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当顾婵心虚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敲响。
顾婵赶紧喊道,“谁啊?”
“顾掌柜,有人在楼下大堂等你,说是七星门的人。”店小二在门口说。
顾婵正好抓住这个机会说,“你们在这儿等着,我下去会会七星门的人。”
五人齐齐点头。
顾婵飞快起身冲了出去,朝楼下走去。
她刚走,程浩就盯着马正说,“你跟在掌柜的身边这么久了,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们想多了,老大男儿身,我以前和他一起睡过,我还能不知道吗?而且以前在边境的时候,我们还在一个湖里洗个澡呢!就差没比尿尿尿多远了。”马正嘻皮笑脸说。
程浩四人的疑惑瞬间就被打消了。
这会儿他们也只能认为,南宫谨就是脑袋有问题,不然正常人谁干的出来这种事儿。
楼下大堂内。
顾婵下来的时候,抬眼便看到白灼坐在右边一张靠窗的桌边。
她立即走过去,坐到他对面说,“大晚上的来找我干什么?”
“我们掌门想请你前去七星门一叙。”白灼说。
顾婵偏头看了看窗外,脸色变得为难起来。
白灼疑惑问,“对了,我刚进来的时候,看到外面守着十个贤王府的护卫,他们说小王爷明日就要来此地迎娶小王妃过门,你也住在这里,见到小王妃了吗?她长什么样啊?”
“别提了,那神经病要娶的就是我,就因为白天我在摘星阁,随口对出了他出的对子,结果他就说仙人指路,非要娶我过门。”顾婵尴尬一笑说。
“哈哈哈……”
白灼先是听一怔,接着他就张嘴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一刻,他仿佛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顾婵则心虚的低头喝茶,根本不敢在这事儿上多说,就生怕因这事曝露自己女儿身身份。
笑了一阵后,白灼这才止住大笑说,“谁让你去招惹那个小王爷的,在我们南城,谁不知道他天生是个病秧子,还克女人,天天神神叨叨的,你惹上他,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他都干的出来。”
“话说,我听说先前也有人被他带进府里去,然后出来就被折磨的不成人相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顾婵好奇问。
“你听他们瞎说,那些人都是南城一带十恶不赦之辈,小王爷弄他们进府收拾一顿,甚至弄死他们,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过他没对外公开,时间长了,大家以讹传讹,就说他有特殊嗜好,专爱折磨人了,可实际上,知情的都知道他是在惩奸除恶。”白灼一下就把这个中情况,说了个一清二楚。
顾婵顿时听的眼前一亮,心里改变了对南宫谨的看法。
从白天与他碰上到现在,她都一直觉着,南城这个小王爷,要么是个精神病,要么就是有特殊癖好,可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恐怕真是她太小看此人了。
而且现在仔细想想,如果他真的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南贤王会置之不理,放任儿子如此肆意妄为吗?
再有就是,白天在摘星阁的时候,不管是那二十几个书生,还是那些围观看热闹的人,他们都不怕南宫谨,反而还很愿意和他吟诗作对。
从这种种迹象都足以表明,南宫谨这个小王爷,绝对是拥有着两副面孔的。
弄明白这一点,顾婵立即伸手摸着下巴喃喃自语,“看来这个小王爷,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啊!今晚我恐怕真得逃,否则明日贤王府迎亲队伍一到,我就得被逼着赶鸭子上架了。”
“他要娶,你就让他娶呗!他爱玩儿,你就陪他玩儿,反正到时真娶你进府了,大家把笑话看了,指不定南贤王转头就宣布你们成婚无效,转而收你做干儿子了,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白灼摊手说。
顾婵不屑一顾。
凭什么她要陪着南宫谨玩儿?
她这次率商队一路南下过来,可是有自己的任务与目标的,没时间浪费在这种破事儿上。
这般想着,她转移话题说,“行了,这事儿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己会想办法,你回去告诉你们掌门,我今晚就到。”
“啊?你现在都被看得这么紧了,还怎么去?”白灼讶异说。
说完,他偏头往窗外看看,见外面的护卫守的死死的,他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顾婵没好气说,“这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
“行吧!那我回去宗门内等你。”白灼怪笑说。
接着他立即起身与顾婵道别离开。
顾婵没有犹豫,赶忙回到楼上房间里,对程浩四人说,“去吩咐大家收拾行李,一会儿午夜子时过后,我们就连夜跑路。”
“去哪儿啊?”程浩问。
“刚才七星门的人来说,他们掌门请我去一叙,正好我就带着商队先躲去七星门再说,我才懒得陪南宫谨那神经病玩儿呢!”顾婵冷声说。
程浩四人郑重应声,马上按她所说,前去各个房间吩咐所有人收拾行李,准备跑路。
顾婵则悄悄开启体术,祭出幻象白雾,透过窗户探出,然后暗中控制着白雾缓缓飘向,客栈四周守着的十个护卫,致使他们陷入幻象之中。
这样一来,十个护卫就一直以为,顾婵等人还在客栈里,根本没离开。
可实际上,午夜子时一过,顾婵就悄悄找到掌柜的退房,把银子结了,接着带着大家从后门偷溜出去,然后朝七星门宗门所在的七星山而去。
第二天一大清早。
正当南宫谨早早起床洗漱收拾,准备领着迎伍前去远来客栈迎亲的时候,一个护卫飞快跑进厢房内向他秉报,“不好了小王爷,顾掌柜他们连夜跑了。”
“不是让你们看着吗?怎么跑的?”南宫谨坐在桌边,不急不缓问。
“昨晚我们不知怎的,突然就变得迷迷糊糊的,还一直以为他们还在客栈里,结果等天亮了,我们清醒过来,掌柜的才说顾掌柜他们昨晚午夜子时刚过就跑了,他还拜托掌柜的帮他看着那批货,所以他们是货都没带走,人全跑了。”护卫苦着脸解释说。
“呵呵……”
南宫谨非但不怒,反而是呵呵怪笑了起来。
手下站在他面前低着头,见他如此喜怒无常的模样,当场就吓的脸色煞白,忍不住的往喉咙里直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