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橘蹲在它手边,优哉游哉的晃着尾巴,“你误会了,针对你在驾考方面的天赋,指挥中心给你革新了积分方式。
笔试错一题,按照考试标准算一题的分数,但若是模拟考及格了,则直接算满分。
实操算课时,每四十分钟为一个课时,打满一个课时给一百分。
模拟考时的成绩按照考试标准来算分数,扣多少算多少。
所有分数的购买力与大楚的银两购买力相同,一分等于一两银子……”
“实操算扣的分数啊?!”
云九倾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这要是她错个十次八次的,岂不是躺赢了?
正得意呢,就见胖橘一脸高深莫测道:“先别急着高兴,指挥中心会全程监控你的状态。
如果发现你故意犯错,之前所有的分数都清零,还会给你额外的惩罚。
具体是什么惩罚,我也不知道。”
云九倾呵呵冷笑,“我就知道那些老扒皮不会就这么便宜了我。
滚开,我要开始刷题了!”
打开科一刷题页面,云九倾忽然想起什么来,“对了,打课时的时间可以间断的吧?
我现在这情况,一坐就是四十分钟,明显不现实啊!”
就她身处的环境比之菜市场也没好到哪里去,何况还有那么多盯着她的官差,若是因为系统任务耽搁了,她怕是都难以活着到北荒。
所幸这回老板大方的点了头,“可以,指挥中心随时都能检测到你的意识,只要是认真的在做系统任务就可以。”
得到满意的答案,云九倾果断开始刷题。
原来丢进空间里的东西全没了,不赶紧刷题挣分数,她整个儿就一老狐狸烤火——毛干爪净,要啥啥没有。
不过得知可以间歇性的刷题积累课时,她便也分了一部分神识到外面。
不巧,神识刚分散出去,就听到那个叫玄烈的护卫气呼呼道:“王爷,我看他们说什么驿站失火才将我们安排到南沽营就是瞎编的。
他们就是想让我们陷入这种两难的境地,逼着我们动手,好对王爷和镇魂军一网打尽!”
这话有点吓人,云九倾忙伸出个脑袋来,细声细气道:“那个,我不是要干涉你们的事情啊!
只是想问一下,这个南沽营有什么问题吗?”
她也是被流放的一员,南沽营要是有问题的话,得早做准备才是。
几人都以为她睡着了,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玄烈恨声呵斥,“关你什么事,睡你的觉!”
云九倾拿眼角瞪他一眼,转而诱惑谢辞渊,“王爷行动不便,上厕所什么的,很不方便吧?
我有办法不用药也能控制你的大小便时间。”
她说话说一半就不说了,谢辞渊臊的满脸通红,却又实在是不想受三急问题所困,咬牙道:“你有什么条件?”
云九倾得意扬眉,“告诉我,南沽营有什么古怪我就帮你。”
“南沽营没什么古怪,有古怪的是皇帝。”
玄烈见谢辞渊松了口,便咬牙解释,“南沽营是王爷旧部,战败时南沽营刚好不在北荒,皇帝没有借口针对南沽营。
皇帝故意让我们夜宿南沽营,就是想逼着南沽营的弟兄们来救王爷。
他们如果出手相救,就是抗旨谋逆,皇帝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解散南沽营。
若他们不出手相救,南沽营就会成为背主求荣的不义之师。
无论他们怎么做,都会被皇帝陷于不义之地。”
而一旦南沽营被解散,谢辞渊就会彻底与楚京断了联系。
日后他就算治好了一身沉疴,想再回到楚京就没那么容易了。
南沽营不仅是皇帝的心头大患,更是谢辞渊一行人东山再起的重要倚仗。
“感情皇帝是在拿你们玩儿钓鱼执法呢?”
云九倾恍然大悟,“那你们呢,现在可有对策了?”
房间里一阵寂静,他们面对的敌人是大楚最尊贵的皇帝。
对方有备而来,他们却早早被卸了全部的武器,能有什么对策?
良久的寂静之后,谢辞渊幽幽出声,“南沽营戍卫京师有功,只要没有确切的证据,皇帝就不能动他们。
玄烈,去告诉他们,无论今日有什么动静,都不得离开大营半步。”
只要南沽营的将士们不离开大营,皇帝就没有理由为难他们。
“可是,我们走后,楚京的百姓,还有其他军中将士们会骂死南沽营的弟兄们吧?”
玄烈当然希望自己的战友们能安然无恙,但谢辞渊的方法却似乎并不能完全解决他们的困境。
但这种情形下,谢辞渊也想不出什么万全之策来。
只哀哀道:“活着才是最要紧的,其他的,日后再从长计议吧。”
云九倾正库库刷科一试题呢,听到这话,眼珠子一转,一个馊主意就冒出来了。
“话说,这地方离南沽营将士们远不远?”
气氛太压抑,玄烈这时候也顾不上与她斗嘴了,本能的回了句“不算远,也就一墙之隔吧,否则怎么搞事情呢?”
“是啊,哪怕距离稍微远一些,南沽营的弟兄们都可以说他们不知道王爷从此地路过。”
老管家愁的整张脸都皱巴巴的,“这地方,站在院子里打个喷嚏可能南沽营的弟兄们都能听到,王爷真若是遇险,弟兄们又岂能置若罔闻呢?”
很显然,安排这条路线的人早就考虑好了各方面的因素,根本没打算给南沽营将士们留活路。
云九倾科二挂了七次,第一次彻底挂死后又报了一次名,自然科一也就考了两次。
得益于两次考科一时的刷题经验,科一对她而言完全就是小菜一碟,所以她刷题的时候也没耽搁她那颗聪明的小脑袋瓜子瞎转悠。
听得宴王主仆几人愁到头秃的发言,她贼溜溜的眨巴着眼睛,“我倒是有个主意能让南沽营免于进退维谷的尴尬境地,就是你们可能要吃点亏,你们要听吗?”
玄烈和老管家下意识的看向谢辞渊,后者虽然目不能视,却也用眼睛对着她的方向,“你且说来听听。”
云九倾猥琐一笑,把几个人拢在一起,一阵嘀嘀咕咕,成功惹得主仆三人嘴角抽搐的跟得了帕金森似的。
谢辞渊更是一脸的匪夷所思,“你好歹也是楚京第一才女明辉郡主的女儿,云道唯虽然道貌岸然了些,也是个上得去台面的。
为何你脑子里全是此等猥琐又下流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