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徐毅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阿狸感觉她要过去找徐毅,总会晚了半步,扑个空。
因为,徐毅会陪着师师去游湖泛舟,或是去城外踏青放风筝,这次更过分,两人下江南,归期不定。
阿狸坐在馄饨摊前,依旧让老板煮一碗大碗馄饨。
这时候,刘秀难掩激动,今日终于等到人了。
前两日,那两名护卫回去了,他们没有查到人,却看见人出城了。
刘秀还以为阿狸不是上京的人,那两名护卫又说他们是在吃馄饨的时候,遇见阿狸也来吃馄饨的。
刘秀这两日就来这边守着,他也有问老板,阿狸是不是时常过来。
老板说:“没有,以前没有见过,是这两日才过来吃馄饨的,还每次来都要点一碗大馄饨。”
阿狸这时候正在尝味倒醋,刘秀那边也让老板上一碗大碗馄饨,也学阿狸的样子尝味倒醋。
然而,阿狸见他时不时看向她,把醋倒多了,才反应过来,慌忙把醋放到一边。
阿狸挑眉看去,刘秀就先红了脸,“我……我喜欢吃醋。”
刘秀还拿着勺子就舀了馄饨吃起来,结果,他被酸到了。
阿狸被逗笑了,还说:“看来你是真的爱吃醋。”
刘秀看阿狸笑了,他也跟着笑,“是,我爱吃醋。”
两人的桌子有点近,阿狸低下头吃自己的馄饨。
刘秀见阿狸吃得香,他又舀了一个,结果又被酸到了,但他还是忍着把馄饨吃了。
阿狸这回没笑了,刘秀身边的护卫走到他身边,说:“爷,还是换一碗吧。”
刘秀摆了摆手,他见阿狸看他,他就说:“能吃,不可浪费。”
等阿狸吃完以后,刘秀那边正在喝水。
一碗馄饨是吃完了,汤倒是留了一半。
阿狸结账离开,刘秀也去结账,然后就跟在阿狸身后,护卫想跟,刘秀还让护卫不许跟着。
阿狸见状,就停下脚步,看向跟在她身后的刘秀,“你有事?”
刘秀听见阿狸这样问,他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有事,我想和你认识一下,交个朋友。”
阿狸见刘秀纯情的厉害,她就往一条巷子里走去。
刘秀想也没想就跟了进去。
结果,刘秀刚踏入巷子里头,阿狸就把人按在墙上,她靠近刘秀,“你喜欢我?”
刘秀大声喊着:“没,没有!”
阿狸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说:“你还小,不知道人心险恶。”
刘秀身后的护卫本来要冲过来,见刘秀偷偷朝他们比划手势,让他们不要过来,他们就停下了。
刘秀还朝阿狸说着:“我不小了,我十八了。”
“是吗?”
阿狸微微朝刘秀靠近,突然就亲向他的薄唇,说着:“以后记住了,男子出门也要注意安全。”
刘秀愣住了,阿狸也慢慢放开他,转身走了。
许久后,刘秀抬手碰触唇瓣,他刚才被一个‘男子’轻薄了?
刘秀看向阿狸刚才离开的方向,突然就笑了。
护卫守在刘秀身后,不敢说话。
这时候,刘秀身后出现了一个影子,刘秀便问着:“跟到了吗?”
影子说:“影二跟着。”
刘秀转身朝着巷子口走去,低应着:“嗯,这次可别又跟丢了。”
阿狸啃了一口龙气,神清气爽,这可是那人自己送上门来,还非要跟在她身后,不啃一口,实在对不住自己。
接下来几天,阿狸有出府吃馄饨,必会遇见刘秀。
阿狸也发现这些天,她一出府,守在她院子的人会提前一步离开。
不过,刘秀没有继续加醋了,还点了小碗。
这天,阿狸吃完没有急着走了,反而撑着下巴看着刘秀。
刘秀吃馄饨的样子,也慢慢变斯文了,他还有点不好意思地看向阿狸,“是我脸上有东西吗?”
阿狸点头。
刘秀连忙放下勺子,摸向自己的脸,“是什么?”
阿狸很是认真地端详着刘秀,然后用手挑起刘秀的下巴,说:“是一张好看的脸。”
刘秀耳根子一红,这人实在过分。
阿狸就说着:“吃完了,我们就去附近走走。”
阿狸还帮着刘秀结账,刘秀把最后几口吃完,就跟上了阿狸。
护卫也不跟了,就影一和影二守在暗处。
影二还买了一袋瓜子,往影一面前递了递,“要吗?”
影一没有感情地看了影二一眼,就跟上刘秀。
影二不高兴地嘀咕着:“爱吃不吃,我还不想给你吃呢。”
另一边,阿狸进了书局里面,那边已经有不少人在等着了。
“听说师师姑娘要过来。”
“现在过来的人,哪个不是来等师师姑娘的?”
一群大男人翘首以待,刘秀跟在阿狸身边,他发现阿狸随手拿起一本师师写的诗集,他就说:“这人的诗词确实不错。”
阿狸很是认真地翻看手中的诗集,上面的诗词是这个时代没有的,却是阿狸闭着眼就能背出一大把的。
刘秀看向阿狸刚翻到的那一页,低声读着:“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刘秀读完后,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他转向阿狸,道:“此诗之美,令人心醉,不知公子是如何看待?”
阿狸抬起头,她轻轻一笑,说道:“此诗描绘了人间之美,也寓意了情感之深。诗中的云、花、春风、露华,皆是大自然的恩赐,而衣裳、容颜,则是人的装扮。诗人用这些元素,勾勒出一幅美丽的画卷,让人仿佛置身其中。”
刘秀听后,心中对阿狸的欣赏之情更甚,他点头赞同:“公子所言极是,此诗之美,不仅在于文字,更在于它所表达的情感和意境,是难得一见的好诗。”
两人一起品味着诗词之美,不远处有人就开口说着:“这首诗,师师姑娘说是有典故的,是师师姑娘为一位倾城倾国的美人所写的。”
有人一脸向往,“那美人该有多美呀?”
又有人手持折扇,摇头叹息,“可惜,那美人红颜薄命,香消玉殒了。”
“看来,各位对诗词也颇有研究呀。”
“哪里哪里,我等是粗人,哪里懂得诗词,只是有幸听过师师姑娘的诗词,才算是开了眼界。”
这时,书局外面进来了两个人,后面还跟了小厮和丫鬟。
徐毅跟在师师身边,他还说:“师师姑娘的诗集又出来了,也不知道这次我能不能买到一本?”
师师闻言,微微一笑,“诗词之道,贵在心境。徐公子虽然不擅长此道,但你的心境却十分纯净,这也是一种难得的品质,到时我直接送你一本。”