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声得到这句话,迫不及待地亲了上去。
那种穷凶极恶的粗蛮与恶狠,如同饥肠辘辘的饿狼终于咬上了猎物的脖颈,都让朝晏感觉到了一种血腥味十足的危机。
抓住江声的脖颈,朝晏用力按住他,猩红幽暗的眼睛微微眯起。
“你就是这么伺候朕的?”
江声不懂朝晏为什么这样不满地质问自己,轻柔蹭着对方殷红冰冷的唇。
“怎么了?”
朝晏就没见过这样黏厉鬼都黏得这么紧的人,不过对于江声的亲近,他是受用的。
“你方才那样,根本不是在伺候朕。”
江声这下明白了,朝晏是嫌他太凶了。
也是,他老婆现在还不懂凶的好处,估计又觉得他在放肆,在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我错了,陛下别生气好不好?”
江声说着,伸手拨弄起那轻轻晃动的垂旒,眼神幽暗至极,裹挟着一种难以言说的侵占性。
再次开口时,他的声音带上了几分诱哄的意味。
“陛下,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尽心尽力伺候你。”
朝晏静默不语,但也没有拒绝。
江声试探性地亲了对方一下,低声唤他:“朝晏……”
朝晏阴沉沉地看他,还是不说话。
江声知道这是默认的意思,再次亲上那软凉漂亮的唇瓣。
可能是青年身上的阳气太过炽盛浓烈,也太过诱人,过了半晌,朝晏无师自通,不容拒绝地将人按在了纯金的棺盖上。
江声对于他老婆优秀的学习能力很是满意,直到严重缺氧,对方越来越过分,想要把自己当盘菜那样大快朵颐,他才偏头躲开对方极具攻击性的吻。
正在兴头上的朝晏不满皱眉,俊美如玉的脸庞上仿佛写了五个大字——龙颜大不悦。
他捏住江声的下巴,神情阴冷暴戾,像是随时会失控的嗜血怪物。
“朕让你停了吗?”
江声看着上方的大美人,视线从他沉在暗影里的腥红眼睛,到那森森白骨,最后是泛着水光的薄软唇瓣,只觉得此时的朝晏又冷又欲,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陛下,刚才说伺候一次,你要不要数数都多少次了?”
朝晏食髓知味,无论是江声这个人,还是对方身上灼热的阳气,只是出尔反尔这种跌份的事,他做不出来。
也正是因为这样,朝晏十分的郁闷恼火,周身的怨气像是活了一样,扭曲摇曳着。
江声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笑眯眯说:“陛下,躺这儿。”
朝晏的视线在江声修长的手指上停了停,又去看那张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容。
犹豫了几秒,朝晏还是躺了下来,就是脸色阴沉难看得厉害,像是随时要撕碎江声吃了似的。
江声侧身看向朝晏,粗糙的指腹覆在泛着尖锐刺意的白骨上:“这个,什么时候才能好?”
朝晏感受着对方指尖的热度,有些欢喜,可他骄傲惯了,一直高高在上,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正常的相处方式。
“朕的事,与你何干?”
江声真的爱疯了朝晏这副表面带刺,实际上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的冷傲模样,他凑过去亲了一口,挑眉说道:“我都伺候陛下了,陛下真觉得你的事和我没关系吗?”
刚才那一记吻太快,朝晏很不开心,想让江声再伺候一下,这次伺候得慢一些,时间长些。
可是这种话他说不出口,只阴森森地瞪着江声独自生闷气。
“朕不知道。”
江声觉得这四个字真的可爱到爆炸,他再次靠近朝晏,在对方的唇、鼻尖、眼睛、还有那熟悉的白骨上不停落下唇瓣。
朝晏眼睫轻颤,不断传来的柔软与温热让他控制不住那种快要膨胀的喜欢。
在这样近乎蛊惑的触碰中,朝晏偏了偏头,方便江声亲那块白骨,声音冷漠又别扭。
“这里,多伺候几次。”
江声愣了一下,有些意外朝晏的直白与主动。
沉默了两秒,他本就粗重的呼吸更加急促,狭长野性的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好,我都听你的。”
朝晏满意江声此时的乖顺,更满意对方接下来的周到伺候。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朝晏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被要活人的体温热化了。
在继续和停下之前,厉鬼选择了后者,毕竟这无赖很会得寸进尺,他要是不提醒一句,还不知道会说什么恼鬼的混账话。
“差不多了。”
江声闻言狠狠亲了一口,故意发出声音的那种。
“陛下不是让我多伺候几次,这才哪到哪儿啊,差得远呢。”
朝晏只是嘴上说说,行动上没有丝毫拒绝的意思:“朕让你伺候一块骨头,你就这么乐意?”
江声笑意懒散地对上他的眼睛,吊儿郎当道:“不乐意,我装的。”
朝晏以为他说的是真的,气得想要现在就吞掉江声的心肝脾肺,哪一处都不放过。
江声挑了挑眉,视线轻飘飘地瞥过那翻腾的浓黑怨气,在朝晏要发火的前一秒,他又亲了上去,熟练地哄着。
“骗你的,我很乐意,别说伺候一块骨头,就是伺候你全身的骨头,我都一千个一万个乐意。”
原本狂暴凶戾的怨气瞬间安静了下来,朝晏在那温热柔软的触感中,有些病态地想着。
一千一万个乐意,这无赖既然说的出,就要做得到,否则他会让他后悔说这样的话。
很快,江声后撤,朝晏捏住他的下巴,冷声道:“看在你这样尽心伺候的份上,朕要赏你。”
江组长一听这话,搂紧朝晏的腰,语气好奇。
“你要赏我什么?”
朝晏冰冷的指腹有些重地碾磨过江声的唇:“赏你再伺候朕一次,这里。”
江声懒洋洋地一点头,依旧是那样恶狠狠的。
不过这一次,朝晏没有中断对方的伺候,而是紧搂着对方的腰。
手机电量用完的时候,江声问了一下系统情况。
确定帝陵里面没有危险,他就让朝晏趴在自己怀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失血,再加上一直认真细致地伺候老婆,江组长是真的累了。
朝晏听着江声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第一次觉得这间满是腐朽和死寂的墓室没有那么讨厌,也没有那么可怕。
想到曾经那漫长到仿佛没有尽头的三百年,他分了三分之一的魂魄回到自己的尸体中,操控着尸体从棺椁中出来。
断臂的尸体躺在江声的另一边,在对方遵循着心意,准备触碰青年时,厉鬼凶狠又暴躁地瞪着自己。
“不许碰他,他是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