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背着老巫医需要走的很稳,但是虎烈一向又快又稳,所以也没花多少时间就到了夏依依的石屋。
鱼鱼亚先进去看见狐睿一直等着,而且小雌性还在睡,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就让虎烈扶着老巫医进来了。
老巫医看不清,还是虎烈把老巫医扶到了兽皮床旁边坐下,然后按照老巫医的要求把夏依依的手拿出来交给他他才成功给夏依依诊断上。
狐睿和鱼鱼亚都没见过这样诊断的方式,他们只觉得老巫医这样把小雌性的手摸来摸去是在占小雌性的便宜,但是看着虎烈又是一脸的正常,好像很习惯老巫医这样做才默认了没说话。
是的,老巫医是在把脉,他应该是兽世唯一一个会把脉的兽人了,以前的兽世不这样,还是有各种各样的治疗方法的,诊断方式也多。
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全都失传了,现在把脉一系列的巫医,只剩他一个了。
他活了几百年,也想过把这个医术传下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兽人的脑子就像是被安装了清除系统一样,关于药草的东西能记百分之二十,关于把脉的东西无论怎样都是一点也记不住。
他不死心,一教就是几百年,可是几百年过去了,还是只有他一只会把脉的巫医,甚至他能感觉自己这些年,忘记的东西越来越多了。
他惶恐,想补救,但是无能为力。
虎文把手放在夏依依的脉搏上感受,脉搏有力地跳动,显示着脉搏主人有着崽崽的消息。
同时他也感觉有一些不对,总是感觉哪里怪怪的,说不出来,但是感觉不太好。
旁边的虎烈三人看的心急,他们看着老巫医本来平和闭着眼睛感受,然后眉头越皱越紧,他们的心也跟着紧了起来。
小雌性千万不要出什么问题啊!
“怎么样?”
等老巫医一睁开眼,三个大雄性就迫不及待的问出声,焦急地等待老巫医的回应。
“有崽崽了,崽崽和小雌性都很健康。”
“就是......”
本来放下心的三个雄兽人又把心提了上去。
“就是感觉会有些问题,我也说不出来,小心注意着吧。”
狐睿本来还想问有什么问题,要注意什么,可是老巫医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只能作罢。
虎烈又载着老巫医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老巫医说了很多很多话,说了很多关于小雌性怀崽崽的问题和注意事项。
在来时,他一句话都没说,就是想单独告诉虎烈。
因为梅鹿伍跟他说,他们家的王喜欢小雌性很久,追求了很久,但是一点起色都没有。
所以他就私心了一下。
虎烈都听了进去,老巫医的话,他一向听从,对小雌性好的东西,他一向愿意记。
所以虎烈就成功被开小灶了,现在只有鱼鱼亚一只傻鱼不知道小雌性怀崽崽和生崽崽需要注意什么了。
送回老巫医,虎烈又赶到小雌性的石屋,但是鱼鱼亚和狐睿坏心眼的不让他进,理由是他不是小雌性的兽夫,他们要和小雌性睡觉了,他不方便打扰。
他恨得牙痒痒,回去了,但是是去找兽人打架去了,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发泄自己的憋屈了。
夏依依天亮睡到天黑,是狐睿非得让她吃了饭才让她继续睡,她才被从兽皮床上扯起来的。
饭也几乎是眯着眼半梦半醒被狐睿给投喂的,知道了小雌性是怀崽崽了瞌睡,倒也不如之前那么担心了。
所以小雌性吃了饭有了营养,狐睿就放任她睡的像猪一样了。
差不多好几天都是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夏依依好像才终于从大消耗中缓了过来,她知道了自己有崽崽的消息。
想起上次的生崽经历,着实不太友好。
她不免担心起自己这次生崽崽会怎样了。
“你们人鱼从怀崽到生崽要多久啊?”
算算他们来这里一个多月了,再没多久就是暑季了,到时候那么热她真的不想用在赶路上。
要是想回赤狐部落,也差不多要出发了。
“三个月。”
鱼鱼亚绞尽脑汁,又想了些关于鱼宝宝的事。
“新生出来的鱼宝宝要一直待在水里,最好不要见阳光,要半个月后才能渐渐接触树下那样的的阳光,一两岁才能面对暑季的太阳。”
听起来好像这个崽崽来的时间也不是很凑巧。
夏依依摸了摸肚子,这次怀崽崽,真的是对她和崽崽来说都是巨大的挑战。
她要承受心理压力,而崽崽要承受物理压力。
狐睿抱着夏依依,鱼鱼亚没跟狐睿抢不是因为抢不过,是因为狐睿说小雌性怀崽崽最好少接触凉的东西,而他就是那个“凉的东西”。
虽然很憋屈,但是为小雌性好,他也只能受着。
现在每天也就是牵牵雌性的小手,给她洗澡的大任,陪小雌性睡觉的大任全都轮不到他了,全都是狐睿的了。
只因为他“凉”。
夏依依挺贪凉的,人嘛,当然是怎么过的自在怎么来。
可是自从她知道自己有崽崽后,就莫名其妙的怕凉,明明之前很享受鱼鱼亚刚刚好的低温。
可是现在,只要碰的久了,她就会肚子疼,然后被子里或者狐睿怀里待一会热了,她就不疼了。
虽然奇怪,但是为了不疼,夏依依只好舍弃鱼鱼亚了。
有时候,夏依依在想是不是鱼鱼亚什么时候得罪过崽崽,崽崽记恨了,才这样对待他爹呢。
但是她最后还是以孕妇爱胡思乱想否了这个想法。
实际上还真就是,等后来崽崽出来后,各种针对亲爹,夏依依找他们谈话才知道真相。
“依依想回家了?”
狐睿的手在夏依依肚子上轻抚,他其实也想念自己家崽崽了。
虽然说是臭狐狸,见到的时候嫌弃,但是许久不见了,却又是真的想念。
“嗯,我想崽崽们了。”
“那我们就回。”
“还得快一些,不然就太热了,到时候,许多树都会死掉,我们更不可能受的住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