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新的休息的地方,雄兽人们几乎是即刻瘫倒在地,劫后余生的感觉这才开始涌上心头,他们一个个聊得火热。
而羊绵却是向夏依依走了过来。
“他们的目的是你对吗?”族人没看见不代表他没看见,那个领头的虎兽人再次出现后就一直在攻击夏依依,他一直看的清清楚楚。
夏依依不知道要怎么跟羊绵说,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目标,她来这里这么久甚至都没认识几个人,更别提得罪人了,根本想不到自己被攻击的原因。
她能感觉到怪异的,就只有明明死了却还在攻击人的虎兽和那些虎兽眼中的黑色烟雾,但是她不想跟羊绵提这件事,羊绵,终究不甚熟悉。
羊绵见夏依依不说话也不恼,而是掏出了一个类似于令牌的东西。
那个东西一看就是金属制品,这点夏依依敢肯定。
“你从哪来的?”
夏依依接过那东西在手里钻研,这金属光泽,这冰凉坚硬的触感,绝对是金属!她从没见过哪个部落可以做这个东西,来头一定不小。
“这是兽王城的东西,只有他们会炼这个。一般有这个的虎兽都很有地位。”
鱼鱼亚两句话解释了这个东西的来源和作用。
既然这是证明地位的东西,那么找起它的主人来想必也很容易,夏依依突然想起来自己上次被狐狸攻击,现在想想那只狐狸的状态也有点不对劲。
她情不自禁就把两件事关联到一起,但又实在没什么实质性的发现,最终她还是先把这件事放在了心里,打算等到狐睿醒了再跟狐睿商量。
“谢谢你,羊绵。”
虽然她感觉羊绵挺不满她拖累他的族人的,但是这也正常,毕竟她只算一个外人。
羊绵却还是在发现了有用信息的时候第一时间交给了她,想要让她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说起来还有点小感动。
“不用,我只是帮族人们而已。”等你找到凶手,一定要杀了他们。
虽然夏依依和狐睿可能做不到,但是她的第二个兽夫能那么容易把五阶虎兽打跑,羊绵相信只要肯定敌人是谁,夏依依的第二个兽夫一定可以给他的族人报仇。
夏依依点点头,接受羊绵的死傲娇。
现在条件有限,她只能把自己来时用的那一点点兽皮拿出来垫在地上,还只能垫在狐睿的重要伤口处避免感染,其他地方还是直接触地,他的身上已经洗干净了,是在路上一个湖泊里洗的,鱼鱼亚负责让他不掉进水里淹死,她负责给他擦身体。
现在身上干净了,伤口就更加触目惊心了,夏依依心疼的待在狐睿的身旁,轻轻的在狐睿的大脑袋上抚过一下又一下,狐睿一直喜欢让她给他顺毛,她只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减轻点狐睿的痛苦。
这一切鱼鱼亚都看在眼里,看着小雌性不仅没有嫌弃狐睿没用,还体贴的为他擦身子,处理伤口,感觉心口处有些酸酸麻麻的感觉,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如果小雌性这样对自己该多好,后来回过神又感觉自己是疯了才会想要受重伤。
后来他们找到了一个大山洞,所有人休息在一起,稍微有点自理能力的人负责守夜,鱼鱼亚自然也要守夜。
但是夏依依还是先把他叫了过来,一路上她都有点生闷气,觉得鱼鱼亚应该给狐睿道歉,所以一直没找鱼鱼亚说话,现在感觉还是说开了比较好。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鱼鱼亚过来了,夏依依又感觉有点尴尬,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我在赤狐部落接到族人传来的消息说是兽王城要换兽王,叫我赶紧回去。”
“我本来想要跟你说的,但是当时你在跟那只绵羊讲话,我也听到你们说兽王城的事了,我就想着到时候再会合也是一样的,就先回去带族人了。”
“我本来离这边就不远,毕竟离开的早,从海里往这边走的时间跟你们从赤狐部落出发的时间差不多,我就在你们前面一些。”
“我感觉到你难受的情绪,感觉到你可能危险就顺着结侣印记的指示过来了。”
“抱歉,当时那里附近没有水,我不能跟你传话,让你害怕了那么久。”
听到最后一句,夏依依感觉自己的心尖一颤,没来由的感觉有些委屈,感觉今天一天的经历是她前面二十年都没有经历过的惊恐,突然就很想要找个人哭诉。
夏依依看着自己身边到现在还没有醒的狐睿,她明明都敷上路边找到的草药了,可是狐睿就是没有要醒的迹象,她放在狐睿身边的手轻轻摸了摸他白色的毛毛,忍住了自己的难受。
鱼鱼亚看见了全程,他看见了小雌性眼眶红红的样子,看见了她摸狐睿的身体想要狐睿抱抱她安慰她的情绪,也看见她发现不可能后收起的委屈。
他此刻突然很想把小雌性抱在怀里,想要小雌性能在她怀里告诉他她这一天有多么不容易,鱼鱼亚的手抬起,往前伸了伸,又顿在空中,最后垂了下来。
他找不到自己这样做的理由,他不能给自己现在这样的情绪一个很好的解释,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好在月光不亮,只是让黑夜微微有些亮,却不能让人看见黑夜中发生的一切。
夏依依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还是打算跟鱼鱼亚说明白一些事,她还是不能容忍鱼鱼亚那样说她的小狐狸。
“鱼鱼亚,我知道你很厉害,也承认你的厉害。”
鱼鱼亚在黑夜中看着小雌性坚定的眼睛,小雌性看不见他,他却能看清楚小雌性的一切动作和表情。
他感觉小雌性会说一些他不爱听的话,但是想到龟深很少提及的关于伴侣的事里他提的最多的就是“听从,遵从,服从”,他还是认真听了下去。
“可是狐睿是我的兽夫,是我很喜欢很喜欢的雄性,他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了那样严重的伤,他是值得尊敬值得我所有关心和爱的,我不希望你贬低他,不希望这样的他被别人说不好。”
“现在你也算是我的兽夫,虽然我们......但是希望你可以明白我的观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