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飞调整了一下坐姿，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总指挥，上次猫女和黄医生去安国中医药材市场，派去跟踪黄医生的两名速度系能力者，是我安排的。”

    王杰听到这话，内心吃惊不已。但他表面上却没有显露出丝毫的情绪波动，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哦。”

    周小飞紧盯着王杰，发现他神情毫无变化，不禁感到有些意外。不过他很快转念一想，以王杰的聪慧，想必早就猜到这件事是自己的人所为。于是，周小飞只好接着说：“我们深知黄医生的补气丸对于能力者实力的提升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 话说到这里，周小飞欲言又止。

    王杰并没有顺着周小飞的话往下说，而是面带微笑地说道：“据我所知，黄医生在中药材市场遭遇危险，还是那两名速度系能力者救了她，这个人情是我欠你的。不过 —— 将王雷明祸水东引的事情，我可没打算不追究。”

    此话一出，周小飞心里猛地一紧，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珠子却掉了一地。他原本计划着只承认派人跟踪这后半截事情，毕竟这件事稍微一追查就能水落石出，而且客观上他的人救了黄素素，这样算来王杰和黄素素就欠他一个人情。可没想到，王杰连王雷明死于自己手中并嫁祸给东南军区的事都清楚得很。看来今天来卖乖是卖错了。他开始有些懊恼，自己没听父亲的话，总想着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来赚取更多的好处。

    不过，周小飞很快就想通了。他父亲曾经说过，跟王杰这样的人打交道，还是坦诚相待更好一些。于是，他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总指挥，不敢说人情，这事全是我一人谋划，有错也是我一人所为，我愿意承担全部后果。”

    周小飞的这个行为倒是让王杰对他高看了一眼。这小子虽说心思深沉，但也敢作敢当。王杰本来就没打算继续深究这件事，当然前提是黄素素这次有惊无险。今天是周小飞自己先耍了个小聪明，想从他这里讨个人情，王杰当然不会惯着他。这既是警告他不要把别人都当成傻子，同时也是将他的小手段当场斩断，免得日后老是要提防着。现在看来，效果还算不错。

    “周副参谋长，你要记住，我有一名队员可是因为你的所作所为牺牲了。我今天可以不再追究此事，但日后若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到时候可别怪我新账旧账一起算！” 王杰这番话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加警告了。他可不会因为周小飞认怂就轻易放过这件事，同样对于王挺也是如此，獠牙是死在张亮手中，尽管猎狗已经杀了张亮报仇，但王挺他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周小飞赶忙点头：“明白，总指挥，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周小飞离开后，王杰靠在沙发上，心里开始盘算着今天来的这两人的事情。这两人都是满肚子八百个心眼的主儿，王杰对他们感到十分厌烦，觉得跟他们打交道实在是太耗费精力了。不过，转念一想，他倒是想到了一种能够减少内耗的沟通方式。只是这种方式会非常得罪人，得罪人？应该是人家得害怕得罪他才对，这就是绝对实力带来的自信。

    还有就是龙啸内部整顿的问题，毕竟这些队员都是从各军选拔推荐上来的，原先也代表着各军的利益，这倒也能理解。但是，现在既然已经是龙啸的人，就决不允许他们三心二意了。

    整理好思绪，王杰便来到了审讯室。猫女等人正在加紧对这几名末日光辉的高层进行审问，手段可谓是多种多样。只是那三名白人拼命喊着人权、日内瓦公约之类的话，猫女可不会惯着他们，上前就是一个大嘴巴子：“狗日的，搞这些病毒的时候没想着人权，制造那些生化人的时候没想着日内瓦公约，现在想起来了？” 说完又连着抽了几下才解气，要不是担心把他们的嘴巴抽坏了，没法招供，她铁定能将三人的下巴抽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