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苦口婆心”:“有些东西,到了那个程度,自然而然就明白了,何需此时舍近求远、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浪费表情?”
“修行之路,应当脚踏实地,方能行深致远,进而道途有为,何必执着那些无意义的空中楼阁?”
好吧……
“不说就不说嘛,你比我娘还啰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唐僧转世呢。”
秦大公子小声嘟囔一声,突然记起,在那“教导”黄钦化的夜晚,得到星源祖石之际,亦是听它提起过,太古仙王,好像也是掌有法则之链,遂而问道:“太古仙王,也是有法则之链吗?”
系统不作声。
不作声,就是不怼。
不怼,就是他说得没什么错误。
秦然遂道:“仙尊仙王,都有法则之链,那这两个,哪个更强?”
“仙王。”
系统开金口了,“仙王,更在仙尊之上。”
秦大公子道:“那这两个,又有什么区别?”
系统道:“万古仙尊,只有一道法则之链,而且还是虚幻的。”
“虚幻的?”
系统道:“你不要以为虚幻的就很差劲,天地法则,本是虚无缥缈的无形之物,能将其凝结成似是而非的虚幻之态,看似是盈弱之功,实则是迈入了一片新天地。”
“可以说,没有法则之链的仙修,与万古仙尊,不在一个维度。”
“我没有以为啊……”秦大公子道:“那太古仙王呢?”
系统道:“太古仙王,因为境界更高,不仅法则之链化虚为实,甚至最多可以凝结九道法则之链。”
秦大公子拍了拍小心肝,“这么顶?这不可以秒杀仙尊?”
系统道:“当然,越到后期,每层境界的差距只会越大。”
它举例:“就像你此刻所在的玄州,若是出了一个洞虚老怪,愿意落脚建立山门,玄州四大派,便是马上就要降级了。”
它道:“这还只是凡界,高下就已如此明显,何况是抵达大道中流的仙王仙尊?”
秦大公子皮了一下,“洞虚怨冥,我不是有一只吗?若是将其放了出来,就能称霸玄州?”
系统:……
静默片刻,它才道:“你可以试一下。”
又接着说:“是称霸,还是毁灭……你心里没点数吗?”
咳咳……
“较真了较真了,这不随便说说嘛。”
秦大公子感叹,“没想到太古仙王,居然如此顶流。”
他换了换口味,从他的常备储物戒中,拿了杯绿茶出来解解渴,顺带漱漱口,随后才道:“黄钦化那件星袍,居然有成为仙王道器的潜质,那不就变相说明了,他自己,也有成为太古仙王的潜质吗?看来有空,还得多关照他一下。”
万古仙尊就那么高了,那个更顶的太古仙王,值得他耗点心力。
系统泼凉水道:“只是潜质而已,能不能成仙,都是一个问号呢。”
“虽然话是那么说,但他毕竟是比其他人机会多。”
秦然道:“就像苏晓晓,同样是中等气运,她就没有天枢星袍那种宝物,一经比起就要逊色不少。”
系统并不在意,“随你喜欢,只要你愿意浪费时间。”
“太古仙王啊,怎么能说是浪费时间?”
秦大公子道:“说起仙尊的话,那个大罗金仙齐灵子的师尊,好像就是一位万古仙尊。”
他面现忧郁:“这,对方会不会哪天,突然就闪现过来串门?”
随后自问自注:“毕竟万古仙尊,就是圣人啊,圣人之威,属实莫测。”
“庸人自扰。”
系统毫不留情地说道,“不说此地是下界,更有其他的一些因素,万古仙尊,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神通广大,对方若有那个能力,岂非早就将其接了回去?”
秦大公子点头,“说得有点道理。”
他问道:“其他的一些因素,那是什么因素啊?”
系统道:“那就太多了。”
“太多是几多?”
“譬如你的混沌至宝白玉葫芦,可以遮掩天机,仅凭一个万古仙尊,怎么算得出来?”
“这……确实。”
秦大公子不想承认,他因为得到白玉葫芦没多久,再加之用得也不多,是以有时会下意识地忽略它。
此刻被经提醒,却是一点顾虑都没了。
毕竟混沌至宝,哪是圣人的位格撼得动的?
稳了!
他笑道:“还有呢?”
“那当然是高贵无双的本系统了!”
系统自吹自擂。
秦大公子眯着一只眼睛,假装没听到,继续道:“还有呢?”
系统捱了一会,才道:“最后是因为大劫,天机一片混乱,别说仙尊,就是仙王也是无头苍蝇,跟凡人没什么两样,算不出半点东西。”
“大劫?什么大劫?为什么大劫,天机就一片混乱?”
系统道:“劫难不可避免,同时也是天道在筛选、在考试,当然要杜绝作弊者,若是人人都推衍自己的未来,那还渡什么劫?”
它道:“不过这样说,只是打个比方,真正的原因,只会更重。”
真正原因什么的,秦大公子其实并不关心,他不过随口一问罢了。
管它是什么原因呢!他想,而后道:“是什么大劫?”
心想,洪荒神话中,有什么龙汉大劫、巫妖大劫,他若是提前知道点料,说不定可以早做准备,分一杯羹。
只是很快,他就失望了。
系统道:“暂不得知。”
“你会不知道?”
秦大公子借机感慨,“向来高贵无双的系统,居然不知道是什么大劫,稀奇啊,真是稀奇啊!”
他喝了几口茶,似是以茶代酒,抒发他那刚刚长的奇妙之见。
系统道:“本系统又非全知全能,若非在那齐灵子残魂之中,有一丝关于上界大劫的线索,此刻还是一无所知呢。”
“原来如此。”
秦大公子摸着下巴,“原来这天底下,还有系统不知道的事情,今日总算开了眼!”
系统:……不是,你的关注点好像不对吧?
这是重点吗?
那它解释了个啥?
它立刻错开话题:“太古仙王,最高可以凝结九道法则之链,若是九链合一,便可缔造通天法则神柱,晋升太古神王,直指帝境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