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带她去那个出事的地方看看?”
秦然点头。
柳如烟拒绝,“不行!那太危险了!”
秦然道:“但那邹氏的事,总是一个隐患,不可能就一直那样放着,出了一个白烟镇主就够了,若是放任不管,谁知道还会有谁出事?”
他宽慰道,“娘你真不用瞎担心,我真没事!”
柳如烟还是摇头。
“昨晚不是都说得好好的吗?”
“昨晚只是让你去看她,可不是让你带她到哪里去。”
秦大公子无语,“这有区别吗?”
柳如烟振振有词,“当然有区别,而且区别大了!”
她道:“谁知道那是什么凶险之地!”
秦然摸了摸下巴,道:“娘,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以我的能力,元婴老祖也非是我的对手。”
柳如烟果然惊诧,“元婴……元婴老祖,也打不过你?”
不怪她吞吞吐吐,他们主家最强的,只是一个金丹老祖。
但现在听儿子说,元婴老祖……也非是他敌手?她一下子实在难以接受。
秦然点头,“我有神功神体,越级挑战小意思。”
他想,他的混元大手印,此时虽比冰灵扇威力稍逊,但是镇压个元婴修士,那还不是轻轻松松?
那还是排除了他灵宝无算。
所以他说他比元婴老祖强,完全不是虚话。
秦然道:“娘,你们日后若有解决不了的事情,都可以来找我。”
“再说。”
柳如烟随意回了一声,仍是不相信地问道:“你真比元婴修士还厉害?”
但凡元婴老祖,哪一个不是一派长老。
放到一些小的宗门世家,甚至就是开山老祖的人物。
是以她仍觉得如听梦话。
“那当然,孩儿什么时候骗过您?”
秦然正色道:“娘,你可要相信我。”
柳如烟沉默片刻,“娘若是不答应你,你是不是又要偷偷跑出去?”
秦然道:“也不一定要偷偷,只是不太想大张旗鼓出门罢了。”
他是烟海少主,若是表明身份,走到哪都是一堆视线,那样让他做起事来很不方便。
柳如烟叹了口气,“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听她松口,秦大公子喜道:“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
“现在?”
“是啊,反正也没什么事,早点弄完,早点可以将黑风殿交于娘亲。”
秦然道:“若是解决不了,我就将那邹氏先送回去,保证带着一个干干净净的黑风殿回来!”
柳如烟张了张嘴,她想说,不如将那邹氏放到那戒指内?
只是想了想,一直放着也不是个事,最终他还是要跑一趟。
是以打住。
“那你一定要小心!”
柳如烟还是不免忧虑。
秦然道:“娘,你就放心吧,没事的。”
他将黑风殿收起,正待提着小松鼠回去。
柳如烟道:“娘总是这样婆婆妈妈,你是不是嫌娘烦了?”
秦然转身笑道:“没有啊,我知道娘是担心我。”
“正是俗话说的,关心则乱,娘若是不关心我,可能一个字都不会说了。”
柳如烟欣慰地笑了笑,“你别逞能,若是事不可为,就先回来,那事也不一定非要你管。”
“知道了,娘你就宽心吧,保证很快回来。”
看着他背影很快消失在眼底,柳如烟长长叹了口气,随后就听到冬梅的声音从外传来。
听冬梅道:“少主,能不能把这只小松鼠借给我几天?”
然后就是斩钉截铁的“不能!”
柳如烟不禁莞尔一笑。
随后闭眼祈祷起来,“希望老天保佑,保佑他平平安安……”
刚刚回到小窝,秦海就跟了过来。
他寒暄了一句,“这是少主养的宠物?”
“你别看它长得可爱,但它可比你强多了。”
秦海瞬间有点摸不着头脑,是以只能沉默以对。
秦然道:“你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
秦海于是正色,说起正事,“属下昨日自与少主分别之后,发现那秦山,居然在派人监视我!”
“哦?又是秦山?”
刚才那秦映雪的事,不就是那秦山去跟他娘打的小报告吗?
秦大公子挑眉,“监视你?他怎么监视你?”
秦海道:“就是昨日,属下与少主分别之后,就有一个叫做秦浩的侍卫前来询问,初时之际,属下倒没在意,只是后来一想,那秦浩,似与秦山关系匪浅。”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是以属下就派了个亲信,放班之后去跟着那秦浩,果然就看到他立刻去与那秦山汇报了!”
他强调:“这还仅是昨日,以往之时,那秦浩,几乎每次就借着插科打诨,将属下的动向打听得清清楚楚,想来都是与那秦山邀功去了!”
说到这里,他紧紧握拳,显得有些愤怒。
“这样啊。”
秦大公子摆摆手,“不用在意。”
“不……不用在意?”秦海瞬间错愕。
秦然挑眉,“不然你想怎样?直接打杀于他?还是上报族里,处罚于他?”
他道:“你也可以理解成,他是在关心你,稍微注意一下即可。”
秦海沉默半晌,“少主说得是。”
几只小鱼小虾,哪里提得起他的兴致?
打发走秦海后,秦大公子就准备动身了。
不过在那之前,顺手将小松鼠那个不安定因素,给他挪到了仙灵殿内,让它到仙灵殿内睡觉去了。
免得趁他不在,霍霍了旁人。
一切准备就绪,开启咸鱼披风,率先与邹氏知会一声,正待出门。
秦然转身看着空荡荡的室内,想了想,“嗯,这次就不用替身娃娃。”
此次不同往日,他娘知道他要出去。
他若是再放了娃娃?
秦大公子摇头,“这不是画蛇添足吗?替身娃娃这个神器,暂且留作不时之需,可不能就这样暴露了!”
他遂直接出门,往那白烟镇邹家村去了。
未多时,秦然到达目的地。
他甚至未问邹氏,只自己便寻到。
盖因那邹家村实在不大。
或者说所有类似的村落都不太大。
凭他此刻的神识,轻松一扫,一切便可看得一清二楚。
他此刻便立在那黑水塘边。
“果真如那邹氏所言,是一汪诡异的黑水!”
秦然寥寥而叹。
入目一片黑色的水塘,即使是他,此生亦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