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我身子结实的很。”司寇楚曼无所谓的摆手,好似真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她的人生从来不会囿于病魔。
“女侠怎么称呼?带药了吗?”刘轻云笑的眉眼弯弯,对生命的不屈总是最容易感染人的。
司寇楚曼拿出保心丸吃了一颗,“我姓司寇,咱萍水相逢,不用知道名字。”其实她是看中这个人的那张脸了,但是她也清楚,只是像而已。
仙女姐姐也是凡人,不会过了十八年还容颜不老的。
“谢谢你帮我拿回包包。”刘轻云将内力凝于指尖,以气作针刺穴达到针灸的目的。不过三两下的功夫,司寇楚曼腰不疼了腿不酸了,甚至感觉自己还能再跑八千米。
“你是神医吧!”司寇楚曼利落的站起来惊喜的左看右看。
“微末计俩,再见。”刘轻云看看时间,再不走来不及了。走了没两步又不放心的回头嘱咐,“司寇女侠,下次不要这么英勇了,可以报警。”
司寇楚曼看着她的脸,一时间有些痴迷,喃喃出声道,“仙女姐姐。”
真的太像了,一颦一笑的神态简直就是一个人。可就算是母女也不会这么像吧!司寇楚曼苦笑的摇头,离开了。
刘轻云没有到第一排坐,太显眼了,而是和坐在中间的姐姐换了票,坐在人群里听。刘筱亭上台的时候看向自己留票的那个位子,发现是一个陌生的观众,眼里闪过一抹暗色。
但是刘轻云的长相本来就是发光的存在,刘筱亭还拿这事砸挂。
“相声演员有什么好的呀。”
“怎么说啊您这。”
“就说我吧,现在三天两头不着家。”
“确实,演出比较多。”
“可不是,我侄女想见我,还得买张两百八的票来看我。”
“那是给咱德云社做贡献!”
“还抢不到!”
“喝!那你侄女不是见不到你了?”
“是啊!我们叔侄俩都五年没见了。”
“好家伙,这小黑土豆火的可够久的啊。”
刘轻云坐在人群中间笑的不行,她不就是换了个座位吗?要是坐在第一排现在还不得社会性死亡。小叔明明就看到她了,居然还要跟她生气。
看完小叔的演出刘轻云就离开了,剩下的的压轴大佬都是她不敢看的存在,还是跑路吧!刚出门口就收到刘筱亭发来的微信。
‘一会来后台,带你去吃饭,今晚我们队聚餐。’
‘小叔说晚了,我已经回去了。’
‘没看完就走?’
‘我叔叔已经表演完了啊。’
刘筱亭都被气笑了,从口袋里摸出小丫头给的糖含了一颗。跑的倒是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这里有什么洪水猛兽呢。
“二哥你吃什么呢。”张九南第一个看到他的小动作,“吃独食不合适啊!赶紧拿出来分享一下。”
“我侄女给我的糖,哥几个不是不爱吃甜的吗。”刘筱亭睁眼说瞎话,他自己都没几颗,怎么可能分出去呢。只不过这糖吃了还真不怎么想抽烟了。
“哥几个吃过自有定夺,你别管。”秦霄贤听到有糖屁颠屁颠就过来了。
刘筱亭双拳难敌四手,剩下的半瓶糖终究还是被抢走了。坐在沙发上愤恨的捶着扶手,“你们禽兽啊!”衣服都差点给我撕坏了。
张九泰也分到一颗,在嘴里慢慢化着,“不是喊你侄女吃饭的吗?没答应?”
“走了。”刘筱亭白了他一眼,是他搭档还抢他的糖,简直不是人!
“啊!我和九良还没表演呢,就这么走了?”孟鹤堂吃着糖,觉得自己嗓子舒服了不少,平时火辣辣的感觉现在都退了很多,“你小侄女这糖有地方卖吗?”
“回头我问问。”
“你侄女真是来看你这个叔叔的啊,看完就走。”秦霄贤无趣的摸着下巴,难得小剧场有个女粉不是冲他来的。有点想见见怎么肥事?
“他还在台上砸人家挂,我看小丫头羞得都拿团扇遮脸了。”张九泰赤裸裸的嘲笑自己搭档,“本来就躲着走,现在好了,指不定以后都不搭理你了。”
“九泰你也见过?”秦霄贤不由得侧目,怎么感觉就他没见过?
“昨儿个二哥生日,你们没空去,晔哥把人喊过去了。”张九泰解释了一句,随即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幸亏她去了,不然昨天我们全得被晔哥撂那里。”
“你们给晔哥灌酒了?”秦霄贤听乐了,陈晔喝完酒谁都敢揍,连栾云平都动过手。
“不,他熬了锅药膳,差点把他自己送走。”李鹤东和谢金慢悠悠的喝着茶,点评陈晔的英勇就义行为。昨天要不是刘轻云在,他们全得住医院去。磊子那身体指不定都熬不到去医院就休克了。
晚上的聚餐,一个是团建,还有一个就是庆祝陈晔死里逃生从医院出来。
“不是二哥,你侄女我给打电话算怎么回事。”陈晔一边吃着菜,一边拒绝。小丫头要是真不喜欢他们,他也没必要上赶着找骂啊。
“我打不通。”刘筱亭烦躁的挠头,又点起一根烟抽了起来。
“睡了吧。”陈晔看看时间也觉得不对劲,应该还有半个小时才对,怎么会睡这么早?
刘轻云确实已经睡了,她今天走着去湖广会馆看相声又走回来,穿的小高跟确实有些累。匆匆洗漱后沾枕头就睡着了,然后就被梦魇住了。
直到在梦里完整的经历了一遍死亡,刘轻云才喘着粗气一身冷汗的醒过来。手忙脚乱的下床喝水,直接坐在地上平复心绪。
真是太奇怪了,自从离家上学后,她就没有再做过这个梦,今天为什么又梦到了。梦里小叔冷漠厌恶的神情,真是看一次痛一次,刘轻云挠了挠头拿出自己酿的酒喝了一大口。
回来的时候手机在响,看到陈晔的名字就接了起来。对面半天不说话刘轻云有些烦了,“你要死了?”
“你这是怎么了?”听到她出声陈晔才松了口气,给了刘筱亭一个安心的眼神,“夜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