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披风,可以让他很好的近身。
然后动用他的无双神体。
只要对方挨上一拳。
别说筑基,估计就是金丹,也要一拳打爆了。
秦大公子不免心有戚戚地想到。
但是,不可能啊!
先不说,他是和平世界长大,这一世也没什么争斗经验。
重点是,让他秦大公子直接用手杀人,尽管那是恶人,但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除非,极度愤怒,或者极度怨恨……”
秦然这样想。
但现在,外人的事情,虽然他选择出手,但却并没有烧起他的愤怒之火。
他毫无感觉。
因此。
办不到啊。
下不去手。
那是心理上的问题。
绝非胆小不敢之类。
秦然也不知,那算不算是一种另类的洁癖。
他只是觉得,直接用手,很有点膈应、野蛮之类。
那与他的相性不符。
这世上,有的人喜欢用剑,有的人喜欢用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事准则。
而他,不喜用手,或者说,不喜近身战斗,那应该,不算是什么大事吧?
对于那一点,他并未放在心上。
不喜欢?
换一种方式即可。
做人干嘛要死脑筋,不懂变通?
作为一名高等的智慧生物,为何不选择优雅一点的战斗方式呢?
他想。
比如说,法术,或者,工具……
一道飞剑过去,对方生还与否,估计就没多少感触了。
同理,用法术,那少不脏手。
至他目前为此,尚不会任何法术。
他看向冰灵扇。
此刻他的冰灵扇,可以完美解决那个顾虑。
秦然饮了一口饮品,意志坚定:
“适者生存,如果死亡不可避免,那只能换一种我能接受的方式了。”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将味道熟悉的饮品尽数喝完,借以代酒。
秦然深吸一口气,再无任何迟疑。
披上咸鱼披风,出门!
他故意在小桃面前转了几圈,但她却视若无睹,仍旧只是做着自己的事情……
秦然心下一定。
咸鱼披风,恐怖如斯!
他再无任何愁思可言!
随即出了庭院,众侍卫与小桃反应,亦是一般无二,皆是视他为不存在的透明人一样。
他淡淡一笑,就这样旁若无人,直接出了城主府。
明明光明正大,却未引起任何波澜,简直堪称神不知鬼不觉。
这让他再次一叹灵宝之威。
若是放在以前,他哪能办到?
只身出门,他在城中,悄悄买下了一个葫芦面具,以免面目被人所知,坏了他的咸鱼大计。
那周遭众人,亦与之前一般,并未有任何一人对他注目而视。
只很快,秦然犯愁了。
他发现智者千虑,似乎必有一失。
他不知道黑风寨在哪!
那是一个死结啊!
“不!不是一失。是两失!”
他下一刻心情更不好。
因为使用咸鱼披风的消耗,他也未算在其内!
“这真做起来,问题还真多。”
他有点无语。
只所幸让他稍稍庆幸的是,就那么一会的功夫,他使用咸鱼披风,真元消耗却并不算很多,非是冰灵扇那种三刀流。
“照这种程度,应该可以坚持半个时辰……”
他微微定了定心,半个时辰,已足够。
“那么就是黑风寨的问题了。”
他想了想,决定撒钞。
他不知道,但别人知道啊。
那般,花钱就是了。
“很好,果然问题,就是一步步解决的。”
他略略一笑,转到一处无人的角落,随即戴上刚买的面具,撤了披风效果,来到车马行。
如此,咸鱼光环的被动代替了披风之效,他依然未引起太多关注。
“还好之前换了一身衣服,现在就算别人感觉奇怪,也认不出来是谁了吧?”
他心下一松,感觉自己未雨绸缪,还是有效。
只,仍是未有太过出格。
他四下瞅了瞅,选了一个年纪稍大点的车夫,压低声音对其而道:“载我出城。”
话落,丢了一两黄金过去。
顿时引发一阵侧目。
秦然能感觉,他那选中的车夫同行们,那阵羡慕灼热的目光。
好在没有维持太久。
他再次轻轻松了口气,心想,还好没有拿出十两的……
“得嘞!贵人请上车!”
那车夫大喜,喜从天降啊!
“嗯。”秦然微微点头,尽量少言,随即掀帘而入。
待到马车驶出城外几里,确定周遭无人,他才用低沉的声音道:“去黑风寨!”
“什么!?”
那车夫倏而大惊,驾驭急行的骏马一阵连“吁”,车子也很快停下。
“怎么,黑风寨去不了?”秦然沉声问道。
“爷,您,您要去黑风寨……”
那车夫面色惊惶,语声都是颤栗。
“看来黑风寨威名不小!”
心念一句,秦然确定:“对!迅速带我而去!”
“贵人,您……”
那车夫面露惊惶,虽然他想要钱,但他也想要命啊!
就在他颤颤巍巍纠结,该如何钱命两收的时刻,马车门帘未掀,十两黄金已是扔到了他怀里。
“去那附近即可。你放心,不会为难你的。”
“这么多?”
那车夫语声更颤,那锭黄澄澄的金子,简直晃花了他的眼!
他哆哆嗦嗦地用手抓起,甚至还用牙咬了几下,以验真伪。
秦然神识观之,并未多言。
片刻后,车夫心一狠,终于下定决心。
“只去那附近吗?”
他心头猛跳,仍是止不住问了一句。
“对,去那附近即可。”
“好!”
那车夫一咬牙,终于同意。
只是黑风寨附近的话,那他此行,也非完全死路。
他郑重地将那十两黄金包好,随后满心火热地塞到怀里。
犹此,一只布满老茧的手再次拍了几下,才觉彻底踏实。
他随后说道:“贵人,黑风寨在西门那边,可能还要重新麻烦一下。”
重新麻烦一下的意思是,需要再入城,然后出西门。
因为烟海城有四门,他们此刻,出的是南门。
“无事。”
秦然淡淡应了一声,心道知道就好。
若非,他难道还要去问熟悉的人?
但紧接着,黑风寨出事,那很不妥。
“这也没个地图啥的,去问刘掌柜本人,更是不妥。”
秦然暗自嘀咕了一声。
堂堂秦家老祖,却不知黑风寨在哪,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那根本不能问的。
好在此刻,他已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