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砚猛然回神,着急忙慌的去扒萧寂雪的法衣。
“快给我看看你身上的伤,对了,那些杀手怎么样?都解决了吗?”
萧寂雪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眉眼含笑的看着棠砚抽走他腰间的玉石腰封。
闻言轻描淡写道,“炸死了一个渡劫中期,其余的趁乱逃了。”
话音刚落,萧寂雪眉心当即紧锁。
他与爹娘、小沉都没事,想来那些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得仔细叮嘱一下爹娘和小沉平日外出要小心。
突然萧寂雪敏锐的察觉到某人灼热的目光胶着在他身上,重点看的还是他的腰身。
原本萧寂雪是想用伤口,招阿砚心疼怜惜他的,只是如今真被阿砚扒开法衣露出上半身。
他却有些羞涩,耳廓乃至整片脖颈染上一片霞色,俊脸亦染了几分薄红。
萧寂雪眸子飘忽不定。
咳,他是见过阿砚没穿法衣的样子的。
如今轮到自己被阿砚看,萧寂雪一颗心乃至整个人都微微躁动起来。
甚至当初为阿砚疗伤时的一幕幕以及那句喊进他心底的吟咛,此时竟在脑海中越发清晰明了。
萧寂雪性感的喉结蓦地滚动了下,呼吸开始紊乱灼热,幽沉的眸子不知何时落在神情怔愣的棠砚脸上、唇上。
棠砚则定定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人身形比例和那张隽美昳丽的俊脸一样优越无双。
肩宽窄腰大长腿,胸膛厚实精壮。
劲瘦腰间的肌肉紧实,极具力量和爆发力的美感。
几块腹肌极致的性感,却又如他这个人一般,透着一股子清冷禁欲。
让棠砚情不自禁联想,若是坐……
咳咳,呸!
他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棠砚耳尖飘红,脸上也和萧寂雪一般晕着薄红。
忙将脑海中荒唐的想法撇去,棠砚看向萧寂雪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
两人都是冷白皮,此时面前这人整个上半身遍布大大小小或深或浅的伤口。
一些已结痂,一些仍旧能看到里面猩红的血肉。
配上萧寂雪这脸这身材,瞧着竟独具一番破碎凄艳的靡冶美丽。
棠砚没心思欣赏,心里眼里满是心疼和怜惜。
他指尖轻轻触碰上一道伤痕,“一定很疼!”
端是看着这些伤口,他就能想象到当时戮战的情景有多激烈,萧寂雪有多拼命。
能用雷劫珠炸死渡劫中期,杀手的修为一定很强。
萧寂雪牵着棠砚另一只手轻轻吻了吻,眼底满是温柔的细碎笑意。
“没事,早便不疼了,这些伤口你别看严重,实际都要好得差不多了。”
棠砚闻言越发心疼,忙从空间取出一枚最顶级的疗伤丹塞进萧寂雪口中。
识海内的浅紫色小喵幽幽叹了口气。
傻白甜宿主果然被萧大尾巴狼拿捏得死死的啊!
瞅瞅这伤口,怎么看怎么假。
萧寂雪自己就是炼丹师,他会没有疗伤丹吗?即便再垃圾的疗伤丹,十天伤口怎么都该好全乎了。
就算不服用疗伤丹,体内的灵力也会自动修复伤口。
十天了,伤口仍是这般触目惊心,很难不怀疑腹黑闷骚的某人在此期间悄咪咪用灵力二次弄裂了伤口。
只不过这次系统可想错了。
棠砚当然知道萧寂雪留着这些伤口的目的。
只是他仍旧心疼他心疼得要死,外表的伤痕的确能转瞬痊愈。
但内里的伤势,没有数月一年,是好不了的。
最重要的是,伤势好了,曾经受过的劫难和痛苦并不会烟消云散。
而某人只想用这些伤势博一博自己的同情与可怜,有什么打紧的?他宠着便是。
棠砚眼底划过一道宠溺,亲眼瞧着这些伤口一点点愈合。
最后在萧寂雪始料未及下,蓦地低头亲了亲刚刚愈合的一道伤痕。
“那些坏人,等以后我们修为上来,回去灭了他们!”
棠砚嘴上气得要死,心里更是气得想要杀人,【敢动我的人!找死!】
一时间漂亮的桃花眸里染上森然冷冽的戾气。
一句‘我的人’,萧寂雪嘴角的弧度狠狠上扬,想要压抑一下都艰难得很。
他心满意足的轻笑一声,“好~都听阿砚的。”
棠砚抬眸瞧了他一眼,复又低下头,亲了下肩膀上的一道伤。
轻如羽毛的浅浅触感传来,弄得萧寂雪心尖痒痒的。
他紧紧揽了棠砚腰身,再次封上了这双勾得人情难自禁的妖冶薄唇。
又是许久过去。
萧寂雪看了眼怀里因他亲得太狠而睡过去的人儿。
摇摇头轻手轻脚的将他抱到床上。
他家夫人总是被他亲得双眼迷离,脑子晕乎乎的,却还老想着‘要亲死他’。
如此,他只好奉陪了,想来多亲几次,阿砚就不会再如现在这般,不顶用了。
萧寂雪无声的轻笑一声。
随后便跟火烧屁股似的,化作一抹流光朝浴室掠去。
再待下去,他就要爆炸了!!
一个时辰后,换上新寝衣的萧寂雪重新回到房间。
他身上带着浓郁的水汽,整个人冷静自持,矜贵疏冷,瞧着愈发清冷高贵。
看着熟睡的棠砚,青年眼底氤氲着无尽的宠溺与温柔。
心爱之人安静的躺在他的床榻之上,正香甜的安眠。
直到此刻,萧寂雪欢腾雀跃了一天的心情才逐渐安定下来,旋即又翻涌起无穷无尽的甜蜜与幸福。
盯着棠砚安静的睡颜看了好一会。
萧寂雪俯身虔诚的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随后犹豫了下,终是伸手给棠砚换了寝衣。咳,反正他早在见阿砚的第一面,就给他换过法衣了。
萧寂雪接着又用清洁术法给棠砚清洁了身体。
不然这人明早醒来,得知自己没洗漱就睡了一夜,估计要嫌弃自己脏了。
上了床榻。
萧寂雪靠在床头的软枕上,将棠砚抱到身边,宝贝的搂着。
然后才拿出今天季父小心翼翼交到他手里的东西。
一枚墨玉玉玦,一面刻画着墨色龙纹,一面刻画着一株开得极盛的桃树,玉玦上还布置了许多重阵法。
据季父所说,上面的阵法,即便大乘尊者耗费无数心力都无法解除。
但若滴上他的指尖血,阵法方能一瞬破除。
而玉玦则是季父捡到他时,他脖子上悬挂着的东西,旁边还放着一个玉简。
简单说了玉玦需要等他有自保之力,才能将玉玦交给他。
萧寂雪想罢,灵力划破指尖,在玉玦上滴了一滴血。
很快他便察觉到自己的神魂与玉玦产生了联系。
“主人主人,你终于和我契约了。”
萧寂雪脑海中响起一道严肃的小正太音。
他眼底闪过诧异,玉玦竟是一个能放活物,活人也能进入其中的空间。
其内空间广袤无垠看不到边际,百万众群山,亿万里山林平原,湖泊沼泽盆地应有尽有。
细细一听,极其遥远的群山里平原上,兽吼声一片接着一片。
空间正中央雄踞着一片殿宇。
殿宇左边几块药田荒废了许久,右边一片百里桃林,桃花争奇斗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