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蛇老说时机一到，自有名师。
    寒生不再勉强，拱手一拜，客气地说：
    “蛇老，那就请你跟我们讲一讲五毒教吧！”
    白灵蛇故意卖了个关子：
    “你们当真想知道？”
    仰小瓜叫道：
    “我的蛇老。”
    “我祝你早日修成正果，位列仙班！”
    “呼风唤雨，成天上飞龙。”
    “你就快说吧。”
    听了一些好话，白灵蛇方才开始讲述。
    它作为五毒教的灵蛇，存世时间长，知道很多秘闻：
    “五毒圣教首拜蚩尤大帝。”
    “蚩尤大帝是上古战神，是无敌的兵神。是苗疆最强大的力量的代表。”
    “创派祖师爷跟随着蚩尤大帝，征战四方，无比崇拜蚩尤大帝。”
    “另外，还拜五位圣虫。”
    “也就是十万大山之中的蛇、蝎、蜈蚣、蟾蜍、壁虎为五毒教的圣虫。”
    仰小瓜充满好奇心，问：
    “咱们苗人常喊：蚩尤帝魂照苗疆。”
    “五毒圣虫养神蛊！”
    “莫非源自五毒教。”
    白灵蛇呵呵一笑，颇为自豪地说：
    “没错，就是受到五毒圣教的影响。”
    “创派祖师是蚩尤大帝手下一名巫师。”
    “专门对付山中毒虫，击杀各种猛兽。”
    “最终结合巫术，创出了蛊术一门。”
    “有蛊之后。”
    “虽弱者亦可击败强者！”
    “虽是毒虫亦可为自己所用。”
    “而后，苗疆蛊术历经千年，经久不衰。”
    自苗疆蛊术出现之后。
    大多数苗人利用毒虫养蛊。
    目的是守护家园，防止盗匪抢夺财宝。
    与恶劣的生存环境抗争。
    但林子大什么鸟都有。
    架不住有歹人，利用毒蛊谋财害命，蛊惑人心。
    蛊术外溢之后，华夏九州皆有人养蛊。
    后来，历史上出现了几次大的巫蛊之祸。
    后人渐渐谈蛊色变。
    而湘西蛊毒，也笼上一层神秘而恐怖的色彩。
    事实上，养一只蛊虫费时费力费钱。
    苗人也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对人放蛊。
    纯属吃饱撑着。
    寒生相信白灵蛇这番话有美化的成分，但事实不会有太大偏差，不由感慨：
    “没想到源头在这里。不知这位祖师爷可留下名号。”
    白灵蛇说：
    “具体的名讳已经无人知晓。”
    “但是，蚩尤大帝赐他以巫为姓。”
    “所以后来，五毒圣教弟子都称其为巫仙人。”
    “认为他的本领超出凡人，到达仙人的水准。”
    寒生心中念叨这个名字，点点头：
    “仙人之名，名副其实。”
    白灵蛇身子一缩，问道：
    “你们可知道。咱们苗人的总蛊神是谁吗？”
    “也可以成为大蛊神。”
    它又补充了一句：
    “十三个大寨子的蛊神，应该在前面加个‘小’字！”
    仰小瓜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
    “蛇老。你都谜底提前透露。”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咱们的总蛊神，肯定就是这位巫仙人。”
    寒生眼睛一亮。
    前段时间蓝婆跟她讲。
    苗疆十三峒各有蛊神，寨子外还有各种野神精怪。
    最上面则是蚩尤老爷。
    至于中间由谁约束，她并不太清楚。
    莫非是这位巫仙人，苗疆真正的大蛊神。
    白灵蛇看仰小瓜的眼神温和多了：
    “你很聪明。”
    “巫仙人过世之后，便成了苗疆真正的大蛊神。”
    “这么多年过去。各个寨子的蛊神会凋落，会更换。”
    “唯独他永恒不变！”
    “是苗人唯一的大蛊神。”
    寒生由衷说道：
    “实在没想到，这背后还有此等渊源。”
    “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
    白灵蛇声音一变，又颇为遗憾地说：
    “可惜。一百年前，咱们这位大蛊神忽然之间消失了。”
    “谁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是遭凶神恶煞、一方邪魔暗算？还是闭关修行？至今无人得知！”
    “但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仰小瓜和寒生几乎同时惊道：
    “不可能。”
    仰小瓜整个身子变得格外激动：
    “咱们的大蛊神。这位蚩尤老爷身边的仙人。”
    “怎么会遭人暗算！”
    “他的实力，一定非常厉害吧。”
    白灵蛇颇为无奈：
    “事实便是如此。”
    “祖师巫仙人消失之后。一直平稳传承的五毒教。”
    “一夜之间发生了大变故。”
    “我受命带着教内部分典籍逃离总坛。”
    “此后百年光阴，风云变幻。知道五毒教的人越来越少了。”
    “我也苦苦等了一百年。”
    寒生也好，仰小瓜也罢，他们都太年轻，无法体会到百年光阴。
    今日对白灵蛇来说，实有解脱的意味。
    加上寒生那句话，它说不定真有修行成龙的可能性。
    寒生想了一会儿，问：
    “蛇老，那到底是什么人害了我娘？”
    “我娘真是五毒教的圣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