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瑾淮将人带到二楼的时候,钟叔安排的装修队已经到了。
主卧里的东西正在一件一件往外搬,薄瑾淮看着自己那些成堆的还没怎么穿过的衣物微微愣了愣。
“这些都要拿去烧了?”
“我自己做主捐赠到大学里去了。”
“嗯?”
现在大学生毕业去面试连件像样的西服都没有,你这些烧了也是浪费,不如捐赠出去物尽其用。
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薄瑾淮还没来得及点头,苏晚就不高兴了:“怎么,你舍不得?那个女人不仅在你的床上抱着你的枕头打滚,说不准还拿着你的衣服意淫了,你要稀罕就给你留着!”
额,苏晚说的有够变态的,薄瑾淮心底泛起一股恶心。
他不近女色的名声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除了苏晚,任何一个女人的靠近都让他产生心理上的不适。
尤其是亲密接触,比如握手,并肩行走。
他没把人直接丢出去,已经是男人的涵养在克制了。
“捐也行,烧也行!随你处理!”
一开始苏晚是说烧的,可冷静下来之后,便改了主意。
这一屋子东西,不是高定的衣服就是高定的家具,连床上的四件套都是上好的桑蚕丝订制下来几万块钱一套的。
除了衣服捐给了大学,剩下的东西,她都交给了钟叔安排,家里佣人那么多,大家若是不嫌弃的,就分一分。
苏晚切了一声故意揶揄薄瑾淮:“还以为你舍不得呢?要不把那个女人给你弄回来留着伺候你洗澡。”
薄瑾淮无奈:“刚刚是她自己闯进去的,我马上就让她滚了,我保证她什么都没看到。”
苏晚一边偷笑一边进房间。
似乎薄瑾淮都没有意识到,他在下意识的跟她解释,怕她误会。
这个不敢承认爱她的胆小鬼,嘴上说着要给她相亲,可是细节里处处都是对她的偏爱。
连她丢在地上的衣服他都不嫌弃拿起来穿了,这样的人让她如何割舍的下。
薄瑾淮紧跟着苏晚进门。
苏晚挑眉:“你进来干嘛?”
“乖,让我看看你的手。”
苏晚毫不在意的扬起自己刚刚甩娇娇耳光的手:“其实一点都不疼。”
“那只。”
“啊?”
薄瑾淮不由分说将苏晚藏在背后的那只手拉了出来,摊开掌心一看,果然如钟叔所说,纱布上早已洇出了血。
那是猛然在主卧见到其他女人她一时没克制住,自己攥出来的。
薄瑾淮难掩眼底的心疼,拉着她在沙发处坐下,抱了药箱之后,单膝半跪在她身前,将她的手仔细捧到跟前。
苏晚看着看着就红了眼眶。
薄瑾淮怎么就这么爱她呢?他捧着的仿佛不是她的手,而是一件稀世的珍宝。
剪刀划破纱布的时候,苏晚没忍住哆嗦了一下。
血迹让纱布和伤口黏连在一起,清理的时候,难免会疼。
或许薄瑾淮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处理的时候,手指已经小心翼翼紧张到微微颤栗。
他还不忘轻轻呼着气,温柔的腻哄:“乖,吹吹不疼,忍一下,马上就好。”
清理消毒换药到重新包扎。
薄瑾淮单膝跪在地上差不多半个小时。
等他抬眸的时候,苏晚早已泪流满面,薄瑾淮瞬间就慌了:“弄疼你了?”
苏晚哽咽点头:“嗯,疼。”
“对不起,我……”
苏晚闪着泪花凝望着他:“薄瑾淮,你抱抱我,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