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弦今天穿着偏轻熟风,白色V领衬衫,加西装面料的修身包臀长裙,脚上踩得是一双细高跟。
头发蓬松,妆容明艳,脖子上悬着一条白玫瑰项链。
简单又高级。
看到靠在墙上的颀长身影,她脚步一顿,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快步过去,“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走近他身边,就闻到了淡淡的酒气,混合着他身上原本的木质香。
有些醉人,却不腻。
“喝酒了?”
“嗯,喝了两杯。”闻祁睨着她,眸光深深,主动交代,“和易栩他们几个一起吃的晚饭,四十分钟之前来的。”
“那你怎么不……”
哦,他没法进去,因为不知道密码。
季弦朝他靠近一步,“密码是我们复合那天的日期,下次过来,我不在,你直接进去,别在外头傻站着等我。”
“嗯。”
闻祁低低的应了声,眼睛一瞬不瞬的停留在她那张漂亮脸上。
季弦和他对视一会,侧开身子去输密码。
手还未触碰上电子锁,纤细的腰肢被一只有力的手勾住,下瞬,身体便失去重力往后退了几步,被人抵在了墙角。
她茫然抬头,闻祁已经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不似之前的温柔,这个吻带了几分强势和热烈。
季弦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急切,手掌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抚着他时隔几日的相思。
“别在这里,先进去。”
他掐着腰肢的力道越来越重,季弦怕他失去理智,就在外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连忙道。
但闻祁没有放开她,依旧亲得很重,几分钟后,才离开了她的唇,粗重的喘息声几乎要盖过他的气音了。
“怎么不回消息?”
两人离得近,季弦听得很清楚,缓了缓呼吸,诧异的看着她,“你给我发消息了?我手机九点就没电,自动关机了。”
“和他吃个饭吃那么久?”
季弦一顿,混沌的大脑恢复一些清明后才明白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了。
她睨着闻祁垂着的眼睑,没忍住笑了起来,“你还吃醋呢?”
闻祁和她对视一眼,不语。
季弦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八点就吃完了,后面晚晚拉着我逛了逛,所以到现在才回来。”
闻祁揽着她的腰,将脸深深埋进她的脖颈中,嗅着她那股令人心安的淡淡花香味。
他眸子低敛,声音沙哑,莫名带了点乞求和讨好之意,“季弦,回来好不好?”
季弦一僵,不知是不是他身上的酒意熏的,她有些恍惚,好像喝醉的那个人是自己。
“我不是已经回来了吗?”她回过神,红唇印上他的脸,声线轻柔,溢出几分笑,“喝醉了?”
“你不在我身边的夜晚,我总害怕一醒来那一切会变成梦。一直待在我身边,别离开我。”他答非所问,低声补充。
哦,原来不止她没安全感。
闻祁也会没安全感。
季弦勾着红唇,非常坚定的回道,“我会的。闻祁,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闻祁重新找到她的唇,反复轻啄碾压,“我也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任何人都抢不走你。”
被酒意熏陶的闻祁,少了平时那副冰冷淡漠,多了感性。
她不知道萧故行怎么会给他带来那么大的危机感,也后知后觉地的明白,他那句有些卑微乞求的话,大概是指让她搬回沧澜居,也或是指回临祁。
只有能看到她,触碰到她,听到她的声音,他才不会那么患得患失。
事实证明,闻祁是粘人的。
尤其是喝完酒后的闻祁。
进去后,季弦拿来她之前买的情侣睡衣,塞到他怀里,将他推进浴室,“洗好出来。”
刚转身,手腕就被他抓住,人也从后边靠了上来,黏糊糊道,“我们一起?”
“……”
季弦有些难为情,羞赧的瞪他,“不要!我还要卸妆,你先洗!”
说罢,就甩开他手,自顾把浴室的门带上,走到梳妆台卸妆。
十多分钟后,闻祁从浴室出来,季弦便走进洗,出来后,闻祁已经窝在被子里睡着了。
她躺上去,他就像有雷达似的,自己贴上来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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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弦和Gerry先生这单合作持续了不到五个月,在七月末就正式结束了。
她又闲下来了,相比之下,闻祁依旧忙,两人待在一起的时间依旧只有在早上吃早餐的时候。
合作进入尾声阶段时,季弦挺忙的,压根没时间做早餐,闻祁从沧澜居打包带过来又太麻烦,所以闻祁很干脆的就把季弦打包回了沧澜居。
看到那枚玫瑰钻戒是个意外。
那天季弦吃过晚饭后,接到莫斯科那边打来的电话,让她却认一份资料,说发到她邮箱了,季弦便去了他书房,登上他的台式电脑。
正需要拿个笔或者纸本子记一下来着,在桌上没翻到,便拉开左右两边的抽屉看,本子和笔没找到,倒是在右边第二格抽屉里看到一个粉蓝色的高端丝绒四方礼盒。
一看就是戒指盒子。
她愣了下,伸手拿起来,盒子的还是蛮有份量的,打开盖子,一枚精致璀璨的玫瑰形态钻戒猝不及防的映入眼帘中。
刹那间,她双目一滞,心口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触动了,心跳都漏了几拍。
钻戒花蕊中心是一颗切割完整的大钻石,戒圈上镶着许多细钻,内围还刻了她和闻祁名字的首字母。
季弦脑袋有些懵,呼吸有些快,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准备的这戒指。
过了半晌,门外响起脚步声,书房的门被推开,闻祁走了进来。
手里还端着一盘水果。
见她看过来的目光有些奇怪,闻祁轻声问,“怎么了?”
季弦的视线随着他身形移动,没有说话。
闻祁将果盘放在桌上,不经意抬眼,就注意到她手里拿着的戒指盒,那枚钻戒还依然完好的躺在盒子里。
他一顿,瞥了眼还开着的抽屉,无奈一笑,“喜欢吗?”
季弦看他神色和语气都这么自然,侧过身子面对他,“这戒指……什么时候准备的?”
闻祁靠坐在桌子边缘,睨着那枚钻戒,缓声说,“两年前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