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深,太阴从乌云中露出了圆润的脸,柔柔的目光照亮了秋水阁的某间房,今天似乎是个观摩太阴的好日子。
“不对劲啊。”
李墨坐在床头,缓过了劲来逐渐发现了不对劲。
他是有前科的,上次也被冰坨子发现了,还让她喂了三天的饭,可这次冰坨子怎么忽然不嘻嘻了?
众所周知,冰坨子通常心如止水,情绪稳定。
除非.....
她刚刚是故意的?
而且金像奖女主角最擅长的表情就是清清冷冷,演起来根本不像演的.....
“可是,为什么啊?”
李墨挠挠好像冒烟了的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冰坨子为什么要一副不嘻嘻的样子呢?
只能从门缝中,向着对门的方向望去。
房中,正闪烁着玉凰神的光芒。
.....
闺房中。
浮光跃动,一道道来自悠远时光中的禽类生灵,借助玉凰神展现着自己的神意。
嬴冰静静地坐在床头,她穿着玄色的太阴留仙裙,莹润修长的双腿轻轻晃动着,靴子好好的摆在一起没穿,雪白小脚跳脱出来,似乎是.....
才洗过?
玉凰神让她的容颜蒙上了一层神圣威仪的光,可不多时,玉凰神暂时完成了她的使命。
云鹤形,白鹭形,这两道极形的圆满,让百禽凰形的进度,正式超过了太阴神形。
“他应该会老实些吧.....”
“毕竟我还在生气。”
神圣威仪的光芒散去,少女逐渐被月华蒙上一层轻纱似的柔光。
枕边写着《合阴阳》的书册,被冰坨子轻轻拿起,她翻开第一页,睫毛上的月华涟漪。
她下了床,玲珑的雪足还没落地。
忽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对门的房间,出现了一个狗狗祟祟的身影,而且是个女子,轻轻的打开了房门。
嬴冰:“?”
.....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
“锤宝,你有什么头绪吗?”
小李同学还是想不明白,如果冰坨子的不嘻嘻是装出来的,那原因在哪里?
可他没人问,周围唯一通灵性的就是锤宝了。
“嗡嗡?”
锤宝不会说话,但它微微的两声嗡鸣之中,似乎也能听出来迷惑之意。
你看吧,连锤宝都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emmmm
小李同学终究是没有怀疑过,锤宝嗡嗡那两声,可能是觉得他的主人有点问题。
这种事儿,你问我?
“嗯?”
李墨此时一抬头,忽然看见门外有个身影,他愣了一下,笑容逐渐回到脸上。
果然,冰坨子不是真生气了。
半夜还来找.....
“宝贝徒弟。”
门微微打开,探出头来的人却是商舞。
李墨的笑容飞快消失:“师尊,你半夜不去厨房,来我这做什么?”
“哼,我这不是关心你么,没良心的。”
商舞不高兴了,气啾啾的双手抱胸。
“?”
你.....关心我?
到底是谁在传授入门心法的时候,喝多睡过去了啊?
而且对于师尊来说,不要关心就是最大的关心了吧,何况你还半夜过来,该不会是.....
“你又闯大祸了,准备跑路,所以找我借盘缠?”
李墨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商舞翻了个白眼:“清渊宗有我惹不起的人么?需要跑路?”
“倒也是....”
“我饿了,我不喝酒就睡不着,不吃下酒菜就喝不下酒。”商舞嘴角一瘪。
所以我不在的日子,您都是怎么过的?
明明就是馋了吧.....
李墨叹道:“那你去厨房啊,偷偷跑我这,我还以为.....”
“你今天没做晚饭,厨房哪还有吃的。”
“.....”
无奈的李墨,只得从系统空间中,拿出了几袋油纸封好的吃食,都是南疆带来的特产。
投喂美女师尊√
冰坨子半夜造访x
“对了,你刚刚以为什么?”
“我以为山上的野猪闯进来了,没事儿,您吃去吧。”
师尊走了,李墨叹了口气,四十五度角仰望夜空。
不是她啊。
话说不是也很正常。
大概是最近阳气旺盛,脑子都糊涂了,竟然忘了,那可是冰坨子啊,哪怕他如今已然见过了众多不凡之辈,也唯有她是红色天命,未来女帝。
自己能钻进她房里不被赶出来,已经跟做梦一样了。
今天又不过生日,还指望冰坨子悄悄的进他房间?师尊喝酒不吃花生米都不敢往这方面想。
他怎么敢的啊。
现在敢做这种梦,以后胆子更大了怎么办?
你挺猖狂啊,小李同学。
“所以一年要是能多过几个生日就好了。”
李墨盯着天花板,愣愣的思绪翻涌。
“你想过几个?”
“五六七八个就行。”
“真贪心.....”
听着熟悉的声音,李墨一愣,垂死病中惊坐起,从床上板板正正的弹起来。
月光已经将某个身影,拉的很长很长,一直延伸到了他的枕边。
身着玄色留仙裙的嬴冰,不知何时站在了窗前,原本明暗交杂的眸光在看到他时,微微垂下去。
“冰坨子,你怎么....”
“今天月色很好。”嬴冰认认真真的开口。
李墨一本正经:“是好久没观摩过太阴神意了。”
“.....”
嬴冰面无表情的容颜,在月色下显得圣洁高冷,让人完全无法想象,她袖中的素手此时正蜷缩得都伸不直了。
“那待会儿要乖,不准....使坏。”
“我一身正阳之气,行得端,坐得直!”
“真的?”
“嗯!”
小李君子坐的板板正正,眼神坚定的好像燃起了小火苗。
他这一身正气确实汹涌澎湃,烧起来了都快。
嬴冰蜷缩的素手微微放松了些,她今天故意冷冰冰,料想小李同学该老实了,也应该.....不可能发现。
自己又不是在梦里的年纪,会被他骗着叫哥哥....
她在桂宫时,那么多弟子都不敢造次。
何况李墨这个自称正人君子的幼稚鬼。
“走,去我那儿。”
“啊?”
李墨不解,但身体很诚实的站起来了。
“我那儿的床,适合你些。”
嬴冰说的是寒玉床。
但连冰坨子本人都没发现,她让李墨去那张她的床榻,是那么的顺理成章,连她自己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
pS:国庆假期补药结束啊,补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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