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说完便闭目养神的沈父,周秋荷纵使心里有万千疑惑,但现在一个字都问不出来。
不过想到现在已经快十点的时间,她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好的,三叔。”说完,便进厨房拿着菜篮子去后院拔菜准备做午饭了。
再不做,一会她四哥下班回来就得饿肚子上班了,而且就像沈父说那样,既然她什么都不知道,不如就像平常一样就好。
至于晚上知道后的事情,等晚上再说,要是事情太大,她想想,是先发电报回老家说一声呢,还是她们兄妹先扛着,等扛不住再说。
闭目养神的沈父在周秋荷离开后,睁开了眼,只一眼,看出她打算做什么后,便继续闭眼靠在门上替他闺女守着门口。
后院的周秋荷,心里的疑惑随着时间推移也越来越大,但想到沈父和她三哥的话,愣是强忍着心里的疑问,一边砍菜,一边清理。
等沈母从医院回来后,周秋荷已经将午饭简单的做好了。
将昨晚的剩菜和饭在锅里重新回了一遍,又将里面添加了一些菜后,做成了新菜。
周政民回来的时候,刚好是周秋荷对着堂屋喊准备吃午饭了。
以为回来就可以见到三哥夫妻的周政民,快速走到厨房门口,见到的就是他妹满面愁容。
沈母也是,至于从堂屋出来的沈父更是,那紧皱的眉心就没舒展过,见状,周政民心里咯噔一下。
“小妹,三哥和三嫂呢?还有大宝和二宝?”一上午的担忧,原以为中午回来就好的他,此时和沈父一样,眉心紧皱的看着周秋荷,想知道现在家里的情况。
闻言,算好他下班时间,正装饭的周秋荷转头看着他,对他摇摇头:“四哥,我也不知道,你先去洗手吃午饭吧!”
她借着做饭的时间,与沈母插科打诨了好一会,愣是一句话都没有问出来,所以只能等晚上她三哥回来再说了。
已经猜出来的周政民在三人身上来回打转,直到沈父响亮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他这才转身去水井边洗手准备吃午饭。
“我去洗手。”
沈母看着周政民的样子,与沈父眼神相撞,用眼神询问道:‘老沈,我们真的什么都不说吗?’
‘嗯,不说,让女婿和他俩说吧,我们说的他俩未必会相信。’沈父想的很简单,反正这事要不是闺女和她妈亲口说的,打死他也不会相信。
同理,他觉得这事要是从他们口里说出来,这兄妹俩很可能怀疑他们是串通好骗他们的。
但要是周政霖说的话就不一样了,他们只有信服而不是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们。
再次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沈母直接点头,随即端着饭菜往堂屋走去。
一边将两人视线看在眼里的周秋荷,在两人离开后,心里的疑惑比之前更大。
她不知道三哥夫妻俩和沈母他们有什么事隐瞒他们,但想到她身为亲妹妹被三哥隐瞒,心里那失落的滋味也越发沉重。
要不是她三哥现在不在跟前,她都想大声质问他一下,到底是什么事情,三嫂的娘家都可以知道,而他们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妹却不行。
但想到他们夫妻俩现在不在跟前,她只能作罢,不过心里的难过却也显在了脸上。
将菜送去堂屋,又回来继续端菜的沈母,看着周秋荷的脸色,心里也是焦急。
她很怕闺女和小姑子在闹掰了,但她现在确实一个字都不能提。
因为太匪夷所思了,当初这事要不是闺女亲口告诉她,她早就去举报一条龙服务了。
所以为了不给闺女他们添乱,这事,她只能当看不见让女婿回来自己说。
“秋荷,你端完直接坐下吃吧,最后这两碗我来端。”
沈母身后洗完手走来的周政民闻言,也跟着讲:“小妹,还有我呢?你和三叔先坐下吃吧,我和三婶将菜端去。”
说着,他进屋帮沈母将另一个菜端起:“三婶,这个我来端,你端一个就好。”
“好!”沈母见他已经端起来了,也没拒绝,直接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堂屋。
看着桌子被抬到他三哥、三嫂房间门口后,周政民眸光闪了闪,这会他想起那天晚上沈母来质问他三嫂的话了。
虽然当时他听得断断续续,但结合今天这状况,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三嫂肯定是出事了,至于是什么他不得而知。
但想到早上他上班前,三哥说的话,他觉得晚上三哥一定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案,要不然总瞒着他和小妹,总有露馅的一天。
坐在门前的沈父,在兄妹俩脸上看了一会,见两人虽然疑惑但没在追问后,心里松了一口气。
“政民,秋荷,我和你们三婶都知道你们疑惑,但这事我们说的不算,只有你们三哥亲自说才行。
你俩也别怪我们不说,因为这事只有当事人说的才能相信,过了一嘴的话,听着就变味儿了。
好了,咱们吃饭吧,吃完饭,你俩该干嘛干嘛,这边有我和你们三婶看着不会有问题。”
沈父说完,沈母接着讲:“对,秋荷,吃完饭你还去隔壁和她们糊纸盒去,或者是做你的点心也可以。
千万记住了,要是有问你大宝哥俩的话,你就说我和你三叔看着了。”其实她也不想让周秋荷出去,但总关在家里也不好。
而且这姑娘好不容易和邻居们打好关系,要是因为这事之前维护的在破裂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她想要是闺女在的话,也会同意她这么做的,毕竟她只是晋级,并不是其它。
兄妹俩闻言,对视了一眼后,点头同意了。
不同意能怎么办,强行问吗?
这~他俩还没这个胆子,他俩很怕,最后事情没问出来,在把两家姻亲关系弄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