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狮巨星,以后你叫我大狮哥就行。它去的话老子也得去,有个照应…你这次去麻烦事儿可不少,我们两个护你,绝对保你周全。”
狮…
狮…
狮巨星?!
这名字有点儿好笑诶,比虎天王还好笑。
我忍住笑意点了点头,灰老伍走进来的时候看见狮虎二仙盘踞在我身旁,有些惊讶的看向我问道:
“什么情况?刚刚七爷过来通知我,我这一来…这两位仙家是…一起去?咱们是去杀人的么?这两位…战斗力很强啊。”
看灰老伍那个表情又听它这么说,我这两位仙家好像还挺厉害的,我嗯了一声说道:
“一起去,说是这样能保我周全。我们不杀人…我们是去看死人。这两位战斗力…很强么?”
狮虎二仙听我这么问都哼笑了一声没说话,灰老伍一听这话点头说道:
“那是,狮虎二仙的战斗力算是很强的。你看胡黄常蟒四仙,一般都是常蟒二仙护主,但要说修行年限同等的状态下,狮虎二仙的能力肯定要更强一些。这两位仙家看上去都有三四百年的修为,真是…卧虎藏龙啊。虽然我和两位仙家的修为年限差不多,可灰仙的战斗力不强…谁我是都打不过啊。”
说完以后灰老伍化成了一枚戒指在我的手上,它身后的小仙家一个个变成了宝石镶嵌在戒指上,灰老伍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这一看…
这是把自己家的孩子都带来了?
“我得这么和你走,不然一路上你带个耗子都不方便,我这里崽子不多,但是个保个儿是能用的。”
我点点头,收拾完东西以后给唐姐打了个电话,这事儿只能麻烦唐姐了,暂时把户口迁在她那里,唐姐听我说完自然是答应的。
说等办事儿的时候给她打电话。
一路上我的心情并不沉重,又或者说,父亲的死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过的事儿。
我记得小时候父母很疼我,哥哥们对我也很好,我就是家里的宝儿。
后来那个算命的来了以后就不一样了,两个哥哥惨死以后父母就像疯了一样打我,把我当成仇人一样。
你说我恨么。
我也恨。
可是面对没什么文化,脑子里被封建迷信洗了脑的父母…
现在想想更多的是无力。
就是那种无论你多努力,你都没办法自证的无力。
大巴车开了两个半小时,终于是到了村子…
这地方在一个贫瘠的山坳里,每日只有一班大巴车会路过这里,如果不坐车的话就得赶着驴车往镇子上走。
正常上镇子开车也就半个小时,但是墓园本身就很远,大巴车再绕上点路多跑几个站点,自然时间就长了。
下了车以后我整个人都有些丧气,这里的景象仿佛是一幅灰暗的画卷,静谧而沉重。
四周被崇山峻岭环抱,与世隔绝。
村庄的房屋大多是用泥土和石头堆砌而成,屋顶上铺着破旧的瓦片,有的还盖着稻草。
不论电视里说着怎么振兴农村发展,总还是有穷乡僻壤顾及不到的地方。
我一进村走就听见旁边坐在门口的几个大妈在窃窃私语,那些不好听的话又来了。
什么扫把星,什么丧门星,什么我克死了两个哥哥,如今我又克死了我自己父亲,还有脸回来什么的。
正当灰老伍听不下去想要教训这些人的时候凤七爷阻止道:
“刚回来不要闹事,都已经说她是丧门星了,这时候出手伤了她们就是做实这件事儿,这里不寻常,我们小心为上。”
说到这里凤七爷有些恼怒的冷哼了一声:
“若不是我现在虚弱,他们谁也别想活…等事儿完了的,到时候再算账。”
我听着心里有些暖,仙家们这是在为我打抱不平呢。
听凤七爷这么说我集中了一下注意力,果然看见整个村庄都散发着鬼气,而且这丝丝缕缕的鬼气与我之前看见的不同,这鬼气好似已经和这个村落融为一体。
整个村落就像是邪灵的供养体。
我有点儿冒白冒汗,没想到这村子这么邪乎?
镇定了一下心神说道:
“先去爷爷的房子把东西放下,然后去看看那边怎么样了。”
来到爷爷的小房子,我把东西锁在了房间里,便带着仙家们回了家,一到家门口就看见了父亲的灵堂。
棺材就放在台子上,前面是供品桌,供品桌的正中央摆放着香炉,香炉里面燃着三根清香,供桌两旁摆放着一对蜡烛。
城市里或者一些比较富裕的村镇,人死了基本上立刻就送殡仪馆,等三日后火葬。
而我们这个小村子是先要停尸的,这也就是近几年开始按照流程走火葬,要不然还像从前似的直接土葬呢。
一般人家是要停个七天,有的贫苦人家就停三天。
这是个老习俗,就说停尸时间越长,家里人小辈越孝顺,但是现在快入夏了,感觉放上7天会腐烂。
真是不敢想到时候蛆虫遍地该怎么打理。
走进去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了,那棺椁上散发的冤魂之气很盛,却不是我父亲的,是一个女性烟魂的邪气。
具体是如何还得等夜深人静后再说,现在得按兵不动才好。
此刻院子的角落里是一群吹拉弹唱的,还有给诵经念佛的。
反正弄得还挺有排面。
另外一边也开始把童男童女的纸扎运过来,正当我站在那里不知道干什么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男生走到了我的旁边,看着我的眼神十分期盼。
“姐…”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这个长相与我相似的男生。
我和这个弟弟年纪差了5岁。
现在他如果不是高中生,也应该上初三了。
看着他穿着校服,我松了一口气…
还好啊。
他去读书了。
不是说只有读书才有出路,但是读书确实能在很多时候帮助大家在人生路上有选择的权利。
好歹,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没把我当成灾星。
我和他基本上没说过什么话,我被爷爷带走的时候他还不会走路呢,每次也都是爷爷自己回来,从不带着我,所以我与这个弟弟并不亲近。
我甚至有点儿不太记得他叫啥,好像叫建设。
大哥叫建国,二哥叫建强,只有我叫叁月。
据说我是三月份生的。
从前不觉得,如今感觉自己真的是个外人。
“姐…妈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可能又要…我知道这和你没关系。我也听说你和那老爷子学了不少东西…所以我想问你…咱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