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沐浴香时,易栩的眼神瞬间就暗了下去。
他唇微动,划过她细腻白皙的皮肤表面,声音也哑了几度,“洗澡了?”
施晚似乎是感受到他身体的躁动,连忙解释,“我是回去洗了澡后,才发现公主不见了,看了监控才知道是你把它带走了!”
“别跟我瞎扯这些有的没的。”她用力戳了戳他的胸膛,“解释!”
她不是那种爱吃醋爱较劲的女人,相比之下,她看男人不是那么重,一直都是秉着,能处处,不能处就滚的原则。
当然,在她这里,她可以不管男方以前谈过多少恋爱,玩的多花,但只要和她在一起了,就得专一忠心,但凡让她发现一点苗头不对,就会毫不犹豫把人踹了。
吃醋这个事情,在她这十年的恋爱历程来说,少之又少。
当然,也不是没有过。
但像之前在宠物店遇到他前女友这种事,她不会放在心上,更提不上吃醋这一说。
大概是出自对自己的一种信心,也是了解易栩的为人。
不过,刚刚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她心里就闪过一丝异样,下意识的觉得不爽,尤其是看他们俩挨那么近,所以当下也没思考,就直接问了。
只不过,她不太喜欢情绪化,向来比较冷静。
易栩低笑了声,拥着她解释道,“左边是合作方的设计总监,右边是他们销售部的副经理。那个设计总监确实对我有意思,但我和她绝对是清白的。”
“哦,怎么个清白法?”施晚凉嗖嗖地问,“人家那胸都快怼你身上去了。”
“那我是真冤枉!”易栩推开一些,一脸严肃和认真,“拍照的时候,她突然凑过来,我下意识侧了一下,一点也没碰到她!”
施晚没说话,只是默默看着他。
易栩叹气,低头啄了下她的唇,“和你在一起后,老子一颗心都被你攥的死死的,哪里还能分出身去管别的女人啊,你一个我都搞不定,都快被你折腾死了。”
“从上溪园离开那晚,我睡不着,浑身难受,尤其是这里,特别疼,后面一直等你主动来找,但你一直没动静。”
他抬手抓住她的,往自己心口处戳了戳。
“从法国回来的第二天,我偷偷去过你公司,从五点半等到晚上十点,才看到你从公司出来,那个时候就很想冲上去抱你。”
“施晚,我算是栽你手上了。所以……看在我一片赤诚的份上,能不能善待我一下?让我往你心里走几步可以吗?”
他这番话,没有一个字是有爱,但句句都是爱。
这是一个很要命的认知。
浪子回头,金不换。
从前花心随性,视感情为玩物的公子哥,却能如此不舍一个人。
施晚知道,她自己心动了。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没有爱人的能力,没办法和一个男人永远走下去,因为她的观念和想法是和普通人相反的,又或者是他们所不能理解的。
谈恋爱,结婚生子,看似是一件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的事情。
可在她这里,后面两者,是禁忌,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就连曾经那么爱自己,自己也那么爱的谈为,也都没能改变这一点。
她太自我了,太以自己为中心了,总是习惯性的将自己保护好,不让自己受半点伤害。
但这样的她,却被一个看似永远高贵又不会弯腰的公子哥包容着,妥协着。
因为爱她,舍不得她,放不下她,所以无条件的选择臣服。
施晚抿抿唇,“有没有可能……你已经在里面了?”
“在哪?”
施晚闻言,眼底的温情荡然无存,猛地抬头瞪他一眼,“你说在哪?还能在黑名单里不成?”
易栩愉悦的笑了起来,“我这不是想听你完整的说出来吗。我在你心里。”
“没骗我?”
施晚板着脸,“骗你的。”
易栩在她脸上偷香一个,“那不管,听不见,我只听见你那句我在你心里。”
即便骗他的,他也会当真。
“不早了,睡觉吧。”
易栩睨着她素净浓颜系的脸,胸腔里好似有一头脱缰的野马在奔腾着。
实在是有些恩耐不住了。
他快速将她拦腰抱起,转身就往卧室走。
第一次觉得,房子大了也不好,客厅离卧室太远了。
要不是公主,他们其实可以直接从沙发开始。
施晚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身体腾空那瞬,她下意识搂住了易栩的脖子,“你疯了?我还要回去的!”
“回个屁!我在你那都快住了一年了,现在该换换了,你住我这里!”易栩边走边说。
“……”
在被他扔到床上那刻,她又提了一句,“猫爬架还没搭好。”
易栩堵上她的嘴,含糊不清说,“明天再弄。”
将近半个月的空虚,他们用相互的结合,狠狠填满彼此,在各自的身上留下专属于自己的印记。
她施晚,这辈子永远属于易栩。
他易栩,这辈子永远是施晚的男人。
————
翌日上午,施晚迷迷糊糊睁开眼,卧室的窗帘是拉着的,不透半点光进来,仿若还在黑夜。
她刚动,旁边的人抱着她的力道就紧了几分。
施晚只好在她怀里翻个身,“易栩,我饿了。”
“想吃什么?”
“都行。”
易栩睁开眼睛,吻了吻她的额头和眼睛以及鼻子,“我这里只有每个星期过来打扫的家政阿姨,不怎么开火,点外卖?”
“嗯。”
他左右摸了下,没摸到手机,这才想起来,昨晚进来的急,手机压根没带进来。
他只好掀开被子起来,将厚重的窗帘拉开,留下白色的那层。
易栩去外边把手机拿出来,点开外卖的App,丢给她,“你看想吃什么,自己点,支付密码你的生日。”
施晚一脸诧异,“我的生日?”
“嗯。”
“你什么时候设置的?”
“有一段时间了,具体什么时候忘了。”
施晚扬扬眉梢,“你这里有多余的洗漱用品吗?”
“应该有,我去看看。”他去浴室看了眼,没一会回了个‘有’,施晚便只点了早餐,才掀开被子,随手扯过他沙发上的一件白色t恤套着,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