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光的悄然流逝中,柳青青的心情愈发沉重,现实中的绝望如影随形。她的目光渐渐失去了神采,仿佛所有的希望都已破灭。最终,她缓缓地提起裙摆,迈向了那顶前来迎亲的花轿。
每一步都好似踩在破碎的心上一般,她的脚步显得如此沉重而无力。花轿的红色绸缎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目的光芒,却无法温暖她那颗已经冷却的心。
她的身影在花轿旁显得如此孤单,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一个人。她默默地钻进花轿,放下了轿帘,将自己与外界隔绝开来。
在那一刻,她的泪水终于再次无法抑制地流淌下来,湿透了衣襟。她闭上双眼,让泪水尽情宣泄,心中的痛苦和绝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还是没能等来自己的爱人,那个曾给予她承诺和温暖的人,如今却已不知去向了。
随着花轿的起行,她的命运也似乎被锁在了这封闭的空间里。未来的路还漫长,但她的心已破碎不堪,无法再憧憬幸福的到来。花轿渐行渐远,留下的只有一片寂静和无尽的悲伤。
在花轿中,女子轻轻地伸出手,抚摸着心上人送给她的定情玉佩。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和眷恋,仿佛透过这块玉佩能看到心上人的身影。然而,刹那间,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
这一笑,似乎包含了无尽的自嘲和讽刺。她想起了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甜蜜的誓言和承诺,如今却变得如此苍白无力。她意识到自己曾经是多么的天真和可笑,竟然相信了所谓的爱情,而现在,她只觉得心灰意冷。
花轿继续前行,女子的心情愈发沉重。她紧握着玉佩,感受着它的冰冷,仿佛这就是她爱情的结局。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决绝,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她默默地将手伸进口袋,取出那把藏在袖子里的小刀。小刀闪烁着寒光,冰冷的触感让她的手微微颤抖。
她再次凝视着手中的玉佩,仿佛那是她最后的牵挂。玉佩上的纹路在她眼中清晰可见,每一条都是她过往的回忆。但此刻,这些回忆已化为刺痛,深深地扎在她的心头。
她咬了咬嘴唇,用力握住小刀,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它插进自己的腹中。刀刃切入肉体的瞬间,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鲜血从伤口涌出,染红了她的衣服,她的身体渐渐发软,最终在梦里永远地和那个他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花轿缓缓前行,喜乐声悠扬动听,人们的欢声笑语此起彼伏。花轿外的人们身着盛装,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他们相互道贺,祝福着这对新人。然而,他们却浑然不知,新娘却已经失去了生命,她静静地躺在花轿内,毫无半点生气。
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热热闹闹地走着。突然,在转过一个街角时,一个神秘的蒙面男子如鬼魅般出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只见蒙面男子身形敏捷地出手,几下便将几人打晕在地。随后,他毫不犹豫地迈入花轿当中。
然而,当他目光落在轿内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却突然僵住了。
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如刀绞,昔日的爱人就这么静静地躺在那里,双眼紧闭,手中还紧握着当初他们定情时的玉佩。她的面容苍白如纸,但却依旧美丽动人,仿佛她只是睡着了一般。
凝尘颤抖着伸出手,轻轻触摸着她的脸颊,感受着她最后的温暖。泪水渐渐模糊了他的视线,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汹涌。
在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她生前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欢笑和泪水,那些甜蜜的时光。而她,却在最后的时刻选择了以自杀结束自己的生命,至死都还在等待着他的到来。
她自杀的时候到底该是多么的绝望啊!
