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样大张旗鼓的去找医生咨询狂躁症的问题,会不会给薄瑾淮带来麻烦?
苏晚着急了。
当天晚上就借口陪何落落,没接薄瑾淮的视频电话。
自己惹出来的麻烦,她想要自己解决掉,而且她并不想让薄瑾淮知道她到医院咨询他狂躁症的事情。
在没有好的结果之前,跟他说这些,一是给他添堵,二是容易让他觉得自己好像还是在意他这个情况。
苏晚实在是没有商量的人,只能拉着睡了一整天的何落落来说。
何落落也是第一次知道,薄瑾淮竟然有狂躁症。
她当下就从床上蹦了起来。
“哎呦,祖宗,小心你肚子里的孩子。”
何落落把苏晚也揪了起来:“走!找他说分手。”
“我不!”苏晚梗着脖子。
“你不分手,你留着他过年吗?”
“当然,我留着他不仅过今年的新年,以后的每一年,他都得陪着我!”
何落落恨铁不成钢的拧住了苏晚的耳朵:“你特么什么恋爱脑,他有病!你知不知道?”
“落落,你别这么说他!”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苏晚我真没看出来,你眼这么瞎,前有陆秉文后有薄瑾淮!”
苏晚不高兴了,陆秉文怎么配跟薄瑾淮相比?
陆秉文连给薄瑾淮提鞋都不配。
何落落是她最好的朋友,可不代表她可以随意贬低她最爱的男人。
“落落我只跟你说一次,我爱薄瑾淮,他也爱我,你以后别在说他的坏话了,求你了,你是我最好的闺蜜,不想在你的嘴里听到那些。”
苏晚难得认真,何落落无奈又坐了下来。
其实说实在的,何落落觉得薄瑾淮除了有那个什么苏晚说的狂躁症之外,对苏晚还挺好的,至少比陆秉文强一千倍。
既然苏晚认定了,作为最好的闺蜜也不能多说什么。
她只能帮着苏晚一起想办法。
关于打草惊蛇这件事情,还得是她何落落出主意。
第二天一早,何落落就跟苏晚一块出了门,苏晚依旧戴着口罩,何落落倒是不嫌自己被人认出来。
她跟着苏晚挨个去了苏晚昨天去过的地方。
一进门就撒泼,直接拍医生的桌子。
“是你说我的狂躁症遗传还无法治愈的?”医生被她的模样吓了一跳。
苏晚佯装劝架,抱着何落落往后拖:“对不起啊,医生,我朋友脾气不好,我昨天才来帮她咨询的,她听了结果非要来找你算账,我劝不住。”
医生看着眼前的女人,愣了半晌就改了口:“其实不是什么疑难杂症,我给你朋友开几副调理情绪的药物,日常注意情绪管理,其实没什么大问题的。”
“真的吗?医生,太谢谢您了!”
苏晚就这样带着何落落把昨天去的地方全走了一遍。
何落落在圈子里本就是个嚣张跋扈满口姑奶奶你老娘的小魔女,说她狂躁,还真说的过去。
两人从医院离开之后,办公室的监控视频马上就通过特殊渠道传了出去。
接受视频的人仔细辨认了视频中的何落落。
最终松了口气。
而苏晚也松了口气,至少,医生的改口说明他们认可了何落落的狂躁症,并且给出了治疗方案。
一来没有打草惊蛇,二来证明狂躁症不是什么不能治愈的疑难杂症。
“谢谢你,落落,多亏你了!”
苏晚一边说话,一边将自己刚刚查到的一些专业的书单发给何落落:“你帮我把这些书都买到你那里去。”
“干什么?”
“我不相信别人了,我要自己学,自己为他治疗!”
何落落朝她比了个大拇指:“你牛!你要真能学出来,别管治不治得了,我都五体投地!”
只是苏晚不敢把这些书带回家,怕薄瑾淮看到,只能央求何落落都帮她买回去。
何落落嗯了一声:“走吧,今晚还陪我睡。”
苏晚有些不好意思的拒绝:“不行,今晚他回来,我得回去陪他。”
“重色轻友是不是?”
苏晚红着脸点头:“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