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金龙和金凤越发活泼,脚下生出了七彩带着金光的莲花。
虽不是她置身于莲花中,但却一朵连着一朵从脚下绽放。
从指尖大小,变成最后的脸盆大小。
而她手臂上的金龙和金凤,也隐隐有出来的意思。
要是现在有人在这里,就会发现,沈沐妍变了。
一身金色衣服,裙摆上七彩颜色展现,仔细一看,原来是七彩的各种神兽。
原本及腰的长发,被金凤幻化出来的首饰一阵飞舞,一个好看的发髻便固定好了。
仔细一看,还能发现,这发髻就像即将展翅的金凤一样耀眼美丽。
偶尔垂下来的发丝,在一阵不知哪儿来的微风中轻轻飞舞,就像调皮的金凤在左右晃动。
发髻上的金凤钗步摇,在发丝与微风下“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裙摆上的各种神兽,好似活了一般,在她裙摆上手舞足蹈,并为自己占据最显眼的位置,争取让人一眼就能看见。
绣着金凤的纱衣随风飞舞,随着纱衣的飘动,金色线绣的金凤像活了一般,偶尔还能听见一声两声凤啼。
手腕多了一个金龙黄金镯,一个金凤镯,外加一个植物系木质手镯。
三个镯子都想自己在外面,“叮叮当当”的碰撞声,汇聚成一首动听的音乐。
眼底金光伴随着星辰,额间的金凤印记,在她眸光中星辰之力闪耀之时,彻底显现出来。
金色中带着点点红光,层层叠叠美不胜收,并蕴含着无尽力量。
随着印记照耀,刚刚还是脚踩星辰的玉昆山顶,变成了一个星辰祭坛。
每个星辰上所代表的就是一个神兽。
第一个......一直到最后一个亮起,星辰祭坛打开,身临其境的沈沐妍再次被七彩包围,并附着星辰之力。
随着一个又一个神兽星辰失去亮度,沈沐妍沉睡不醒的记忆再次悄然苏醒,并带着她进入一个又一个美丽的梦里。
梦里。
不知疲倦的沈沐妍,从出生开始就在不停的修炼。
别人还有自由选择的余地,而她的使命就是修炼,一丝懈怠都不可以有。
不知多少年过去,她修炼大乘,随之而来的危机将她摧毁,并带入了无尽轮回。
每一世她都和那个背影纠缠,每一世,她都会死,从没有活到最后。
随着一个时代又一个时代落幕,她身边关心的人也越来越多,渐渐她忘记了背叛,忘记了不快乐。
好景不长,再一次时代轮回开始,她又一次失去了所有,并在现在得知,这一切还是那个背影所致。
想到那个处处害她的背影,接受完她第一世的实力,和三十分记忆,沈沐妍流着眼泪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抬手擦掉眼泪,看着上方暗淡的神兽星辰,对它们说了再见和谢谢后,才起身看着远处空间黑洞:
“不管你是谁,数次轮回的事情,我不会就此罢休,就算你帮我保留了每一世的实力和记忆,我也不会原谅你。
这一次,我一定要将之前每一次的仇都报了,若不然,我,沈沐妍宁愿画地为牢。”
手握成拳,指甲戳破手心,一滴鲜血滴到祭坛,瞬间红光大盛将她吞没。
........
一阵清脆的鸟叫声响起,林间偶有树叶沙沙声,伴随着声音结束的是掉落的树叶。
山脚下,被枯黄树叶盖住的金色衣裳下的沈沐妍,眼睑微微动了两下。
随着鸟叫声越来越大,眼睫毛抖动的越发频繁,就在小鸟准备飞到她身上唤醒她的时候,紧闭的双眸刷一下睁开了。
一阵星辰金光闪过,思绪回笼,眼里的光芒结束,坐直身体揉着发疼的脑袋。
对心里呼唤她的沈母、周政霖几人解释一番后,才有力气查看位置。
这里树木林立枝繁叶茂,绿叶下掉落着枯黄叶子,新生和死亡重复折叠。
山峦叠嶂,每座山都是茂密的植被。
这是哪儿?
她不是在玉昆山吗?
怎么眨眼间,就换了位置?
还有,她睡多久了???
一边揉着发疼的脑袋,一边起身。
脚步沉重的走到古老的树木前,将手抚摸在树干上,用木系元素开始沟通。
十分钟。
深一脚浅一脚的她,拒绝了周政霖出来要求的沈沐妍拖着沉重的身体,往山里走去。
她怎么也没想到,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她从玉昆山,就到了吾昆山。
虽然现在她还在这方世界,但世界对她的排斥,她刚刚感觉到了。
不知走了多久,低头看了一眼承受排斥压力的双腿,抬眸看了一眼天空后,深呼吸一口气,将元素和神力汇聚脚下,开始飞奔。
对于来吾昆山,虽然她之前确实有执念,可都这样了,她宁愿直接去不周山离开,也不愿意受这份罪。
第一座山脉,第二座山脉......
时间好似定住了一般,没有日出,也没有日落,只有上方的太阳照着光亮,告诉她现在还是白天,甚至可能只是一天中的某个时间段。
路上遇见稀有珍贵的药材和植物,都被收进空间和小世界。
这一跑,她再也没有停下来。
一直追着太阳的位置不停的前进,每次累到极致的时候,就在心里想,快了,她很快就可以看见落日了。
每次都是失望。
身边的树木,叶子黄了,又绿了。
鸟儿啼叫声,换了一批又一批。
茂密的植被,从枯萎到新生,一直转换,而她也不过才跑了六座山脉。
看着金色的太阳,还挂在吾昆山顶吸引她,为了不被它嘲笑,脚下再次发力,争取在下一个始末前赶到山脚下。
上方的太阳牢牢悬挂在天上,不知疲惫的沈沐妍终于在排斥感,快挤破她的身体极限时到了吾昆山中心位置。
抬头仰望着上方的山顶,感受着身体承重的排斥,转头再次看了一眼身后茂密的森林,轻抬脚踏上了山坡。
随着她双脚踏上山坡,排斥感瞬间消失,就好像之前被压的全身骨头快碎的人不是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