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违再次跌到座位上,坐的不是很稳,导致他没能再站起来。
“你疯啦?”
夏依依看着鹰违解开的安全带,愤怒直冲脑袋。
这个人真傻假傻啊?安全带是能随便弄开的吗?
鹰违在小雌性的注视下,乖乖系上安全带,但是身子还是不受控制的一会左一会右,胃里翻滚的更厉害了。
鹰违忍的面色惨白,身为雄性他绝对不会告诉小雌性自己居然被这个东西克制了,这是实力问题。
但是真的好难受啊,什么时候这个东西才停啊?
因为身体不舒服,鹰违觉得时间格外漫长。
好不容易大摆锤暂停,鹰违机械的解开安全带,脚步虚浮的走下台阶,途经了一个垃圾桶。
夏天的垃圾桶味道极重,而他偏偏是嗅觉极好那一挂的。
胃里的东西直接冲到嗓子眼,“哇”一声全进了垃圾桶。
夏依依在鹰违站起来又坐下后一直观察着鹰违,也猜到了鹰违估计是晕锤了。
看见鹰违吐了,她还贴心的给鹰违顺着背,然后送上纸巾和纯净水。
“还好吗?”
夏依依觉得自己应该先问小哥哥能不能玩这些设施再带小哥哥玩的,但是好像问又没什么用,因为可怜的小哥哥都没见过这些东西。
夏依依在犹豫还要不要继续玩,再玩下去,她会不会让人玩出人命啊?
兽人的恢复能力极强,而鹰违又是强者中的强者,所以难受来得快去的更快,几乎是胃里 的东西吐出来后一瞬,恶心已经消失了。
“用水漱口,然后用纸擦一擦。”
鹰违看着小雌性一前一后递过来的两个东西,没有一个是认识的。
鹰违接过水,发现里面好像确实有水,但是他倒不出来。
尝试了一下,发现喝不到水,他直接把瓶盖连带上面利于喝水的颈一起咬掉了。
因为动作过于暴力,瓶子里水还撒了不少,弄湿了鹰违的手还有衣服。
看见水出来,鹰违高兴地直接把水往嘴里倒,没几秒,一瓶水见底。
夏依依看的目瞪口呆,这小哥哥是怪兽吧?她突然有点害怕怎么回事?
然后她后知后觉想起来,这是漱口水啊!
他怎么吞下去了?
“你你你......喝了?”
“嗯。”
鹰违乖巧点头,瓶子还握在手里,但是不剩一滴水。
“我让你漱口啊!漱口!”
夏依依有点崩,虽然崩溃,但是语气还好,没有特别重,就是忍不住加重了一下重点。
对哦,小雌性叫他漱口。
他听小雌性说过漱口的事,是早上小雌性每天早上起来都会干的事。
鹰违尴尬的看了看手里已经空了的东西,心虚得很。
“算了算了,你把身上都擦擦吧,都湿了。”
夏依依把一包纸甩到鹰违怀里,然后才听见四周传来的声音。
“你们看见没?刚刚。”
“什么什么?”
“我都用手机拍下来了,你们快看!”
那些人不单单是议论,一边说还一边小心地看着她们这边,准确的说是像看见鬼了一样看着鹰违。
夏依依顿感不妙,刚才小哥哥的行为确实不像正常人,要是他们把小哥哥当精神病或者异类抓走了怎么办?
不对,综合前面小哥哥的所有行为,虽然看起来正常,但是有一种平静的疯感,对这个世界毫无感知,甚至没有现代的电子产品,小哥哥不会是精神病院在逃病患吧?
这个时候的鹰违还在擦着身上的水渍,衣服是羽毛幻化,身为鸟,最讨厌的就是羽毛上沾染水这种东西,影响飞翔不说,还影响美观。
所以鹰违擦得格外仔细认真,几乎是达到了吹毛求疵的程度,逮着衣服一角就又使劲又宝贵的擦着,擦完还小心吹吹。
然后换下一处擦,跟水像前世仇人一样深恶痛绝,擦得非常用力。
这在夏依依看来,就是精神分裂!
她几乎要笃定小哥哥就是精神病了!
而且肯定牙里还生了什么病,比如什么增生,什么不正常硬化之类的,不然小哥哥怎么可能那么轻松咬断塑料瓶颈?
夏依依害怕的悄悄后退几步,然后想起来是自己把人给带过来的,自己得负责,她又重新靠近鹰违,焦虑的等待他擦好,然后她立刻就带他跑路!
可惜电子信息世界,信息传播速度还是远远超越了夏依依的预期,因为有人发到网上了,而他们又还没走,所以周围人越积越多,到最后几乎把他们包围了。
鹰违擦水渍的动作停顿了一秒,然后又仔细擦了起来,他感受了一下,周围的都是废兽人,连一阶实力都没有,一千个人都不足为惧。
很快,随着不寻常的车铃响起,一队看着就不寻常的人很顺利的挤进人群,又在人群中快速朝他们靠近。
夏依依也看见了,但是小哥哥到现在还一点不慌在跟水斗智斗勇,她急的直跺脚!
“小哥哥,我们快走吧!”
夏依依看着那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肯定不是普通人的小队靠近,终于耐不住了,再不跑,等着被抓被审问吗?
鹰违抬头,看了看小雌性焦急的眼神,好像在渴求他带她离开。
“好。”话音落下。
夏依依来不及欣喜,就看见更抓马的一幕出现了。
眼前的大哥哥的背后突然长出了巨大的翅膀,黑色的,油光发亮,非常酷,但是不现实啊!
夏依依真觉得自己要完蛋了,她到底造了什么孽会遇上这样的怪事啊!
本来就议论纷纷的人群看见鹰违身后突然长出的翅膀瞬间一片哗然,人群后退,包围圈更大了,他们恐惧鹰违。
准确的说,是恐惧未知。
众人的退却让那个小队的前进更加迅速,很快他们就到了之前他们待的位置附近。
几乎是在鹰违起飞的一瞬,呆愣的夏依依听见枪响,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枪,不知道射出来的是子弹还是什么药,她只知道自己成功飞了起来。
越飞越高,越飞越高。
到最后她再往下看时,只能看见小小的建筑。
连人头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