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少主,求和可不该是你这个态度。”陈青筠脸上笑容不变,牧嘉树今年也二十八了,足足比她大了五岁,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
“更何况,我什么都没干呀。”陈青筠无辜的语气和眼神,牧嘉树差点就要信了。
“稽查委的不是你的人吗?”牧嘉树咬牙说道,你在这里装什么无辜呢!
“啊?是吗?”陈青筠恰到好处的疑惑,“春韵,有这回事吗?”
“小姐,那是少主的人手。”春韵适时的把牧嘉树之前的话给他还回去。
“原来是这样。”陈青筠若有所思的看着牧嘉树,“你看牧少主,那不是我的人呢。”
“你是要对牧家动手吗?”牧嘉树没想到她现在脸皮居然这么厚,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她还能继续装,“要知道盯着陈家的也不少,你这是自寻死路。”
“呀~”陈青筠不耐的拉长尾音啧了一声,“看牧少主这话说的,我怎么敢呢。”
“还有你陈青筠不敢的事?”牧嘉树冷笑,“现在谁不知道你为了少主的位子弑兄杀嫂,残害亲侄。”
“你胡说什么!”春风上前就想动手,她们小姐才不是那样的人。
陈青筠抬手制止了春风的怒气,脸上带笑温柔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说的对,哪里还有我不敢的事呢。”
牧嘉树被她看的不由自主退了一步,她不是在床上躺了四个月吗?怎么感觉变的这么可怕!
“牧少主,你坐上这个位子也不安稳吧。”陈青筠转了转手里的团扇,“听说你三叔家的孩子今年二十二,有意问鼎政界,比牧少主出色很多呢。”
“你什么意思。”牧嘉树看着她玩味的笑,突然浮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她该不会想干预牧家继承人的事吧!
“你的爪子再往陈家伸,我就给你剁了。”陈青筠笑容顿时变的乖巧,“你想成为下一代话事人,想接触陈家下一任少主,又或者排除异己我都不管。”
“但是陈家,我说了算。”陈青筠身高只有一米六三,搭配旗袍穿的是矮跟小皮鞋。
不到一米七的身高在一米八八牧嘉树身前显得十分娇小,可是她的气势却丝毫不弱,甚至隐隐有压他一头的感觉。
可是陈青筠却并没有做出什么有威胁性的动作,只是淡然的站在那里,眼神无辜又清澈的看着他。
“陈五,你那么有信心能重回少主的位子?”牧嘉树按下狂跳的心脏,真不敢相信他居然被一个女人压制了。
“没信心啊。”陈青筠无所谓的耸肩,这有什么重要的吗?
“下任少主上位之时,就是你送命之日。”你还这么横,牧嘉树真不明白她的底气来自于哪里,她现在难道不应该赶紧拉盟友保命吗。
其实也不是很想活了。陈青筠微微眯眼,她的心态还是被影响的蛮严重的。这种时候她明明应该说,有四哥在,谁敢要她的命。
可惜四哥还没回来,陈青筠缓缓呼出一口气,莫名有点想哭。
“希望牧少主能押对宝。”陈青筠不想搭理他了,“快圆桌会议了吧,预祝牧少主有个完美的收尾。”
陈青筠转身离开,牧嘉树真的太不乖了,不如扶一个不惹事的上来。
“春韵,之前让你联系牧嘉图,有消息了吗。”陈青筠低声问她。
“是个硬气的,也是个天真的。”春韵递过去的橄榄枝被他无情拍开。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陈青筠勾唇笑笑,世家子弟如果这么容易拉拢她反而要怀疑他们俩结盟了。
种子已经种下,开什么花结什么果可就不是她能决定的了。
“家主爷爷,牧爷爷,厨房已经备下了酒菜,还请牧爷爷移步。”陈青筠身后并没有跟着牧嘉树。
牧家主嘴角的笑容收敛了些许,意有所指的说道,“到底还是丫头贴心。”
“牧爷爷这话说的,嘉树哥哥一会听到可要不开心了。”陈青筠语气亲昵,话说的滴水不漏,“嘉树哥哥刚还找我说牧爷爷最近休息不好,问我要了一些安神的药香。”
陈家主听到她的话笑了两声,“老牧说的没错,到底还是丫头贴心。”
“他是个不成器的,唉。”牧家主仔细端详着陈青筠,淡定从容,都是一样的教育凭什么陈家有这么好的孩子。
真要论段位,牧嘉树也就能和陈青仪能打个有来有回。
陈青筠要是真坐上家主的位子,他们这几家可就真要睡不好了。论起手腕这小丫头甩他们几家的孩子好几条街,好在陈晔没了。
“你家那四小子也是可惜了。”牧家主惋惜的摇头,实则在幸灾乐祸。
陈家主嗯了一声,眼角的余光一直观察着陈青筠的神色。
陈青筠轻摇团扇,好似没听到他说的什么一样。
牧嘉树踏步进来听到这话看了一眼陈青筠,“爷爷在说什么呢。”
“你这臭小子,和筠筠一起出去逛怎么回来的这么晚。”牧家主看着马上就要获胜的棋局不咸不淡的问道。
牧嘉树看向一旁气定神闲的陈青筠,只能委婉的认错,他没能让陈青筠松口。
陈青筠听的兴致缺缺,只觉得牧家未来希望渺茫,这少主不行啊。
牧家主眼神明灭,把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盒后叹了口气,“筠丫头啊,这 ……”
“牧爷爷您别听嘉树哥哥的,是我闹脾气丢下嘉图哥哥一个人回来,筠筠失礼了。”陈青筠盈盈一拜,也不拿乔。
牧家主心里更难受了,凭什么这么好的孩子给了陈家呢!
“哈哈哈,我这孙女是越发骄纵了。”陈家主这次是真笑了,他从少主做到家主,跟这几个老东西打的有来有回,唯有在子孙的事情上他一直稳压其他家一头。
谁家有他们陈家这般和睦,谁家孩子像他家小五这般有出息!
牧家主带着孙子心塞的在陈家用了顿饭,正吃着就接到撤掉对那副局长一系列审查的通知,牧家在政界的门面算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