凝尘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自责。他知道,他辜负了柳青青的爱,让她在孤独和绝望中离开了这个世界。
花轿内弥漫着悲伤的气息,忽然,微风徐徐,轻轻抚过男子的脸颊,那是她对他无尽的思念和等待。
他的脚步轻如羽毛,仿佛生怕惊醒怀中已逝的爱人。他的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悲痛和眷恋,却又带着一丝坚定。他缓缓地走出花轿,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城外的乌山静默地伫立着,宛如一座巨大的沉默纪念碑。他默默地抱着爱人,一步一步向着山走去,仿佛走向一个未知的彼岸。他的身影在黄昏的余晖中显得如此孤独和凄凉。
风吹过,他的发丝随风飘动,却没有丝毫的凌乱。他的目光始终落在爱人那安详的面容上,仿佛要将她的模样深深烙印在心底。他的手臂紧紧地抱着她,似乎想要给予她最后的温暖和安慰。
整座乌山都见证着他的哀伤,唯有他怀中的爱人,静静地沉睡,永远不再醒来。
然而,当他沉浸在悲痛之中时,突然想起了族中的传说。相传,只要真心相爱的两人中的一个人愿意心甘情愿地献祭出自己的全部灵力,那么就能让另一半起死回生。
但强行改变生死的能力也有着巨大的代价,献祭者将会失去灵医一族所有的治愈能力,彻底沦为普通人,并且其容貌也会迅速老去。
但或许这就是他们仅剩的希望了。他知道这个决定将会让他失去现在的一切,但为了柳青青,他再也不会退缩了。
于是,凝尘拥抱着爱人的身体,闭上双眼,用心灵诉说着他内心最深处的愿望。
很快,周围突然弥漫起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来,凝尘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在被抽离出体。
就在他感到极度虚弱的时候,他竟看见了眼前早已再无任何生机的爱人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了,原本冰冷的身体似乎真的有了一丝生机。
在凝尘的努力下,柳青青的身体慢慢变得温热,面色也逐渐恢复,呼吸也恢复了规律。
见状,凝尘激动地泪流满面,传说是真的,自己心爱之人终于苏醒了!
但此刻的男子也已经感到自己身体的虚弱,他的容颜也在逐渐变老。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治愈能力,将不再是灵医一族中的一员。
在确认了柳青青已经无事以后,凝尘下意识地想要逃离,却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虚弱地难以动弹了。
在他还想努力逃离的时候,“你还打算去哪里?”醒来的柳青青望着眼前的老者,刚想询问对方的身份,却在看清男子眼睛的一瞬间认了出来。
闻言,凝尘抬起头,望向柳青青,刚想狡辩,却被女子一把拥去怀中。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凝尘也同样拥住了柳青青,苍老的面孔却满是愧疚。
“你这次还会再离开我吗?”柳青青在再见到日思夜想的爱人时,明明该有的痛恨却全都化作了思念。
或许真正相爱的两个人连恨都是舍不得吧。
尽管我告诉自己再也不要原谅你,却在再见到你的那一刻顿时土崩瓦解。
剩下的只有绵延的爱意和深深的思念。
凝尘心中不舍,可却明白自己如今几乎与废人无异了,他到底还是不愿让对方和陪自己一起吃苦的。
他心中明白,柳青青虽然可以陪着吃苦,但她不该只配吃苦。
他微微沉默,终于缓缓开口,就在开口的一瞬间,柳青青就这么泪汪汪地望着他,他刚想扭过头去,便被柳青青给转了回来,“阿尘,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
鬼使神差中,“这次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女子开心地再次拥住了凝尘,回过神来的凝尘却在心里将自己骂了无数遍。
凝尘啊凝尘,怎么一看到青青的眼睛你就不攻自破了啊?你没见过女人?你这不纯纯耽误人家吗?我是真想给自己两巴掌。
与此同时,醒来的迎亲队伍赶忙去看花轿,可里面却早已人去轿空了。
“快快快,快去禀告大人,有人劫亲!”回过神来的府吏赶忙对着身旁的其他几人吩咐道。
其他几人闻言,同样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赶忙向着太守府奔去。
