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愚跟谢辞渊掰扯的时候还不忘去看宁若冰和云九倾,那俩人挺久没发出动静了,他是真担心云九倾那狠劲儿会把宁若冰给打死。
这一看却是一股怒气直冲头顶!
只见宁若冰像是一滩烂泥似的倒在地上,云九倾就蹲在她边儿上旁若无人的疯狂干饭。
“云九倾!”
宁若愚顾不得谢辞渊方才的训斥怒吼出声,“你把三姐怎么了?”
云九倾眼皮掀了掀,赏给他一个关爱傻子的眼神,兀自吃饭去了。
宁若冰的情况看上去实在不太好,宁若愚一个箭步冲上去,就见宁若冰以一个诡异的姿态躺在地上。
她脸上满是怒容,嘴巴亦张张合合的,一看就是在骂人,可却没有发出丝毫动静。
宁若愚来不及责问云九倾,忙蹲身想将宁若冰扶起来,却发现宁若冰身体软的跟泥一样,他往这边扶,宁若冰就往那边倒。
他往那边扶,宁若冰又往这边倒,好不容易挣脱玄墨几人的束缚,赶过来一探究竟的宁二夫人见状立刻崩溃了!
“云九倾,你居然把我女儿打残了!”
她惊叫了一声就扑向云九倾,那架势像是要把云九倾生吞活剥了。
而云九倾也借着玄烈几人的掩护匆忙将自己那份又凉又坨的面塞进了五脏庙。
在宁二夫人的手触到她之前云九倾就已经站了起来,宁二夫人亲眼目睹云九倾之前发狂似的暴揍宁若冰,这会儿还心有余悸呢!
看到她忽然站起来,那双脚就好像黏在了原地,怎么也挪不到前面去,磕磕巴巴的,“你、你要干什么?
你还能打我不成?
我可是王爷的舅母,你们的长辈……”
“你女儿在变成一滩烂泥之前估计也是这么想的。”
云九倾冷眼瞅着她,“你去问问她,王爷的长辈、表妹这些身份能不能让她站起来,能不能让你们躲过我的拳头?”
活生生的前车之鉴都摆在那里了,居然还想着那谢辞渊长辈的身份来压她,云九倾也是不知道这对母女究竟是天真还是蠢了。
手中荷叶一丢,云九倾就往谢辞渊身边走去,却被宁若愚拦住了去路。
“你给我站住!”
宁若愚虽然才十六岁,可个头却不碍,堵在云九倾面前跟一堵墙似的。
云九倾知道这货一直被宁若冰耍的团团转,并不是很想搭理他,“怎么,你也想步宁若冰的后尘?”
“你不要太过分了!”
宁若愚双目怒瞪,“就算三姐之前做的不合适,可你也出气了!
你不是不知道那些人对她虎视眈眈的,你让她变成那样,跟将她送到那些人渣面前让他们肆意玩弄有什么区别?!”
宁若愚只是无脑维护宁若冰,却不是真的蠢。
冷静下来后看到宁若冰脸上只有愤怒,没有痛苦之色,他大概也猜到云九倾并没有对宁若冰是下死手。
可即便是这样,他也不忍宁若冰继续那么狼狈的躺在地上供人像个小丑似的围观。
他甚至也看出了云九倾之前救宁若冰的原因,还不忘拿云九倾在意的点来跟她吵架。
云九倾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极其讽刺的笑容,“是我错了,我一直以为你只是蠢来着,没想到你还很坏!”
不愿意再跟这些傻逼浪费精力,她冷声警告,“她这症状半个时辰后就会解除,不过你最好看好她,若是再有下次,我不保证她不会永远变成这副德行!”
话说完,大步的走向谢辞渊,却还是没忍住吐槽了一句,“傻逼玩意儿,蠢死酸了!”
宁若愚听到立刻又气呼呼的要跟她吵,被玄烈一把推到了宁三爷身边。
“不想惹事儿就别逼逼,惹毛了王妃,我们也拦不住!”
宁三爷估计是把谢辞渊和玄烈的话听进去了,虽然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却不再纵容宁若愚犯蠢。
而谢辞渊则静静地在自己的担架上躺着,待云九倾在他身边坐定,才戏谑道:“气顺了?”
“怎么可能?”
云九倾没好气的冲他翻白眼儿,“话说回来,我们真的不能跟他们分开走吗?
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会从流放犯变成杀人犯。”
就宁若冰和宁若愚那作死的劲儿,她保不齐哪天忍不住就把人弄死了。
她倒是不怕手上沾人命,但因为那样两个蠢货葬送了自己的新生命却挺不值当的。
“辛苦王妃再忍忍。”
谢辞渊讨好道:“等过了晋城,王妃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弄死几个也无妨。”
云九倾一听这话就来劲了,“怎么个意思,过了晋城,就算我把那些人弄死了你也能摆平?”
担心隔墙有耳,她说话的时候特地压低了声音,还狗狗祟祟的四下观望着,生怕走漏了风声。
谢辞渊则轻轻点头,“正是你想的那样,所以,在抵达晋城之前,要委屈你了。”
云九倾开心的摆手,“不委屈,我一点儿都不委屈嘿嘿……”
她知道老祖宗宴王被流放后并没有一蹶不振,只是从名震天下的大楚战神变成了镇北将军,饮马翰海,封狼居胥。
就连他最后驻守的地方在后世都被命名为宴北关。
所以就算没有系统在,她对这条流放之路并不似其他人那般恐惧。
只是她一直以为谢辞渊是天赋异禀,哪怕被流放了也能绝地求生,东山再起,而后重铸辉煌。
如今听谢辞渊这说辞,却更加笃定了,谢辞渊就算被流放了,他也还是有一些残余的实力的,想想也是,在一国之君的打压下想东山再起岂会是那么简单的?
若说一开始就藏了后手,那就解释的通了。
谢辞渊自己东山再起,加上她的实力加持,后世的她能继承的产业又翻了一番嘿嘿……
云九倾想象着自己躺赢的画面兴致勃勃的进了空间,“老板,我要练科二!
我就不信了,区区科二能难得倒九爷我!
哪怕考不过,纯纯靠积分我也要积攒家底儿,在北荒开疆拓土,争取史书上也留下我云九倾的名字!”
老板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云九倾吵醒,糊里糊涂的给她安排好一切,有些震惊云九倾居然有主动练车的一天,这难道就是族谱单开一页的诱惑?
老板震惊!老板无助!
只可惜云九倾已然沉迷于千年前名垂青史,千年后坐拥万贯家财的美梦中无法自拔,完全无暇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