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到齐了
陆红军拉着丁静回了自己的屋,一进房间,他就问道:“馨馨的存折跟屋里的贵重东西都放哪儿?
丁静打开床头的酸枝木箱子,一边将东西拿出来,一边解释道:“前些天人来人往的,我怕东西被人顺走就收起来了。”
她心里很清楚,只要陆家馨活着,存折的钱跟东西就拿不到。不说陆家光跟陆家杰不会同意。就是老陆都不答应。那臭丫头,背后可有大人物撑腰。
将东西都放在梳妆柜上,丁静意有所指道:“老陆,家馨这次回来,仿若变了一个人似的……”
没等她说完,陆红军就打断了话说道:“家馨在外受了那么大的苦,性子变得急躁易怒你也要多理解。”
丁静差点呕血,陆家馨毁了她跟思怡的名声,如今还要她理解?若可以,她都想弄死那小贱人。
看他捧着盒子出去,丁静眼中闪现过一抹幽光。
陆家馨从盒子里找出存折后迫不及待地打开,看到上面5400的金额顿时安心了。
陆红军看着床上放置的几个编织袋,他心里咯噔了一下:“馨馨,你这是做什么?”
陆家馨一边将存折放帆布挎包里,一边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有许多的疑问,等大哥跟五哥他们过来了我会一字不落地告诉伱们。”
陆红军看她这样心里堵得慌。他宁愿女儿像以前那样发脾气或者跟他吵,也不愿看到她这冷漠的样子。
陆家光跟陆家杰很快就到了。
看着又黑又瘦脸色苍白的陆家馨,陆家光舍不得责备,他压低声音说道:“馨馨,现在外头比较乱,以后想出去散心跟大哥说,我让陆安陪你去。”
陆安是他二儿子,正在读高中,成绩吊车尾考大学无望。不过长得高大也练过,护着陆家馨没问题。
陆家杰也接了话,说道:“馨馨,不过就一场考试,考砸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看我也没上大学,现在不也好好的。”
陆红军有两个哥哥跟一个妹妹。陆大伯的长子就是陆家光,如今是铁路局任职;妹妹陆春花嫁了个军官,后丈夫转业到地方上也吃了公家饭。
帮了大哥跟妹妹,也不能落下二哥一家不管。只是陆二伯前头两个儿子都不中用,一直到陆家杰高中毕业后,陆父才将他安排进了四九城的鞋厂上班。两年后转正,在他们夫妻的帮助下又娶了媳妇。
陆家杰媳妇马丽丽家只两个女儿,因为家里条件好婚后就住在马家。因为感激陆红军跟陆母,所以对陆家馨这个堂妹他也很照顾。
没有一上来就责怪,而是先照顾她的情绪,陆家馨觉得这两个哥哥都挺不错的。可惜陆红军这个当爹的,太渣了。
陆红军端了切好的西瓜放在桌子上,笑着招呼众人过去:“家光、家杰,你们不要都站着,赶紧过来吃西瓜。”
丁静在屋里没出来,到手的东西又给出去,她心口疼。
八月的天热得不行,陆家杰骑自行车过来全身都是汗,他也没客气直接拿了一块西瓜吃了起来。
陆家光没胃口,他看向薛茂问道:“这位小兄弟是?”
陆家馨介绍了薛茂的身份,然后说道:“大哥,我知道你有许多话要问我,等廖姨过来一起说。”
陆家光心头闪现过一抹疑惑。妹妹以前提起廖夫人都是喊的干娘,而且言语很亲昵,可现在却改口叫廖姨。是口误,还是跟她离家出走有关系。
想到这里,陆家光怜惜地说道:“以后要是受了委屈就告诉大哥,别一个人默默承受。”
虽然大家都说家馨是高考失利才离家出走。但他不信。虽然三婶的离去让家馨深受打击,让她脾气变坏了,但妹妹行事还是有分寸的。他觉得,里面一定有蹊跷。
陆家馨点头说道:“大哥放心,以后再有人欺负我,我一定会告诉你跟五哥。”
陆家光看她这般乖巧心疼不已。看来这一个多月在外头吃了许多的苦头,不然不会这么大变化。
很快廖香梅就来了,薛茂不想出去,与陆家馨说他留在房间继续收拾东西。
陆家馨知道他心生怯意了,笑着说道:“没事,你等会就站在我旁边,大家问你话装成听不懂就好。”
现在正是改革开放初期,许多人借助这股风飞上了起来。她没想过飞上天,只想做生意多赚钱,实现了财务自由后好好享受生活。
上辈子念书到二十五岁,工作六年被查出胃癌晚期。许多人劝她做手术,但她最终选择了保守治疗。闭眼的那一刻,她特别遗憾自己没有完成创立自己服装品牌跟儿时环游世界的梦想。这辈子,一定要完成上辈子的梦想,不再留遗憾了。
做生意肯定少不了帮手,她准备将薛茂培养成自己的臂膀。只是薛茂现在是文盲,又因为自身的遭遇很自卑,想要成为得力的助手需要花费时间跟精力培养。
“好。”
廖香梅看到陆家馨就张开双手想抱她,却不想陆家馨避开了。
陆家光这下越发确定,妹妹离家出走跟范一诺有关系了。只是他现在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所以就没说话。
廖香梅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了:“馨馨,馨馨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我们有多担心。”
陆家馨盯着她问道:“我不见了,范一诺有说过什么吗?”
她要确定范一诺跟赵思怡的事,廖香梅是否知道。
廖香梅神色一顿,然后避重就轻地说道:“他很担心,也到处在找你。找了你初中高中的同学,只是他们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从这个反应陆家馨足以判定,她已经知道范一诺跟赵思怡的事了。显然,她没有将这事告诉陆家人。也是,要让陆家人知道范一诺是原身失踪的罪魁祸首,肯定会恨死他的。
相对原身这个干女儿来说,自然是范一诺这个亲儿子更重要,这也是人之常情无可指责。只是,她为原身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