正在默默等待的年轻的太守同样面容憔悴,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他静静地站在窗前,凝视着远方,思绪却早已飞到了他心爱的人身边。
皇帝的赐婚,如同一道无法抗拒的圣旨,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他知道,拒绝赐婚意味着抗旨,可能会给自己和家族带来灭顶之灾。可接受赐婚,就意味着要放弃自己真正的爱情。
他回忆起与心爱之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甜蜜的时光如今却成为了他心中无法触及的痛。然而,他无力改变这一切,只能默默地接受这命运的安排。
在无奈与痛苦中,太守缓缓转身,不料,在这痛苦的时刻喜讯突然就传来了。
“报,大人,柳郡主被人劫走了。”赶回来了小吏低着头,自责地说道。
他已经做好了被处罚的准备,不料太守却并未过多责怪,象征性地说了几句后,便没再多说了。
“既然事已至此,也只能怪造化弄人了,你们现在便去找,无论如何,最起码也得查出是谁劫走了柳郡主,记得替我好好谢谢他。”
“遵命。”小吏立刻带人去查,只要找到劫亲之人,他一定得帮太守好好教训教训那个小子。
劫亲你劫谁不好,偏偏要劫我家太守和郡主的,这次你小子倒是有好果子吃了。
小吏走后,年轻太守如释重负,不过,要是他知道了小吏的想法后估计就又得无语了。
我让你替我好好谢谢人家,你就打算这么谢谢人家,我说的是谢谢,不是“谢谢”。
消息如同一阵风,迅速传遍了云水城中的每一个角落。人们惊讶、愤慨、议论纷纷,郡主被劫亲的事件就这么成了街头巷尾的热门话题。
在城中的集市上,人们交头接耳,脸上写满了惊讶和疑惑。不少外地客商们也纷纷驻足,互相打听着事情的经过。
茶楼中,人们聚在一起,激烈地讨论着郡主被劫亲的事情。有人愤愤不平,对劫匪的行为表示了愤慨;有人则担心起了郡主的安危,希望她能平安无事;还有人猜测着背后的原因,一时间流言四起。
在小吏走后不久,年轻太守却又有些担心起柳青青的安危来。
要是被。什么情人劫走了自然没有关系,可若是被什么土匪恶人登徒子给劫走了,那可就糟糕了。
在年轻太守担忧之际,另一位同样年轻俊美但有些柔弱的男子走了过来,他看出了眼前人的担忧,上前拉住了失神的太守,“慕川,还在为了陛下赐婚的事情担心吗?”
感受到了男子的到来,年轻太守抬起头,望了望男子,却又摇了摇头。
“那你在担忧什么呢?”男子疑惑地问道,年轻太守也将自己的顾虑给说了出来。
男子听完,“你喜欢上她了?”
“怎么可能,我喜欢谁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
“我啊,还真不知道呢。”男子佯装疑惑道。
年轻太守突然转过身,拥住男子的没有言语,直接深深吻了上去。
在太守贪婪放肆地热吻之下,俊美却有些病态的男子逐渐有些呼吸不过来了,涨红的脸颊和此起彼伏的胸脯终于让太守放开了他。
在男子的气喘吁吁中,“怎么样?现在你知道了吧?”年轻男子嗔怒地望了太守一眼。
这个家伙啊,就喜欢欺负自己。
太守见状,刚想再次让对方重温一遍,却只见年轻男子竟下意识地退去。
要是再多来几次,自己说不定就真的得交代在这里了。
“算了算了,不逗你了,晚上再慢慢教训你,说说看,你的想法。”
“你说什么?”年轻男子警惕地望着太守。
“就郡主被劫这件事呗,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太守突然坏笑起来,看得年轻男子又是一个激灵。
“你傻不傻?这东西这么明显的事,留郡主之所以突然答应你不就是为了逼爱人说明心意嘛,对方得知她要嫁人了,只要还是个男人就不会傻傻地看着,所以劫亲之人不就一目了然了?”
“你的意思是劫亲的人是凝尘?”
“废话!”
“好好好,你这次倒是跑不了了,男人,我要让你对自己夫君的无礼而付出代价!”话落,太守便要扑向男子,“等等,估计你的人也很快就会查到那里,为了不伤及无辜,你立刻飞鸽传书给凝尘的家人,让他们赶快跑,最好是越远越好!”
太守闻言,也点了点头,赶忙回到书房,提笔写下了自己的身份和事情的经过,飞鸽传书到了凝尘家。
知晓了大概的广白和凝烟当即便解散了家丁,随便收拾了一些东西便向着城外逃去。
而在他们走后不久,小吏便真的查到了这里。
当即确定了劫亲之人的身份便回去报告给了年轻太守。
太守佯装无奈摆了摆手,便让对方下去,不久以后,凝尘的通缉令便出现在了云水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