只有几名导师过来。
    西域和北域也是类似。
    只有东域，是完全一心愿意结盟。
    相比较之下，他们的胜算至多四成。
    但有昊天老祖和玄澈联手，压制一个玄瑾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其余的域主和学院之类，则要好好规划。
    直到天色擦黑，玄清然和墨染才回来。
    墨染手里还拎了一个精致的盒子。
    包装盒上面烫印了一朵开得正艳的花。
    像是玫瑰花。
    玄澈走出大殿时，见到墨染便迎了上去。
    “澈儿，你看，这里竟然有蛋糕。”
    墨染小心地打开盒子。
    里面是点缀了几颗水嫩鲜红果子的糕点。
    果子有点像樱桃。
    墨染用小汤匙给挖了一块，“你尝尝，我们那管这叫蛋糕，甜而不腻，我试吃了才放心买给你的。”
    他喂给玄澈后，问道：“怎么样？好吃吗？”
    玄澈第一次吃蛋糕。
    绵密香甜的味道在口中炸开。
    延伸到心尖。
    整个人都幸福起来。
    他点头，“好吃。”
    墨染开心道：“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这么甜的东西。”
    又喂了一口，“好吃多吃点。”
    玄澈捻了捻指腹，吃了一口蛋糕后，认真地开了口，“阿染，我之前和二叔说我们成亲的事。”
    “你，愿意吗？”
    墨染捧着盒子的手一滞。
    “什么时候？不是讨伐玄瑾之后吗？”
    “现在成亲的话，是不是不太合适？毕竟他们都处于备战状态，这么紧张严肃的氛围，不合适吧。”
    玄澈喂给他一口蛋糕，指腹捻开他唇角的奶油，“师父他们都赞同，你不用担心。”
    墨染有些疑惑。
    “为什么这么着急？等事情了结之后不行吗？”
    玄澈没说话，只是又喂给他蛋糕。
    转移话题道：“二叔带你逛了些什么？”
    墨染笑出声，“倒没有逛什么，不过从二叔那听了些你刚出生时候的事。”
    “他说你一出生就不哭不闹，两个小肉手开心地伸出去，像是要谁抱。”
    “可是，不管是谁抱你，你都哇哇哭。”
    “像是有看不见的东西在逗你笑。”
    玄澈的眉眼沉了下来。
    垂了眼帘，遮蔽眼底的情绪。
    墨染还在说着。
    “二叔说你很乖，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就像是知道没有娘亲会抱起你，哄着你。”
    “他说从来没见过这么乖的孩子，哪怕是睡醒之后，也只是睁着眼睛，自己吃手玩。”
    墨染揉了揉玄澈的脑袋，“我们澈儿这么乖，怎么办？哥哥我好想一直保护你呢。”
    玄澈收起盒子。
    上面的印烫的玫瑰花被分成了两半。
    有几分落寞孤单。
    “好啊，我这么柔弱，自然是需要保护的。”
    玄澈牵起他的手，“所以呢，现在要好好修炼。”
    墨染：“……”
    就知道这人正经不了一点。
    两人没有回学院，而是在昊天老祖的小院住下。
    计划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表面上风平浪静，背地里却早已暗潮涌动。
    北域和西域不断有噩耗传来。
    他们安插在两域的暗线损耗了大半。
    还有外出至两域的学生，能逃回来已是万幸。
    据回来的学生描述，北域和西域出现大量魔修，没有回来的学生多半都是被魔修给破腹取丹夺了修为。
    而玄瑾依旧下落不明。
    南域在昊天老祖领着人悍匪式的霸道打压下，安分了许多。
    现在南域的人见到这个老头，都自动后退半步。
    属于在南域横着走的那种。
    由于玄瑾一直做缩头乌龟，昊天老祖直接把总部搬进了玄家。
    十几年了，这个庞大的家族终于换了一个家主。
    玄澈冷眼看着底下站着的人。
    只留下话。
    “有不服者，演武场生死局，三天时间，你们可以单挑，可以组队，但凡我输一局，便从此再不回玄家。”
    “但若是三天后，我一场未败，你们再有异声，我会直接杀了你们。”
    三天时间，玄澈站在演武场的中心。
    不断有挑战者上台。
    单挑者，亦或是车轮战，无一例外，全都被玄澈打成残废。
    他放下话，并不是任由这群蝼蚁来浪费他的时间。
    这是告诉那群不服气的人，想要挑战他，要么够强，把他打趴下。
    要么，就别上去浪费时间。
    否则只会被他打残，断了后半辈子的修炼之路。
    第一天，几乎一整天都没休息。
    第二天，零零散散的几个人。
    第三天，站在玄澈对面的，只有一个人。
    玄清然勾了唇角。
    “小混蛋，你也太嚣张了，二叔来会会你。”
    说完，暴露九阶大圆满的实力。
    演武场看台上的人均是发出一阵感叹。
    想不到玄清然隐藏得这么深。
    还以为他只会窝在玄瑾身后，是个窝囊废。
    玄澈扬起好看的眉眼，猖狂自信。
    “二叔，你打不过我的。”
    玄清然立马就沉了脸，“小混蛋，这么多人看着呢，给我点面子。”
    手中的法杖发出刺目的光芒。
    然而，那光芒在靠近玄澈时，忽地停留在原地。
    弹指间，玄澈出现在玄清然的身后。
    玄清然回过神，惊讶道：“时间属性？”
    玄澈唇角勾起，“二叔才发现？”
    玄清然惊恐地发现法杖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玄澈的手中。
    玄澈握着法杖的两端。
    抬起腿。
    重重地往腿上一砸。
    卡吧！
    玄清然声音发颤，“啊———你个小混蛋，你赔我法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