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样。”陶栋梁深有同感的笑着,话题也带上了余豹:“十几年前我跟豹哥的时候,都是从大排档里出来的,哪里懂什么茶,只是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圈子也不一样了,接触的都是老板和一些生意上不得不打交道的官员,除了喝酒,就只能学着喝茶,喝来喝去也喝不出什么名堂,也就喝一个价钱。”
“嗯,是这样的,不同的圈子,认识不一样的人。”
我点头认可陶栋梁的说法,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的,比如农民工的微信好友,一定大概都是工友,包工头,装修之类的人,夜店的女人微信好友也大多都是从事夜店行业的,要么就是经常去酒吧的凯子,而马云这些人微信好友肯定又都是腾讯老总这样的人了。
什么样的人,接触什么样的圈子,这话一点没错,如果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哪怕擦肩而过,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三个人,主要是我跟陶栋梁在聊,余豹很少说话,哪怕偶尔说两句,也肯定是特别冷场的话,没办法,他心里的那个坎根本过不去。
男人是这样的,记仇,越是地位高的人越记仇,余豹混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要脸面?
所以说,相逢一笑泯恩仇这句话都是意yin出来的,有的只有敢或不敢,只要有机会,也没有后顾之忧的话,一般只有把你往死里踩,相逢一笑泯恩仇,这句话听听就好了,不能当真。
不过有陶栋梁作为场中的润滑剂,倒也能聊得下去,这个人很能聊,什么话题都接的上,也不冷场面,甚至余豹的冷脸色都能被他谈笑间去除掉很多。
接着就开始聊正事。
王朝酒吧和皇家会所我是一定要接手的。
我想了想,看着余豹和陶栋梁说道:“豹哥,陶哥,现在赵爷在牢里,家里就只有女人,现在是赵爷最难的时候,所以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最好是内部解决,不能让外人看我们的笑话,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拿出来说,不瞒两位哥哥,我前段时间是真的睡不好,去个酒吧,莫名奇妙的,刀子就捅在了我的身上,后来又被装麻袋里,被沉到江里去,甚至差点死在了王锋的手里。”
“我多大?二十四岁。”我拿过茶杯喝了一口茶,说道:“说实话,我没活够,王锋是我杀的,但是那是赵爷让我杀的,赵爷虽然在牢里,但是外面什么人,什么事,谁忠心,谁背叛他,他心里都有一本账,等赵爷出来的时候,就是他翻账本的时候。”
“赵爷能出来?”一个下午,余豹首次跟我说话,他看向了我,有些不相信,赵爷被判了二十年,他托关系打电话确认过了。
陶栋梁则沉稳了很多,脸色平静等着我的答案。
我说道:“赵爷能不能出来我不清楚,但是我得到消息,赵爷在准备上诉,在进去之前,他也去燕京砸了不少的钱,将近三分之二的身家,御心苑的别墅都卖了砸进去了,燕京那个菩萨收了这么多钱,总不好不办事吧?涉黑终究是不够的,说难听点,赵爷要是涉黑的话,按照程序,你们两位哥哥都得作为骨干成员进去,赵爷家里的车房也得被查封,可是这些都没有,这说明里面是有操作空间的,两位哥哥有什么想法,不妨等赵爷上诉之后,看看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